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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一眼,“待會兒見機行事?!?/br> 管尚軒微微頷首。 “留蘭詩會因為風三娘喜歡蘭花香氣而得名,若是我們拿下詩會魁首,豈不是獨享風三娘?”雷騰一臉猥瑣看向樓上,搜尋著風三娘的位置,腦子里幻想著和風三娘一同暢談風月事的模樣。 若是云及知曉雷騰的想法,定會同情他幾秒鐘。 和皇帝搶女人,這不明擺著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嗎? “雷兄慎言,此處人多耳雜,何況風月館有規矩,入鄉就要隨俗啊?!鼻f翰生啪的一聲合上了折扇,側頭示意雷騰安靜點兒。雷騰尷尬的訕訕,他沒想到莊翰生這么不給他面子,不就是文官之子,爹的職位高點兒嘛,就敢在他面前擺譜兒,哼!要不是為了風三娘,他會扒著這個姓莊的?笑話! 他讀書少,這種文氣的場合下,功夫根本不夠看,只能靠著左右幾個朋友撐場子。 “哎呀公子,咱們家三娘呀天齊有名,今日要見的,須是那才華橫溢之輩,聽說還會親自彈唱以及送香囊給最后的勝利者呢,公子若是拿下頭籌,定會名動上京甚至整個天齊?!崩昨v身旁的粉衣小姐說嬌俏的說道。 “嘻,還是你這個小美人兒懂我的心?!崩昨v刮了刮粉衣小姐的鼻梁,兩人擁著尋了個位置飲酒候場。 和雷騰一起的,除了莊翰生還有其他四個所謂的兄弟伙。幾人有說有笑的,吃喝正在進行中。風月館雖然是伶人聚集地,但其食物卻不輸給任何上京城有名,來這里的不僅是吃美食,還有便是美女環繞,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為公子們分憂解難是我們的職責?!?/br> 話音剛落,風月館最后一個位置已經坐上了人。于是領事命小廝們關閉大門,只留下窗戶兩個,讓外面的人能夠讓外面的人知道一些關于盛典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最適合以訛傳訛。黎清忽然覺得自己好帥呀!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虛假消息用最快的方式。 第398章 留蘭詩會(三) “想必大家已經知曉我們留蘭詩會的規矩,若是還不知道的,可看那面墻上所掛?!鳖I事娘子抬手指向墻上所掛的規則。 早在詩會之前,風月館就已經宣傳了,所采用的方法自然是傳單。這樣的廣告方式已不新鮮,并非是黎清所想,而是原本就有。 “知道知道了,啥時候開始呀?本公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風三娘,什么時候才出來?小爺我就是為了她才來的?!?/br> 領事一說完,下面就鬧騰起來了。 “哎呀,各位爺??!可莫要急,得按規矩來嘛,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可就要開題了,勝者三娘親自接見?!崩哮d畫著大濃妝,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肢從樓上房間出來,而這老鴇就是暗綠,暗綠平日里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想到也有這一面,著實驚了黎清一把。 黎清玩味的看著暗綠表演。 “姑娘們,走一個?!卑稻G揚了揚手帕,立刻有兩個小姐兒放下了手中的卷軸,那卷軸的一頭從空中散開,往下垂落,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上頭寫道:“論此間逍遙唯言今朝,嘆長歌一世風流在汝?!?/br> “諸位蓋世英名,文采斐然,定能七步成詩,就此間景色成詩一首,互做評判,選出最好如何?”暗綠紅唇勾起,眸若星光燦爛,嫵媚超然。 “七步成詩,此乃我輩之擅長!未免太過簡單,今日這風三娘見的就是我了?!焙H旰訂问植嫜?,滿臉傲嬌的說道。 “海兄,話可不能亂說呀,我觀全場蘇學士不在,若是蘇學士在此,你這話說的數學是肯定第一個站出來不服?!迸匀苏{笑道。 “作詩自然簡單,可要超過別人,絕非易事,我觀海兄最近提倡詩文魏晉之風,不知有何妙句呢?” 海汝河道:“別拿我跟蘇學士比,那是我海某人都崇拜的,那不是人,那是神!” “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整個風月館猶如瘋人院在開會一般,發出了瘋笑。蘇學士乃當世真文人也,天齊大部分文人崇拜的對象。他一人開創天齊文壇盛世,成就堪比李杜。 “好啦!還請各位大能各顯神通!”暗綠怕再這樣繼續下去場面愈發不可控制,會適得其反,立刻阻止道。 “行,既然都這樣說了,不如就有我海某人先來!”海汝河走到中央,邊走邊做出思索的樣子?!罢O,有了!” 海汝河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 眾人翹首以盼,尤其是他那幾個好友,都在想著該是怎樣的好句。海汝河家學淵博,是山東海家子孫,已經乞骸骨的海大學士的孫子,打小在上京長大,喜歡結交文人雅士,當然也貼近男人本色,喜歡逛花樓。 他那性子,注定是與風三娘對的上的,所以今日詩會他必會前來。 黎清看中他的,自然是他的背景所培養出來世家子弟的傲骨。與莊翰生之間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云及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談何容易?皇帝必然是人精,云及的段位還不夠看的。如此便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海汝河便是不二的人選。事畢,他的未來不會有任何的損傷,但是莊翰生及其背后黨羽可就說不清楚了。 云及那么聰明,定然能夠利用一二。 黎清在樓上看好戲,云及和他的幾個師兄也在角落里看好戲。 “花滿西樓月滿池,隔簾春影濕春衣,黃鶯未到己先知,偷得芬芳花作眼?!焙H旰诱f完,得意的笑了。 “妙,實在是妙哇!” “好一個偷得芬芳花作眼!實在是生動又貼切!” …… 得到了一如既往的好評,海汝河笑得更燦爛了!看看今日還有誰?有誰還能爭得過他? “來聽聽我這句,更有乾坤花與月,抱香眠玉嫡仙人!”一白衣男子突出重圍,敲開折扇搶道。 “切,你兩句,人家四句詩,咋個比喲?”一旁之人駁道。 “這?”白衣男子一時語塞,不過片刻,他又挺了挺胸脯道:“難道詞句還抵不過他四句?” “喲呵,就憑你?一個嫡仙人,你倒是說說,誰是嫡仙人呀?難道你穿得一身白衣,就是你了嗎?” “是??!嫡仙人是誰呀?” “當然是三娘子!這風月館的鎮館之寶,風三娘?!卑滓履凶永读艘幌路讲庞捎诨艁y而弄皺了的衣領,繼續說道:“我覺著我這兩句可比方才那四句好多了!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