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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年少有為之時,盡追求些不切實際的空靈的山水游玩之樂嗎?這不是書院的初衷。 或者說有一部分人根本不是真心如此,他選擇一些花草來吟誦不過是為了完成像考核這樣的必須做的任務罷了。 “第七十九,伏廣德?!?/br> 聽到伏廣德的名字,他身旁的人立刻遞上竹筒給他。伏廣德接過竹筒,從一堆書生中間站起來。 他一起身,滿身的憂郁氣質就暈染開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了學舍的最前面,輕輕打開竹筒,將里面的紙張鋪陳開來。 上面畫得是一副錦繡山河,在留白處題了一首詩,字體柔美,配上山河圖畫,顯得和諧極了。 安默喜見了之后,暗自點頭。伏廣德在書院中有一定的影響力,自身能夠團結同窗,也樂于助人,書生們都擁戴他。 這樣的人到了朝堂上,圓滑能處事。 伏廣德如愿以償的獲得了比較好的評價,同時也收獲了底下一批書生羨慕的目光。 他心中得意,掃視了整個學舍后對現在的結果很是滿意。然而他卻看到姜云及正在走神,面色一下垮塌下來。 賭氣似的,無甚表情走回到自己座位上。 “云及,你瞧伏廣德方才那樣兒,哈哈哈,先是滿面春風,像是磕了藥似的,然后又像xiele氣魚泡,也不知道為啥?!惫苌熊幵谝慌孕Φ?。 云及才從走神中蘇醒過來,管尚軒說了什么他也沒聽見。 “第八十二,姜云及?!?/br> 云及剛從走神中醒過來,就到他上去了。 管尚軒將一旁橫躺的竹筒交給云及,順便給云及打氣。 只要云及成功了,他也就沒事了。要是早知道云及先上場,他就坐在云及的座位上了。 可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云及已經上去了。 “學生姜云及,這是學生的詩作?!痹萍皩嫾垙闹裢怖锍槌鰜?,緩緩的將紙攤開,展示給眾人看。 只見底下的書生先是驚呀,片刻之后,開始一堂哄笑。 “這畫得什么呀?哪里見到的丑八怪?哈哈哈,我家未啟蒙的弟弟都比他畫得好看?!?/br> 謝方恒身后的人笑得前撲后仰,指著云及的畫作說道。 管尚軒怒視著眾人,要不是有賊偷了他們的畫,他們能臨時畫了一副簡畫上去嗎? 陸飲卓看著云及被人嘲笑,心里分外難受,他早上銷毀證據的時候偷偷看過云及的。 畫得是個女子,從面相上看,這個女子正是云及的母親釣魚的樣子。 而他卻迫不得已將畫給燒掉了。 這一切的根源,全在于他,他有罪??! 第209章 一定有苦衷 云及也不在乎周圍的嘲笑,轉身將畫作放到講經先生面前。 只見紙上畫著一女子,從輪廓上可見那女子面帶笑容,正擺弄著釣魚竿,遠處有兩個小孩手上捧著一尾鯉魚。 只用線條勾勒,無色彩搭配,這畫只能算啟蒙書中插畫的水準。 但是仔細看來,又能看到畫中的意境。 云及繪畫水平雖然趕不上大師級別,但也有自己對畫的一番理解。 這畫上除了一首詩之外,下面還有一行解釋的文字:“母釣錦鯉兒歡喜”。 再看云及詩作中所表達的正是母子天倫之樂。 又再仔細看了畫作,竟然也有栩栩如生之感。 這詩中含義與畫中含義如此交輝相應,不能算劣質作品。 幾個老師小聲交流過后,給了云及一個良的評價。畢竟這畫不算好,不是主流,走的野路子過關罷了。 “這詩畫留下,你且下去?!敝v經先生對云及道。 樗夫子心中有惑,前天早上云及還和他說過,自己畫作的是他的母親釣魚圖,還和他討論了配色與構圖,怎么到了今日竟然變成了這般爛造? 這其中一定有緣由。 且私下里再問問。 “老師,我不服,為什么姜云及的畫作可以過關?他哪里好了?是不是先生偏袒他?” 有學生站起來質問道。 在場的面色皆是一凝,還真的有人敢起身質疑先生的判斷呀。 “我們并沒有說它好啊,只是勉強過關罷了?!敝v經先生抬眸凝視著那學生,毫不生氣的解釋道。 他眼神里盡是安撫,希望這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雞蛋里挑骨頭。 “可姜云及是書院學生中看得見的天賦異稟,為何今日卻拿出如此畫作,難道平日里顯露的都是假象嗎?若是不給個說法,豈不是難以服眾?”那書生依舊不依不饒。 還未等云及開口,管尚軒站起來說道:“當然不是假象,只是有人……” “軒哥!”云及高喊一聲,阻止了他。 管尚軒看著云及,眸光里全是不解。 “怎么,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說不出來嗎?”謝方恒不痛不癢的說道。 陸飲卓差點就沖進來了,但是在看到云及那一刻,他的腳仿似灌了鉛,抬也抬不起來。 他們一定是知道了,卻依舊維護我…… 陸飲卓在那一刻恨不得將謝方恒碎尸萬段。 大錯已成,縱有萬張利嘴也說不清楚了。 “我就是不善于繪畫呀?!痹萍皯Z了慫肩膀,毫不在乎的說道:“我與軒哥都未曾學過畫,能夠描繪輪廓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天才也不是全能的,我在你們口中天賦異稟,不代表我畫畫的技能就能是天生的吧?你說是不是,謝師兄?” 云及仔細回想,他和管尚軒確實都沒有在書院展露過繪畫技能,如此也能混過去。只要他不承認,誰敢欲加之罪。 管尚軒領會到云及的意思,拿了竹筒走上去,打開自己的畫紙。上面是和云及同樣的法子畫的,只是在技巧上稍微拙劣了些,能夠讓人看出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們的確沒學過畫,之前不也有人和我們一樣嗎?只是我們的采用的技法不同罷了?!?/br> 管尚軒說著將畫紙擺放到老師面前,等待著上頭三位的評價。 安默喜看了看之后說道:“這詩畫皆隨心而起,不論畫成何樣,詩抒何情,都不應該定事定論,所以你們反對的,又是從哪種角度出發的呢?” 此話一出,便封住了底下書生的嘴巴。講經先生示意兩人回去,私下再議。 接下來是其它學生的展示。 一直到最后。 “第一百九十九位,陸飲卓?!?/br> 究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