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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那家伙是個純直男,看到這些消息生氣了疏遠他可怎么辦?咳……不過就沖他對簡哲的那種狂熱程度,也不太像正兒八經的直男。“所以,”賽莉深吸一口氣嚴肅道,“現在你還要跟他去度過你們‘純潔’、‘休閑、‘絕對沒有JQ’的二人世界嗎?”“……”沈仙君拍拍自己的臉,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按照他的意思,管那些凡人怎么想,他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放會兒假都不行了嗎?可他現在在簡哲的身體里,當然不能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更何況——事情如果真鬧到出柜的地步,對姜夏的打擊絕對比對他的大。畢竟兩個人分屬不同的圈子,在簡哲的電影里,愛情從來都不是主旋律,觀眾們對這種偏向文藝類的人士在形象方面畢竟要寬容得多,可就算如此他今后的事業還是會受到不小的影響,至少有些對同性戀持絕對厭惡態度的導演或制片是絕對不會想再與他合作了。姜夏就不一樣,他過去的所有工作幾乎都是在螢幕上展現他那張線條深刻英俊逼人的臉,露出一身性感的肌rou引得屏幕內外的女孩子們頻頻尖叫。槍、車子、愛情……所有一切吸引人眼球的浪漫因素,都是他在這個圈子里賴以生存的本錢。作為X國身價最高的演員,他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都要歸功于那些熒幕里討人喜歡的風流韻事。這樣一個演員出柜,日后的前程堪稱希望渺茫。“喂,喂?”好久沒聽到他的回答,賽莉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不過也許是考慮到自家藝人的情緒,她稍稍放緩了口氣,“阿哲,你自己要想清楚——我們都知道短期的演藝合作是多么容易催生愛情的鬼東西,可這些片場戀愛又有多久能夠長久呢?半年的后期制作和宣傳這些冷卻期過后,曾經熾熱到融化的感情也許只會變成見面時禮貌的寒暄……上帝,你在這兒混了十多年了,這些入門級的東西還要我像帶小鬼一樣親自給你講嗎!”不……他們之間的感情絕不是這樣膚淺的東西,長久的分離帶來的只會是更加深刻的想念,而不會將根深蒂固的鏈接慢慢冷卻。“所以你……”那邊有什么叮咚一聲響起來,沈悠聽見高跟鞋走在地面上噠噠的聲響,然后他cao碎了心的經紀人匆匆說道,“姜夏那邊也來人了,你乖乖待在家里千萬別出門,我們要針對這次來勢洶洶的緋聞浪潮制定對策?!?/br>“可是……”“你也不想這次的片子淹沒在媒體對你們兩個人可能戀情的猜測上,對嗎?”“是的,可是……”“那就是了,千萬別出門,你該知道現在這種全民娛樂的時代那些人對這種事情有多么熱衷?!?/br>“我知道,可是……”“回見,短期內不要跟姜夏聯系?!?/br>“可……”啪的一聲,電話干脆利落的掛斷了。沈悠眨眨眼,看著手中的話筒有些愣神兒。“出什么事兒了,前輩?”沙發旁邊的座位一沉,一只頭發還濕乎乎的大型犬穿著浴袍興致勃勃地跳上來,湊過去想要看他手里的平板都寫了些什么,“是賽莉姐的電話嗎?”可是賽莉……姜影帝他現在正在我公寓的浴室里洗澡。不不不,我們真的還沒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殺青慶功宴結束地太晚,這小子就死皮賴臉地過來借住了。趙宏去找你,真的不是因為他家正主夜不歸宿嗎?沈悠隨手把平板塞給他,起身嘆了口氣,認命地封閉了公寓里所有的窗戶,然后打開了燈。“咦……”姜夏興致勃勃地劃拉著屏幕,口中嘖嘖有聲,“幾天不看檔次又升了一級,我都快要相信我們經常在片場就找個角落情難自已地干起來了?!?/br>“……”突然又有點想念前些日子那個羞澀的純情大男孩了呢,人類果然是不容易滿足的生物。不,純情什么的,從一開始就是假象。沈悠嘆了口氣:“你的經紀人沒有給你打電話嗎?這種緋聞是誰都不希望發生的,制片方也很苦惱,大眾無疑會把更多目光集中在我們兩個的關系進展上,而不是這部影……”“那前輩呢?”“……片本身……唔,什么?”“前輩你呢?”姜夏把平板扔在沙發上,上前兩步湊到沈悠面前,兩個人呼吸相聞,沈悠都能嗅到對方身上馬鞭草的清香——那也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姜夏剛剛在浴室里無疑用了他的沐浴露。“你也覺得苦惱嗎——和我的關系,被人說成一對?!苯牡囊恢皇钟幸鉄o意地搭在他肩上,不等他回答,忽然拐向了另一個詭異的話題。“前輩你……對影片中弟弟的感情怎么看?”“……感情?”沈悠迷惑不解,“為什么說到這個?”“呵,”姜夏輕笑一聲,“影片中含而未露的意思,他喜歡的人,其實是他的哥哥吧,這種雙重禁忌的感情,你有什么看法嗎?”沈悠是真的有點驚訝了,劇本中根本沒有寫出弟弟對哥哥的那條感情線,雖然最終剪輯的片子會將這一點晦澀隱秘地透露出來,但現在只憑現場那些表演,他很難想象姜夏是怎么看出來的。他演哥哥戲份的時候這個人甚至都不在現場,光憑他與弟弟的那些對手戲,就能看出他埋藏在心底的愛戀?姜夏的眼神有些迷茫,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想。好像……有感同身受的經歷一樣。沈悠咬了咬唇,認真思考了片刻——姜夏一直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既沒有退開,也沒有出言催促。“我不知道……”最后沈悠誠實地答道,“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一份感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歷很坎坷也很特殊……以弟弟的那種性格,喜歡上哥哥倒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但這畢竟為世俗所不容……”“他喜歡同性,”姜夏輕輕道,“這同樣為世俗所不容?!?/br>“可是現在社會對于同性取向的群體已經友善了許多?!?/br>“那又怎么樣呢?還是有那么多恐懼于自己性向的人,還是有那么多被輿論暴力逼到崩潰的人這個社會從來對異于常人的少數派沒有諒解,難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他們的原罪嗎?”沈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覺得全身虛軟,對姜夏的這番話做不出任何回答。而作為簡哲就更是如此——從少年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性向開始,他就一直生活在被周圍環境鑄造出的堅固的牢籠中,而鑒于他的職業,這個牢籠甚至是趨于透明的,讓他時時刻刻都在恐懼,恐懼于將自己的丑態暴露在公眾的眼皮之下。可那真的是邪惡的嗎?是不可饒恕的嗎?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