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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及的肩膀,又道:“云及弟弟,有空我來找你玩兒,你要是上縣城了,來我家書鋪找我,我帶你逛去?!?/br> “好?!痹萍按饝?。 黎清花了十個銅錢,背上包袱帶著云及坐上了回家的烏篷船。 晚上姜氏和黎清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犒勞云及。黎清答應了云及做炸雞,自然是兌現了諾言。雞是縣里買的,買了拿出去讓姜氏殺了片下來。骨頭燉了湯,雞rou切成小塊兒炸了成了雞塊兒。 這次沒有吃獨食,而是送了些給王家,黎清也沒有空手而歸,王家前不久在山上撿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做成了風干兔,拿了一半給黎清。黎清覺得太多了,但是又推不掉,只好拿回來了。 秀才之前的三次考核是在同一年的同一月,只不過是錯開進行的,來年云及就要參加府試了。府試可不像縣試那般簡單,只有一年的時間,云及只能比以前更努力。 黎清也是挺心疼云及的,生在這個時代大環境之下,云及從小就開始讀書,只為改變家族的命運。而家里的一切付出都是為了供養他。 之前姜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供姜湯臣讀書出人頭地。若不是黎清到來,恐怕姜氏這個喪夫喪子的女人會把所有的痛苦加諸在云及小小的肩膀上。云及面對的就不是現在的環境了,加上姜氏之前得罪過村子里很多人…… 若不是黎清,上次的惡霸混混事件就足以令姜氏奔潰,不僅僅是姜氏,云及也會沒命,可能還會連累了王家的禮越。 黎清只想安然的度過一生,她一直積極主動的融入這個世界,并用自己的才華去為這個世界創造些東西來。養云及、逗弄云及就是她無聊人生路上的樂趣。 她不會阻礙云及的人生路,也不會任由其往邪路上發展。作為一個母親,她有責任給云及愛與關懷,也有責任引導云及去往正確的航向。作為一個兒媳婦,她亦有責任扛起家庭生存的重擔。 晚飯后,天還未黑,黎清獨自漫步在河邊。不遠處有水車,正隨著流水嘩啦啦的聲音而轉動。黎清蹲下身子,摸了一把河水,清清涼涼的河水在她手上劃過,柔柔的?!逅?,婉轉星河。誤入田間深處,看悠閑水車?!?/br> 云及又恢復了以前上村學的日子。 如同往年一樣,黎清物事蠶??棙I,偶爾插個秧,采個桑,上山抓個小動物什么的,悠然而自在。 這個夏天似乎過早的來了,還在五月,天就已經熱得不得了。若不是門前有條河在,水田早就干裂了。 黎清是看著河水水位下降的,門前那條河雖然是寧河的支流,但是請流水并不亞于一般的獨立河流。 第48章 天氣異常 這條支流的名字叫觀月河,至于這個名字的來歷傳說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只是在每年八月十五這一日,觀月河就會莫名的平靜,倒映出天上的月亮。 觀月河發源于泉機山脈深處,流到十里塘村的時候,由于地勢平緩,其水流也略微的平緩。 可以確保的是觀月河的上游沒有幾戶人家,那么這河水的水位下降的如此厲害,并不是人為的,而是自然造成的。 黎清打算去看看渡口的寧河主干,她和姜氏說了一聲兒,便背上背簍,打著傘獨自乘上了小舟去了渡口。 果然,渡口的水位也有所下降。一般水會留下來的印記之下兩尺,才是現在的水位。整條寧河的水都比平常要少。 從四月初開始到月末,老天爺沒有流下一滴眼淚。接下來將會面臨兩種情況,一是干旱會持續下去,二是不久以后將會暴雨連連。 黎清最怕的就是古代的天災,如果是現代,不論是干旱還是洪澇,眾志成城,總會有解決方法。但是在古代,沒有救濟的日子只能等死。所以她才會對自然如此重視,誰不愿意好好的活著呢? 從河流走向田地,再從田地走向山林。黎清一點一點觀察,發現草木確實與之前有所不同,好似丟了幾分精氣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這些微妙的變化開始,黎清總覺得這片土地想告訴她什么。她好像能理解但是又不能理解,處在似懂非懂的狀態。 姜氏看著這幾天黎清神神叨叨的,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地,拿著根棍子跟個神婆似的。 “阿清,你怎么了?”姜氏怕黎清病了,關切的問道。 “娘,你有沒有覺得今年有什么不對呀?”黎清半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噓視著姜氏。 “沒有??!只是這天熱的太早了些,往年好像不是這樣的,這也正常,我們可是環水而居,不怕老天不下雨?!苯鲜种心弥讶~扇,遮著刺眼的陽光。就這說話的空當,她背上的汗水都快浸濕衣裳了。 “是不怕下雨,就怕雨下個不停?!崩枨迥畹?。忽然黎清眸光一閃,干旱和暴雨,熱極必然雨極。這兩種極端適用于自然界,是一個恒古的真理。 黎清決定接下來幾天瞬移到天齊其它地方看看。 果見很多地方干旱,沒有河流穿過的地方大地已經開始龜裂,只是現在裂縫尚小。等過了六月還不下雨,田里的莊稼便會慘遭毒手。 大概干旱分布的范圍在整個寧河流域,也就是小半個湛江。 寧河是湛江的一個大型支流,湛江發源于西部荒古山脈,流經泉機山脈,與寧河相接,寧河的水注入了湛江,湛江東流至東海。 湛江中上游旱極,寧河作為其中上游的一條特大支流,影響頗深。 轉眼便已經是六月半,老天爺仍然沒有落下一滴雨,眼見的河里的水越來越少,天氣越來越熱,甚至這幾天悶熱得慌。 就連后院兒的井水都逐漸降下去了。 黎清害怕熱極而雨,便在后山尋了一處巖洞,暗中布置,以防萬一。黎清每晚如同做賊一樣,悄悄地將自己買來的物什往山上搬。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知道怎么的最近開始心慌了。 好像山上的草木都在訴說著同一件事:要出事啦,要出事啦。 但是她又覺得草木無靈。 一次又一次的糾結之后,黎清才開辟的這處巖洞。 這處巖洞十分向陽,里面很干燥,也沒上什么雜草,除了掛了幾根藤蔓之外,便只剩下亂石。黎清用鋤頭勾了兩天才清理干凈。 喪心病狂的黎清連姜氏后山的窖洞都撬開了,從里面偷拿了一筐子土豆,埋在巖洞里。 沒出事的話,大不了拿回來。黎清是這么說服自己的。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