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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黃家靠的是戰爭財,曾經也拔過死人的衣裳。 后來積累了些本錢,開始走正道上的生意,乘著錦州特產蜀錦的風,一路而上,做到了蜀錦皇家特供,也就是傳說中的皇商。 除此之外,他們還與外商有生意往來,將一些絲綢買給大食等其它外商以謀取暴利。 現在黎清也和外商搭上了線,逐步將棉布與絲綢混紡,買給外商。 外商的錢可比本地人好賺多了。 京城那邊的消息是黎清親自跑的。天高皇帝遠,錦州地處西南,對與上京的一切都只在傳言中。黎清花了三天親自跑去查訪之后才最終確定了要與黃木傷接洽合作的。 當然先要進行接洽。 黎清自認為自己的名頭還是挺大的了,這名聲,除了宮里的娘娘,天下也只有她一份了。 大可先用名頭先唬住,然后逐步與之商談。 “山顯,你和文欽帶幾個兄弟去送拜帖,說明我們的來意,凡事只講一半,給他三天的時間考慮,屆時我們在同福酒肆二樓包間里面詳談?!崩枨鍖⒁豁嘲暮芎玫募垙埥唤o梁山顯,接著對他說了自己預想的可能遇到的情節。 梁山顯對黎清抱手一禮,道:“定不負東家期望?!?/br> 黎清笑著點點頭,對他們招招手道:“去吧?!?/br> 肖紅兒挺著個大肚子從屋里出來送行,她除了被黎清困在芋頭食肆那些天,就沒怎么離開過文欽。 文欽的意思是她要留在西水莊安心養胎,直到孩子出生,然后好好養孩子。他會為了她和孩子努力,讓她過上好日子。本來文欽不讓她出來的,但她覺得一個人在屋子里太無趣,所以出來走走。 “最近如何?”黎清看肖紅兒出來,也沒太敢靠近她,就在她兩丈之外問道。 肖紅兒駐足在原地,答道:“挺好的,偶爾能感覺到孩子在動,黎娘子已經生過一胎,不知當時是什么感覺?!?/br> 黎清愣住了,這該如何回答? 她沒生過孩子呀!雖然身體已經生過了,但靈魂本質上她還是個姑娘。生孩子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嘗試過。黎清仔細回憶,沒吃過豬rou,她還是看過豬跑的。 “是一種幸福的感覺,一個生命,帶著自己血脈的生命就要誕生了,那是生命的延續?!崩枨逡槐菊浀暮a著。 “我還以為你會和我說懷孕時候的具體感受呢,比如老是惡心,還想吃酸喝辣的?!毙ぜt兒說完,抿嘴笑笑。 “你不都在經歷了嗎?認真感受吧,這便是生而為人母的開始,可以進行胎教,偶爾讀書給孩子聽,生出來一定很聰明?!崩枨褰又f道。 “真的嗎?可是我不識很多字,讀文章根本不行?!毙ぜt兒眸色暗淡下來。 “莊子里有教書先生,不認識的字可去和他學習?!崩枨褰o肖紅兒指了條康莊大道。方才肖紅兒差點就將讓她幫著讀書脫口而出了,太可怕了。 “噢噢,好的?!?/br> 肖紅兒尷尬的笑了笑。 “你出門的時候盡量挑沒多少人的、路平坦的地方走,避免被人沖撞了,傷到孩子?!?/br> 黎清說完就要走,肖紅兒又叫住她道:“你……可不可以教我女工?我想給孩子做幾件衣裳?!?/br> “總所周知,我不會女工,衣裳都是我婆婆做的,所以實在抱歉啦,如果你真的想學,你可以找莊子上的羅巧婦,就說是我授意她教你的?!?/br> “嗯,好吧?!?/br> 為什么不肯教她?她就那么像牛鬼蛇神嗎?肖紅兒不由得有些泄氣?;蛟S是當初她的任性造成的吧,她已經嘗到了苦頭,以后再也不會犯了。 忽然肖紅兒覺得喉頭犯惡心,慢慢蹲下身子在路邊嘔吐起來。 黎清見了,上前等她嘔吐完,遞了塊手絹兒給她。 “謝謝?!毙ぜt兒擦了擦嘴巴,將手絹兒收起來道:“我洗過后再給你送來?!?/br> “不用,這手絹是今天新拿的,就送給你吧?!崩枨鍖⑿ぜt兒扶起來,接著說道:“這都幾個月了,怎么還這么大的反應?” 肖紅兒臉色有點慘白慘白的憔悴感,剛剛嘔吐花掉了她許多力氣:“不知道,應該第一胎就是如此吧?!?/br> “我家云及已經十幾歲,我早就不記得當初的細節,莊子里有幾個孕婦,還有剛生過孩子不久的,平日里可以去找她們取取經?!?/br> “是?!毙ぜt兒應道。 黎清知道自己的“廢物”屬性,所以她堅決離肖紅兒遠一點。萬一撞到她了,自己可就脫不了手爪子了。 孕婦和老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挺危險的。 第231章 江洋大盜 不過為了凸顯她其實是一個仁德的好老板,黎清出錢指派了一個有經驗的婦人幫助肖紅兒。 都不是精貴的人,沒有仆婦伺候很正常。 像黎清自己除了三娘做飯和打掃房間之外,衣裳都是她自己洗的,不假以他手。 日子都是這么過的,她暫時沒必要,也沒有條件開辟獨立府邸,養一竿子仆人。 還是等云及讀完書之后,再以一個什么名頭,開辟府邸,也名正言順一些。 要想開辟一處府邸可不容易,除了地主和商人之外,便是官員才有這個能耐了。這年頭當官的工資也不高,上京租房子住的官員比比皆是。 大家拼的還是爹,是自己祖上的底蘊,而不是今天又賺了多少,可以買點什么。 黎清不想用商人之名開府,還是以官人之名為好。暫且等些年頭,定居到上京去。 且說云及與管尚軒登上了去往蕙崇縣的船,不過一日一夜就到了蕙崇縣。 打聽之后得知伏廣德已經離開了。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決定在蕙崇縣休整一日,置辦些吃食小物等在船上的時候吃。 夜晚,云及與管尚軒同睡一屋兩床,客舍不知被誰訂了去,只余下一樓幾間,無法幾人只好將就了。 冬寒還未褪去,一樓較為潮濕,自然陰冷。 云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管尚軒也是如此。兩人也不想說話,就這樣躺在床上。 “嘎吱~”忽然傳來一陣開門聲兒。 是風嗎? 云及準備抬頭時忽然想起自己是反插過門的。 有人! 兩娃子警鈴大作。 現在點燈已經來不及了,屋子里黢黑,云及趁著那人還沒有摸索到床邊,趕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管尚軒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