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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用啊。 還是以后找機會尋個能人再說吧。 “你說的就是這玩意兒?”姜氏盯著軋棉機研究了老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最簡單那種,復雜的我也畫不出來,就算畫出來了,柳二爺可能也會研究許久?!?/br> 黎清固定好軋棉機,將帶籽的棉花塞進去,反向轉動兩旁的手柄,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軸動帶動了鐵軸上的倒刺,刮走了棉花,棉籽進不去被迫掉落出來。 姜氏見了不禁感嘆道:“這東西果真好用?!?/br> “那是,也不看是誰設計出來的?”黎清傲嬌道。 “瞧把你樂得,給你點顏色還開起染房來了?!?/br> 姜氏和黎清有默契的迅速分工,兩人各站一方反向轉動手柄,姜氏往里面塞棉花,黎清將沒有去除干凈的棉花進行二次壓榨。 不過半個時辰就將所有的棉籽都取了出來。 呵!長期以來困擾人們的棉花去籽,在這里得到了解決。黎清將這東西的制作與基本原理,甚至簡圖,都寫進了自己那本里。 這只是她腦子里構造的目標第一步。 黎清從來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既然她都敢下決心寫書出來了,自然也是奔著推廣棉花種植的目標而去的,既然以及決心搶了黃道婆的功勞,那便一做到底。 現在的布料界麻和葛占據了大半壁江山,絲綢等貴重布料都是提供給上層人的。就算整個錦州都物事蠶??棙I,也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能夠享用絲綢。它對于錦州百姓來說是財富的源泉。 當然整個錦州并未完全投入到蠶桑事業當中。只是樂旭縣最為突出罷了。其他的縣鄉還是以務農為主,紡織為輔。過得是你耕田來我織布的日子。 就拿姜家來說,其實家里的織機上除了紡織出絲綢之外,有時還會紡織葛布,葛布也可以換錢,大部分還是拿來家用。 家里身上的衣裳都是她和姜氏兩個人一起裁剪做出來的。在裁剪過程中,姜氏教會了她如何盡量將一匹布的損失降到最低。黎清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不然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就適應了這里的民風物俗,包括語言語音。 她在原主的記憶中學會了裁衣織逢,并且在實踐中真正的化為己用。 其實她有推廣棉花種植的想法還是因為這次洪水之后,她竟然看到了有人剝了死人的衣裳穿,還有的人除了身上的衣裳之外,連被子都沒有,每日和衣而睡,日出起身,兩臂空空。 窮是原罪,她沒辦法改變,但是她有能力引起布料界的革命。如此為什么不去做呢? 圣母是什么? 圣母不是可以對她下的定義,她從來都不是,她只是想去做可以做的事罷了。 第68章 伙食 出發的心態就決定了未來的路是否寬廣,她內心的想法,對云及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只是一個開始?!崩枨宓?,賺錢大計正在默默的進行啊。 棉花去籽之后,棉籽上面還有一層棉,那點只能算了。 拿稱稱過之后,剩下二十斤棉花。 這次種的少,產量也不是很高,還能有二十斤已經超出了黎清的預算了。 “二十斤,能填三條被子呢?!苯献チ艘话衙藁ㄔ谑稚?,棉絲軟軟的,很細膩。 棉花的纖維絲紡出來的布料會比蠶絲紡織出來的更加結實耐用,而且透氣性更好。 “這可不能拿來填充被子了,我另外有妙用?!崩枨灏聪陆系氖?,讓她將棉花放進布袋里。之前為了方面保護棉花的干凈,姜氏連夜拿起家中糟了災而不能蓋的被子,改出來一個布袋。 “嗯?” 這棉花除了填充被子還能做啥?要想紡織出布料啊,那可難死了,聽說流程十分復雜。 得先做成捻子,隨后紡成紗,再上機穿梭梭子織布。 這東西短小無力,做成捻子已經很麻煩了,再一股一股的用紡紗機紡成線團子。全靠著一股子人工蠻力,別提多難受了,效率十分低下。更何況現在的紡紗機并不適合紡棉花。 至今沒有一款織機適合紡織棉布。 所以市面上的棉布價格居高不下,直逼絲綢。 黎清的絕密計劃暫時還不打算告訴姜氏,她怕姜氏受不了。這畢竟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黎清的計劃一旦成功,必然會對三綱五常進行公然的挑戰。姜氏骨子里是個傳統女人,她會崩潰的。 “我想把它紡成紗線?!?/br> 家里的紡車是手搖式的,一次一人一股線,按理說現東晉就已經有腳踏式的了。家里的手搖式方車只是一錠,效率底下。得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三錠腳踏式的。 姜氏:“……”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讓老娘閑著。說是自己想把它捻成線,實際上呢?還不是老娘在做事。姜氏也知道自家兒媳婦這方面是短板,也不再做過多的計較。兒媳婦能夠獨當一面是好事,自己怎么能夠破壞呢? 接下來的日子,黎清開始將棉花團成條子。 這是姜氏教她的。實際上她空有一套理論,卻什么都不會。 姜氏就知道黎清只會說,做是做不來的。這東西光是團成條子,就已經十分費力了。再將其放到紡車上捻成線,日日作業,不知何時才能完成。 黎清: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紡棉成紗,紡紗成布,這是形成棉布的流程?,F階段,她們能做的只能是把棉花紡成線團子,織布機不知道在柳二爺家的哪個角落里呢。 云及經過一年的沉淀,所掌握的知識更加的牢固。再過一個月就要參加府試。他除了看書就是和黎清一起去走山林。體會山水之間的樂趣。 黎清是在刻意的培養云及的性情所謂修身養性便是如此。樗夫子現在完全將云及當成了他的弟子,教導也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力強的人總會受到尊敬,云及便是如此。 他的心思活絡,和村學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樣。村學里不僅僅有小孩子,還有幾個十三四、十五六的,其中有一個叫劉安慶的,十六歲,是劉氏一族最小一輩的正房嫡子。 劉安慶參加過三次考試,中過兩次,本來去年要參加最后一次。他對秀才的稱號已經是胸有成竹,怎奈何去年取消了。 一時之間,他受不了打擊開始自暴自棄。村學年紀大的人總是不太愿意和年紀小的人一起交流??傆X得有一股莫名的羞恥感。 忽然有一天,他看見云及在看一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