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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容易逃出來,也就是為了給你送封信?!?/br>葉之承忽然喉嚨發干,他恐懼地看著潔白的信封,竟是沒有拆開的勇氣。老管家勸道:“你就看看吧……之言出事前剛把信給他,交代無論如何都要親手送到你手里。萬一……萬一跟這次的事情有關呢?”葉之承顫抖著手,把信封拆開來。里面是一個亮黑色的移動硬盤。他心里忽然浮起一個猜測,這猜測太過讓他惶恐,簡直要喘不上氣來。但他終究把硬盤塞進了電腦,女兒和自己手下一個男人親密擁吻的影像跳了出來。……“砰”的一聲,葉之承的拳頭狠狠砸在屏幕上,受力處蔓延開蜘蛛網一般細密的裂紋,有鮮血順著拳頭流了下來,他卻渾然不覺。剛剛還在疑惑的秦家說的事,現在看起來再明顯不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畜生!真是個畜生!”老管家憂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他拉住葉之承的手臂哽咽求懇道:“先生……先生,之言還在那鬼地方吶!您就行行好吧……”葉之承渾身一哆嗦,頓時像被人迎頭擊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他……他怎么有臉再去面對唐之言?他不給他一點辯駁的機會就把他交到杜朗那屠夫手里,他又怎會不知杜朗是個什么樣的人!女兒背叛了他,和宿敵聯手想要置他于死地,而唯一看破了這一點,一心為他著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千方百計把貨送到的唐之言卻被關進了刑堂!什么威望,什么怨憤……唐之言哪里值得自己那樣百般猜度,他只一直是那個衣著樸素眉目如畫的少年,跟在父親身邊,看著自己的眼里充斥著感激與親近。葉之承哆哆嗦嗦地癱倒在沙發上,把臉埋進掌心,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先生……”管家使勁拽著他的胳膊,也是老淚縱橫,“我知道您難受,可求您救救之言吧……那里、那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啊先生……”葉之承好像被針刺了一樣一躍而起,邊向門外跑邊瘋了一樣大喊:“快備車!快來人吶,給我備車!”不……唐之言,你不能有事!我決不允許你出事!你不是總說自己命硬嗎!你不最是無所不能的嗎!你怎么能就這么倒下呢……我這次犯的渾如此愚蠢,你難道還不來給我善后嗎???葉之承在飛馳的豪車里坐立難安,控制不住自己地去想象唐之言的境況。他會恨我嗎……他一定會的,我竟這樣對他……不……他一定不會的,他怎么會恨我呢,哈……他會怎么樣呢……在那鬼地方待了四天還要多……天啊……不……不會有事的,之言一向厲害,四五個打手都近不了身……可他技法厲害……身體卻好像沒有特別強壯……無窮無盡的想法在葉之承心頭爆裂,簡直要把他的胸腔炸開,他想起來前幾天自己是如何冷酷地連唐之言見一面的祈求都斷然拒絕,像是連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樣,臉上火燒火燎的疼。他那時一定是想告訴我真相的吧,我怎么會連見他一面都吝嗇呢?也許他只是擔心我不知內情,受到傷害……當你厭惡了一個人的時候,那么他一舉一動都會令你生厭,你會不自覺地去歪曲他的任何舉動,覺得他沒有一處不令人討厭。但是當你開始知道不論他做什么都是為了你……當這種厭惡轉化為無盡的愧疚和喜愛的時候,便同樣會為他找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給他的一切舉動都像圣人般純潔美好。有什么用呢,這兩種情緒歸根結底并無不同,都不過是自私之人自我粉飾的鐵證罷了。車子終于停下了,葉之承下了車,面對前面冰冷高大的建筑,竟是一陣腿軟。但他終究是邁步走了進去——在他能做到的范圍之內,他已經無法忍受讓唐之言再多受哪怕一秒的苦頭了。第5章架空豪門世家-5沈悠窩在識海里跟甘松聊天兒,有些百無聊賴。他當然不會自虐到去親自嘗試一番唐之言受到的苦楚,分出一點注意力給行刑的人些反應也就夠了,可就這么悶在識海里,其實還是挺無聊的。他不由對欠缺行動力的葉家主有點怨念,按理說從他安排的貨物到達秦家交易地點的時候開始,這位先生就應該對真相有所察覺了,算算時間,早該到了才是。“仙君,”一直留意著外界情況的甘松忽然精神一震,“那人來了,正乘電梯上來?!?/br>關押唐之言的這處位于一棟大廈的頂層,下面一層層的安保措施極為嚴密,附近也沒有什么高過這里的建筑,這使得不管是解救還是暗殺犯人都難如登天。沈悠得了信兒,連忙出了識海,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身體上。這場戲很重要,他可不能演砸了。外面場面正火熱,杜朗讓手下把兩段導線一左一右卡在唐之言腕上的手銬里,不時加大電流強度。正常情況下,反復施用電刑,受刑人的身體會越來越敏感,而且即使痛苦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也絕不會昏迷過去。沈悠剛穿過來那次,杜朗被他一聲不吭的態度氣得火冒三丈,電流一個沒控制好,才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若不是甘松及時做了些急救,唐之言很可能那一次便再醒不過來了。而這一次,由經驗豐富的行刑手cao控,他受到的折磨,反而還要更大些。唐之言已然神智不清,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劇烈震顫,大量的冷汗與冰水一起流進張開的傷口里,電弧穿出焦糊的黑印。刺眼的燈光明晃晃打在他蒼白的臉上,襯著漆黑的地面與渾身的血色,簡直觸目驚心。杜朗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瞇眼看著地上的男人。唐之言畢竟是rou體凡胎,他倒要看看,他還能這么咬牙死挺多久。卻見許久沒有聲息的人忽然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樣眼中閃起明亮的光來,杜朗心頭一跳,連忙叫手下把電路截斷。“你想清楚了嗎,趕緊交代出來!”唐之言虛弱不堪地把頭倚靠在吊起的右臂上,聲音低不可聞,卻絲毫不能損其傲骨:“杜朗……你告訴先生……他、他有危險……請他務必留意……”“你在還在耍我!”杜朗早被他折騰得耐心盡失,根本沒有聽完這廢話的打算,他青著臉狠踹了唐之言一腳,吩咐道,“繼續!”葉之承跌跌撞撞地闖進來,恰好完整聽到了這番對答,隨即便見唐之言被吊在當中,渾身的血跡斑斑,面容蒼白到透明,一副好像隨時都會破碎的樣子。他簡直心膽俱裂,喊出的聲音都哆哆嗦嗦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