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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的錯,老臣未能教導好兒子,讓他鑄成滔天大錯,老臣甘愿卸去職務,帶著犬子告老還鄉,還請陛下寬恕老臣,請陛下寬恕老臣的兒子?!?/br> 謝伯勞邊說邊給齊觀磕頭,謝方恒見狀趕忙跪下。 “我還以為今年他們又出陰招呢,沒想到請了真家伙,明顯是要置人于死地?!鄙瞎僭骑w在顧蒼玉耳邊悄悄說。 顧蒼玉道:“我覺著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姜云及?!鳖櫳n玉想起云及第一次倒垂馬腹的時候,那眼神明顯是擺著錯愕的。而恰好馴馬人在馬場上找到四根針,最后一次宋仁骰只用了三根針,那么第一根一定是被云及給躲過去了。 如此說來,分明就是事先設定好的。哪里是什么爭強好勝,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測,而受害者正是姜云及。 應該是兩人之前有過節,不過謝方恒的手段明顯不十分高明,他難道沒有想過一但事情敗露,將會面臨滅頂之災嗎? “僅僅是告老還鄉這么簡單?宋仁骰可是你兒子謝方恒親自送到陛下面前,行刺陛下,乃謀逆之罪,該誅九族!”刑部侍郎跳出來指著謝伯勞的鼻子說道。 別以為是個大夫就可以逃避行刺君王的罪責,就算是無心之失也不能姑息。 何況請誰不好,偏偏要為了場馬球賽請個江湖殺手,這分明就是包藏謀逆之心。 “你……”謝伯勞剛知自己的兒子闖下滔天大禍,壓根兒就沒找到合適的借口解決,這下又來了這茬,他除了瞠目瞪著謝方恒也別無他法了。 “陛下,謝伯勞伙同其子以力弒君,雖未成功,但畢竟想過也做過了,事情敗露,他竟然還妄圖就此告老還鄉,視國法鐵條為一紙空談,還請陛下不要放過?!毙滩渴汤闪x憤填膺。 齊觀要的就是刑部侍郎這段話。 謝伯勞作為謝方恒的父親,在自己兒子犯了錯之后,竟然妄圖逃避,真當他這個皇帝是個擺設么? “謝伯勞,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臣……臣,不,陛下,這,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絕不會做出此等有悖于天道人倫之事啊陛下,犬子方恒膽子小,怎么可能行刺陛下?” 謝方恒慌了,若是誅九族,那他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 “陛下,我真的沒有,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br> “休要狡辯,分明就是包藏禍心,不然怎么會請動江湖殺手?還請陛下盡快定奪!” 刑部侍郎實在是等不急要定謝伯勞的罪了,最近一直沒有什么大事兒發生,他閑的慌。 “陛下,妾也覺知此事不可姑息,我天齊對文臣尤為敬重,但也犯不著因此而險自己于險境而不作為?!被屎笤邶R觀耳旁說道。 “父皇、娘娘方才兒臣聽聞父皇、娘娘遇刺,事后趕來,未能護駕,是兒臣罪過,還請責罰!”大皇子沖進來,單膝跪在齊觀與皇后面前,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 皇后看到來人是大皇子而不是自家太子,心里突突的看了看齊觀臉色,見他并未有何變化,才放下心來。 云及見到大皇子,悄悄的挪動腳步往后靠了靠,站到了顧蒼玉的身后。他有種極為強烈的感覺,不知道是畏懼還是怎么的,他并不想與大皇子有過多接觸。 用黎清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大皇子留著一張胡茬子臉,五官雖俊朗,卻總覺得有些過度油膩。 黎清惡寒,不敢再看。 “起來吧,我們都沒事,太子呢?”齊觀道。 大皇子眸底閃過一絲暗流,旋即笑道:“太子聽聞父皇與娘娘受難,正在緊急調動兵衛,讓我先來看看父皇與娘娘?!?/br> “嗯?!饼R觀喉嚨里吐出一個嗯字,復對上謝伯勞與謝方恒二人。 到底定什么罪呢? 誅九族倒也不必,畢竟謝伯勞乃文臣,又是有負盛名的文臣,殺了他九族勢必寒了天下的心。 但不罰,天齊律法又有什么用呢? 這時,太子齊盛踩著步子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對齊觀與皇后行了個禮。 “父皇、母后,兒臣已經將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br> “哦?說來聽聽?!饼R觀見到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過很難讓人察覺出來罷了。 “此乃謝伯勞之子謝方恒的全權謀劃,目的也是為了殺人,不過不是為了殺父皇,而是另有其人,至于其他人,都在這本奏冊里了?!?/br> 太子從袖口掏出一本奏折,茍銀小碎步接了呈給齊觀。 第393章 免官流放 “真是豈有此理!”齊觀怒摔手中的折子,指著謝伯勞與謝方恒道:“謝伯勞教子無方,即可撤去官身,你不是想告老還鄉嗎?現在就給朕滾,至于謝方恒,上京紈绔敗壞上京風氣朕之前并未追究,而今又形同謀逆,即刻發配邊疆流放,任何人不得為之求情?!?/br> 齊觀說完,拂袖就要離去,大皇子給謝伯勞使眼色,讓他再掙扎一下,謝伯勞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陛下,求陛下開恩吶,老臣愿意代替兒子前往邊關,還請陛下饒了老臣的兒子,老臣愿將這身枯骨付給邊疆,陛下!”謝伯勞一個騰身,用生平最快的力氣抱上了齊觀的大腿,痛哭流涕。 連謝方恒自己都被他老爹這一番cao作給弄蒙了。 他爹原來是愛他的,竟然愿意為了他冒著生命危險祈求陛下。一時之間,謝方恒心中五味陳雜。 大錯已成,不能讓陛下再對他父親下手了。 謝方恒在那一刻下定決心,跪走到齊觀身旁,而后五體投地,道:“陛下,我罪該萬死,承蒙陛下開恩,我愿意被流放,只求放過我父親,他年事已高,承受不起更多了,陛下!”謝方恒涕淚橫流,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多水,不一會兒地板就濕了一小片。 齊觀現在煩躁的很,太子的折子上對謝方恒所做之事寫的那可是清清楚楚,太子會在沒有證據的時候給他看這玩意兒嗎?顯然不可能,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了。 黎清在一旁看戲,心里其實早就笑開了,她從未見過這般我行我素的做臣子的,這罪孽真心誅九族都不為過,可偏生這父子兩個還不知收斂,臣子沒個臣子的本分,簡直是在作死! 不過他們作死是他們的事兒,敢傷害她家云及就要付出代價,就算齊觀愿意留下他們的性命,自己也是不愿意的。畢竟有些人活著,哦不,是活蹦亂跳的,對云及來說就是個可致命的威脅。 之前場上的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黎清看向謝家父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