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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鞭,坐上牛車,晃悠悠的帶著微微的灰塵而去。 妙玉看著黎清遠去的背影,心里恨道:“不過就是一個老寡婦,有什么資格評價我和呆子?哼!” 她轉身進了魏西晨的房間。 魏西晨此時盤腿坐在床上,感覺到有人進來,像是妙玉的身形。 “呆子?!泵钣窆郧蔚暮暗?。 魏西晨道:“妙玉姑娘,我不叫呆子,我叫魏西晨?!?/br> 妙玉笑。 “不如我就叫你魏哥哥?” 魏西晨不語。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br> 樗夫子手持一本在學室內走動,念完這句,他稍有停頓。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痹萍捌饋泶鸬?。 樗夫子摸著自己略顯花白的胡子,微微露出滿意的笑:“嗯?!?/br> 他接著道:“坤至柔,而動也剛,至靜而得方,后得主而有常,含萬物而化光,坤其道順乎,承天而時行,積善之家,必有馀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馀殃,誰來對此句解釋一番?” 管尚軒見方才云及已經在老師面前出了風頭,自然是不甘落后,立刻起身道:“坤乃地,地順天而動,故其德之至柔,而地之動,是生養萬物,其規律乃永恒,是為動之剛,有德行、守規矩,不亂乎章法,順應而為之,方能成事,做好事,積累功德的人家,必定會有好報,反之則為惡報,像臣子、兒子犯下大逆不道的罪過,絕非一朝一夕造成,而且沒能盡早辨別?!?/br> 管尚軒頓了頓,接著道:“夫子還有一句沒有念出,‘易曰:履霜堅冰至’蓋言順也,應當順勢而為,盡早提防?!?/br> 樗夫子笑著擺擺手,讓管尚軒坐下:“尚軒之言,言之其皮,還有誰愿意起來再解釋一番?” 頓時教室里的學子面面相覷,良久無人起身回答。樗夫子見此,難免有些氣,教了這么久的學生,就沒幾個真才實學的。 管尚軒提起筆尖子藏在身后,悄悄戳了戳云及桌上的紙張,“快起來呀?!?/br> 樗夫子生氣很可怕的,最近對他們嚴苛了許多,以前上課的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是逮著誰,誰倒霉。上次手板心兒的戒尺痕還在隱隱作痛呢。 云及立即寫了一張紙條,從桌子側面拋給管尚軒,紙條道:“我也沒有好解!” 樗夫子掃視了室內的幾十名學生一眼,將云及與管尚軒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這兩個小子,對自己這個老師表面上恭敬的很,課堂上又怕還又要搗蛋,最后還是這兩個皮娃子學的最好。 如此,不如就…… “云及,你有何解?”樗夫子走到云及面前,用手敲了敲他的桌子問道。 “夫子?!?/br> “怎么?你說不出來?”樗夫子看向講桌上的戒尺。 云及立刻道:“說的出來,說得出來?!?/br> 嚶嚶嬰。 “學生認為,萬事萬物順應天命而有常,天地輪轉,皆為變,變則動,動則新,然天地靜之處包容萬物休養生息,坤乃地,地順天而運轉,積累德善的人是順天而為,必福澤于四方,反之逆天而為,必遭天之戮,君主與父子之前的仇恨不是朝夕能成,而是沒有早日革除弊疾之故,可以說是一葉知秋,順理成章了,凡皆有因果,因果輪轉,只在一念之間,但其過程是漸進的?!?/br> 樗夫子走回講桌案幾旁,放下書,拿起戒尺,對屋子里的幾十個學生道:“今日課業便是將此經義寫成文,明日交上來?!?/br> 見樗夫子沒有拿戒尺打人,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云及和尚軒回去之后,再研讀,明日一并交上來?!?/br> 云及知道自己回答的不是很好,但是他有娘親??!哈哈哈哈。 回去找娘親講解一下就明白了。 黎清正在家里整理內務,見兩個孩子回來,她還沒來得及問晚上想吃什么,就被兩個小鬼頭拉到書房里去了。 “娘親,今天夫子不滿意我們的回答,叫我們回來研讀,可是我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br> 黎清看著書上的句子,頓時笑了。 原來你們也有今天??! 三個人在書房里討論了好一會兒,最后云及才恍然大悟,果然還是娘親厲害。 翌日,云及和尚軒交了自己的作業,便開始做夫子出的題目。 樗夫子讓學生們看書,自己則是批改交上來的作業。大部分學生都不同程度的抄襲了云及和尚軒昨日的回答,他差點兒氣笑了。 等拿到云及的時候,樗夫子眼前一亮,這樣的經義解釋才是他想要的嘛!好小子,果然藏拙。 樗夫子將云及的答案放在一旁,接著拿起管尚軒的,這一看,可不得了。樗夫子盯了一眼管尚軒,有看了一眼端坐在位置上看書的云及,接著拿起云及的作業紙與管尚軒的做對比。 “……氣死我了?!边@兩個娃子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作業寫的幾乎一模一樣,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就算住在一起,作業也是一起做的,難道連這樣基礎的東西都還不醒世嗎? 不管誰抄誰的,老夫今天都不會放任他們下去了。 第116章 挨戒尺 樗夫子看著案幾上的戒尺,不禁拿起來摸了摸。 下午下學之前,樗夫子將云及和管尚軒單獨留了下來。 “留他們做什么?開小灶嗎?”一旁的學生們議論開了。 “瞎說,我今天見夫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這兩個要挨打了?!币粋€的大小眼佝著肩膀,抓著自己的書包說道。 “咦~快說說咋回事?”不明所以的學生們立刻開啟了八卦模式,一臉jian笑的盯著大小眼。 “不知道,反正就是夫子生氣了,好像是因為昨日的作業?!?/br> “哈哈哈哈,這可是夫子的得意弟子,看他們平日里囂張的模樣,特別是管尚軒,貌似有些背景,我們見了也不敢說,而云及那小子,有個厲害的老娘,我們就更不敢得罪了?!?/br> “被戒尺又怎么樣,還不是夫子對他們的鞭策,不像你我,努力一場,夫子連正眼都不給呢?!绷硪粋€學生翻了個白眼。 另一處學室,劉安云走了出來,他是年紀大點兒的學生,學的東西和這些人不一樣,夫子上午給他們授課,下午便讓他們和慕名而來學習的人一起自行鉆研。 云及師弟雖學識能夠與他們這群人匹敵,甚至居上,但因為年齡太過稚小,夫子便一直讓他聽課。 這會子自己下學,卻聽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