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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誰不愛惜,但如此小的年紀,骨子里便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馴,長大了還了得。副考官也是一位才學出眾之人,不過是想借此敲打一下云及罷了。 “學生認為,要說這界限,若是從所言,君子與小人,便無明顯界限,內健而外順,內君子而外小人,若是同儒者所言,便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還有一種情況,偽君子比小人更可怕,這便是學生對君子與小人界限的判定,因此學生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而是一個學習的人?!?/br> 云及說完,仿佛是完成了什么任務似的,心里一松。似乎考官們有意刁難他了。 “你這番回答倒是有幾份新意,出去吧,等待結果?!碧K徐寧并未給另外兩位考官任何機會和云及說上話,云及是個何等聰明的孩子,怕是早已明白兩位副考官的心思。 云及作了一個揖,緩步退出門去。 外面的管尚軒和劉安云想問問云及怎么樣,卻無奈于不能交談,只好作罷??荚囍荒芨鲬{本事,既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也無需多些小動作。 面試完畢之后,云及在考院門口,邊等那二人邊思考考官問他的問題。 口試一般情況只問兩個問題,這次考官問了自己四個問題,若是第一個不算。剩下那三個皆是關于小人與君子的,考官一直要求自己分清楚君子與小人的界限,難道是在暗示什么?但是他沒有通天的能力,實在想不到是何原因。 有時候太優秀的人躺著也會中槍,云及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正當云及百思不得其解時,管尚軒哼著小曲兒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應當過得相當容易。 云及默默的嘆了口氣,準備回去之后找娘親談談。娘親就是個寶藏,任憑自己怎么挖都挖不完。管尚軒似乎看出了云及有心事,他把剛想說出口的喜事生生的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難道被考官刁難了?管尚軒也不敢問,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劉安云出來。按照規定,面試過的人可以自行離開,只等放榜就是。 劉安云出來也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只好走在后頭和管尚軒眉來眼去。片刻之后,劉安云似乎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不過這一切都是管尚軒的猜測。 云及忽然轉過頭來,道:“你們鬼鬼祟祟作甚?”要是換做平常,這兩人定然是要鬧的天翻地覆的,這會子居然悄悄的走在后頭,還時不時的傳出蚊子般的聲音。 “哎呀,那個師弟呀,我們呢在討論今晚吃什么?嘿嘿?!眲苍剖执钤诠苌熊幍募绨蛏?,嘿嘿一笑。 管尚軒立刻附和道:“剛剛說到去吃南記鋪子的油糕呢,還是去南郭食鋪的炊餅包子?!?/br> “哦,我想吃我娘親做的炸雞?!痹萍半S口一說,立刻引來了兩人好奇的目光。炸雞為何物?怎么從未聽過? 云及叉腰傲嬌道:“這東西只有我娘親能夠做得出來,你們別想了,除了她沒人會?!?/br> “這物一聽便很好吃的樣子,不知我們有沒有口福呀?”得想個法子從清姨那里去套一套,清姨那么賢惠,定然會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愿的。 劉安云雖然和姜家是同村,但平日里交集并不多,所以他始終沒法做到管尚軒那樣和黎清親近。想當初黎娘子做出油炸鬼和面包時,自己也偷偷摸摸的買過,好吃極了。 可惜后來黎娘子不再做小食,油炸鬼也賣給了碼頭食肆做,味道大不如前,可每至逢集依舊人滿為患。 “我娘很久沒做過了呢?!痹萍疤蛄颂蜃齑?。 因為天災毀了娘親造的那個面包窖,然后面包窖被她做成了花壇。論創造力,他只服自家娘,可能以后都吃不成了,要不自己暗示暗示娘親? “走吧,清姨肯定已經找了吃飯的地兒了,說好了考完可以瘋上一瘋,我決定明日便收拾東西去云及家住?!惫苌熊幑笮?,這次誰也別想阻止他去玩兒。 黎清花了點兒錢去客棧的后廚給三人做了幾道小菜,味道和食肆酒樓的相差無幾。 自從幾十年前鐵鍋炒菜被推廣之后,現在只要是稍微吃穿過得去的人家都擁有鐵鍋。但是炒菜這項技藝,傳出來的時間并不長,很多人家還用鐵鍋水煮東西吃。 還有一個原因是油不便宜,窮點的人家空鍋子燒菜吃,或者其它油代替,代替物自然不是什么好物。 “清姨做的東西真好吃,要是能經常吃就好了?!惫苌熊幫滔驴谥械牟?,笑道。 “你若是想吃隨時都可以?!崩枨宓脑捓锼坪趼癫刂承┫彝庵簟院蠊苌熊幍幕锸骋凰?。 “對了,之前好像聽清姨說我能在十里塘跟隨樗夫子學習,是不是我以后都在十里塘了?”管尚軒高興的差點兒沒在座位上一蹦三尺高。 管尚軒的反射弧反射了好幾天,也忒長了,這是黎清對他的新的認識。 下午近黃昏時,口試全部結束,榜單被貼了出來。劉安云興沖沖的跑去看榜。前三名是不看的,反正都沒有他。他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 終于在第十六的位置找到了自己,劉安云對這個成績感到很滿意,最開始給自己定的目標是過了就行。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出乎意料了,畢竟他又不是云及那個死妖孽小孩。 云及望著自己第一的名次愣愣的站了片刻,他在往下,在第六名的位置看到了管尚軒。在十六的位置看到了劉安云,兩人都考的不錯。 “唉?!痹萍皣@了口氣,對自己的成績挺意外的,畢竟面試不太尋常。 第76章 和云及一起上學堂 “娘親,第一?!痹萍皩枨逭f道。 黎清微微一笑,道:“云及很棒喲!”接著她又問道:“口試時考官問了你什么問題呢?”她看云及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的,似乎比之前更嚴重些。 “沒什么,就是問了我誠,又接著問君子與小人,最后問我是君子還是小人,我回答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考官就放我出來了?!?/br> 黎清已經對所發生之事大抵了然于心。之前那群學子們對云及的質疑,她已經通過街坊知道了,想必考官也知道了此事,特別是蘇徐寧。 這才有了問誠之說。 只是沒想到這口試這么靈活。還是給些時日于云及,讓他自行想通吧。一切不過是嫉妒之心在作怪。 現在的秀才可沒有明清時期的那種高大上,地位與普通百姓之間只相差了一個讀圣賢之書罷了。不過他們更有機會接觸上層,普通百姓對他們還是相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