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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廣德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后山的無名道士就不是傳聞中的清修道士,而是妖道了。 姜云及與妖道有染,必定一同論罪。 “是??!”謝方恒大腿一拍,道:“必定是妖道,待我們除了他?!?/br> “寫信,今年錦州有事,來不及歸去,待來年六月?!狈鼜V德對謝方恒說道。 謝方恒狠厲勁兒是有,但是腦子不太夠用,迫不得已,才自己上場。 他是從什么時候討厭姜云及的呢?姜云及還是個十一二歲的童子??! 可能是既生瑜,何生亮吧! 要不是姜云及異軍突起……洛鴻運本有意收他為親傳弟子的,卻被姜云及截了胡,這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神童就該被掐死在搖籃里,姜云及怎么不學學方仲永呢?給他們這些天賦不太夠一點的人一條活路吧。 “明德是想跟上去一舉拿下?”霎時間,謝方恒滿腦子都是妖道和姜云及一起被燒死的畫面,想一想蠻激動的。 伏廣德雙手抱胸沉思,片刻之后,道:“為今還未確認,等我們再細心觀察之后方可下定論,污蔑構陷可是重罪?!?/br> 謝方恒嘿嘿笑道:“但是一旦抓到了證據,他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br> “派幾個機靈點的坐小船跟著,我們就在錦州蕙崇縣過年?!彪S著船只改道,換了方向,伏廣德一張苦相的臉滿滿映照滿了陽光,在光的作用下竟然顯得熠熠生輝了。 “云及弟弟,咱這樣釣的到魚嗎?”管尚軒和云及分別拿了魚竿坐在船頭。 這魚竿是船家的。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后面有人盯上了。 第215章 在船上 “不試試怎么知道?!痹萍鞍翄傻哪闷鹬窀蛢呵弥?。 船公在另一頭笑喊道:“小相公這樣很難釣得到魚的,這是河流,要是在東方陸地盡頭的海上,就能夠釣到了?!?/br> “聽聽?!惫苌熊幨掌痿~竿,也嘲笑云及,道:“異想天開了吧!” “我哪里知道釣不到的上來,在這船上呆上三四天,不找點事情做,你無不無聊???” (╯‵□′)╯︵┴─┴ “無聊?你們兩個是嫌棄對著我無話可說嗎?” 正在打坐的無名道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嚇得管尚軒差點把魚竿落進水里去。 “???怎么會呢?”云及將手中的竹竿扔到管尚軒手上轉身對無名道長嘻嘻笑著說道。自從無名道長上了船,就在一個地方打坐,白天也不見他出恭。要不是他晚上睡得不太安寧,不小心看到某人起身去外面的草叢里。他真的就以為無名道長不是凡人了。 夜晚睡在水上不安全,船公都是靠了岸的。就是這樣,他們還能煮點東西吃,所以他們也沒有帶干糧。 反正糧食多給點錢,船公就奉上來了。 有時候船公會捕魚,然后用船家煮魚的方式讓他們一飽口福。 就這樣堅持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再過大半日就要上岸了。 “那你們為何避著我?”無名道長不介打破這層隔膜,這兩娃子畢竟沒見過什么大世面,腦子里有些思想還不成熟,怕他也是應該的。 他長得又不嚇人,甚至有些和藹,渾身還有靈氣縈繞,也不應該不吸引人??? 無名道長從這個角度想,又覺得很疑惑。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讓這兩個娃子見他像見到自家爺爺一樣,而不是像見到牛鬼蛇神一般,避之不及。 “沒有呀?道長,船就這么點兒大,我們就在你身邊,怎么能說是避著你呢?而且我與軒哥這不是怕打擾了您清修嘛?!?/br> “哼!” 無名道長發出了他這些天來第七聲冷哼,接著說道:“本道長早就修煉到一種境界,這么可能還有人擾得動,不過是想多與你們這些小輩親近罷了,怎么?還有錯?” 云及偏過頭看了看管尚軒,只見他正“認真”的“釣魚”,絲毫沒有分心的樣子。暗道這是沒有法之拉個墊背的了,于是對無名道長說道:“道長,您是我們崇拜的人,道長能教我們道法嗎?” “不能?!睙o名道長無情的拒絕道。 “可是道長不是說要和我們親近嗎?除了這一點還有什么可以表達親近呢?”云及做出滿面的不知所以,但是他微微顫抖的小手指卻出賣了他。 無名道長略微掃過那微微顫抖的小手指,無奈的笑道:“小小年紀小心思不是一般多啊,和你娘一樣?!?/br> “我娘一定是那天之后來找過您吧?”云及篤定道。除了那天,娘親就沒有和他們分開過,所以一定是了。 無名道長鼻孔里吐出一個“嗯”字。 “嘿嘿,我不怕您了,我娘都敢闖了道觀,我為何還要畏畏縮縮的呢?!痹萍案纱嗌锨皫撞?,走到無名道長的跟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胡須。 “嘶!”無名道長輕輕拍開云及的小手,差點就翻了白眼,“好你個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br> 云及作勢跑到船的另一頭,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別跑,給我站住?!睙o名道長氣的吹胡子瞪眼,一旁的管尚軒看的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也太玄幻了吧! 無名道長,想不到您是這樣的人? 云及站在船的另一頭夾板上,他身后便是船公,這船公是個十分親和的老頭,見到這一幕,一邊撐船一邊肆意的笑著。 “道長,這下如何?”云及趁機問道。 無名道長冷著的臉突然像裂開的石榴一般,笑了起來,露出一排不太整齊的牙齒。 二十幾年前他在玉清觀中帶發修行的時候,錦州突發瘟疫,全家除了他,全都死在疫病的爪牙下。 要是他的孫子還活著,那么他的重孫也該這么大了吧。 可惜蒼天弄人,現在他已經徹底入了道門,清修了二十幾年,至今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當初那種感覺。師父說得對,他心中所蘊含的情感并沒有消散,所以就算避世不出也無法達到修者的高境界。 于是他將玉清觀改為無名觀,自稱無名道人。 如果最近經歷的能夠解了他的惑,那么他就這樣出世,是對的。這樣了卻了他塵世的一切,倒也是美事一樁。 “坐好了,這段是激流?!贝坪蹩吹搅耸裁礃擞?,趕緊讓幾人回到船艙里。這激流在他的輕車熟路下很快行駛過。 管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