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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不讓我帶你走?!?/br> “那你還問我跟不跟你走?”阮初初疑惑。 席喻輕聲說:“帶你去兜風?!?/br> 阮初初:? 兜……兜風? 海城的近郊風景秀美,尤其是深秋的時候,滿山的紅葉映襯落日的光輝,寧靜而絢麗。 席喻的車停在山道邊。 阮初初站在車前,望著落日緩緩落到山下,疊疊復復的秋光被天邊的暗青覆蓋。 秋風是涼的,席卷落葉,枝頭的那些葉子也發出嘩嘩聲響。 景色很好。 阮初初挽住身旁男人的胳膊,斜頭靠在他手臂上。 “你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嘛,竟然會想著出來兜風?!?/br> 席喻目光直直望向天邊那一抹逐漸消失的紅,淺淡地說:“得挑個景色好一點的地方?!?/br> ? 阮初初皺起眉頭,怎么她好像都聽不懂他說的話。 沒頭沒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兩人安靜依偎著,過了一會,席喻再次開口。 聲音低低沉沉,慣有的清冷,像是藏了一顆冰山下的火種。 “阮初初?!?/br> “嗯?” “今天見過你哥,我才發現我一直忽略了一些事?!?/br> 阮初初感受到席喻突然的認真,她莫名緊張起來。 緩緩抬頭,她看著他的側臉,下頜線干凈利落。 他側頭,跟她對上目光。 “我欠了你很多?!?/br> 阮初初怔愣住,水霧霧的眼睛閃過一絲錯愕。 “我們結婚,是老太太做主。在拉斯維加斯注冊,只是注冊,什么都沒有。沒有戒指,沒有婚禮,你甚至連婚紗,都沒穿過?!?/br> 阮初初覺得自己要陷進席喻深沉漆黑的眸子里。 一顆心像被什么抻著,血液都流經不進。 她小聲糯糯地說:“可是……你給我補了戒指啊……” “你這就滿足了嗎?” “啊,我……” 滿足啊。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沒戒指,她也是會滿足的啊。 他是她整個少女時期的夢啊,就算是現在,也還是她的夢。 席喻雙眸含著細碎的光,靜靜看著阮初初,喉結微動,他說:“我知道一直是你更喜歡我多一點,但是以后,我會永遠都比你多付出一點。欠你的那些東西,我會全部補給你,不會讓你比別人欠缺一些什么。所以,第一件事就是……” 秋風很輕。 山間紅葉隨風晃動的聲音也很輕。 天邊灰云淡淡而來,像是勾勒出一個柔光透明的夢境。 而墜入夢境的阮初初,很清晰地聽到眼前這個男人,在跟她說:“嫁給我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狗男人求婚了…… ☆、纏綿 47 冰冷薄情, 淡漠清冽,一直都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 可是這一刻, 阮初初清楚的感受到,這個男人藏著火熱和熾烈。 這些熱烈, 將她灼燒。 眼瞳蒙上一層水霧, 樹影重疊間, 她看到眼前男人眼里的微光。 她主動親吻他, 溫熱頃刻間覆在他唇上。 沒有想過的。 真的, 從來沒有想過,席喻會求婚。 在幾個月以前,在還是寒春的時候, 阮初初的愿望很簡單。 離席喻近一點,能在他身邊就好, 她從沒奢望過能結束自己那冗長孤寂的單戀。 但是現在,她從小就單方面喜歡著的男人, 跟她求婚了。 和席喻結婚之后,很多時候,阮初初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現在也不會例外, 但是…… 這又是那么真實。 阮初初哭了。 溫柔纏綿的吻里,有淚水咸澀的味道。 席喻從她的唇邊親吻到眼角, 親吻去她的淚水。 他嘆氣:“別哭?!?/br> ——每一次,每一次她哭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對她說。 阮初初說不上心里這是什么感覺,她只知道, 現在乃至未來,她都想聽他對她說這句話。 只要他這么一哄,她的眼淚就會自己止住。 阮初初在席喻懷里蹭著眼淚,忽而又笑起來,嘴角的梨渦浮現。 “戒指……” 席喻低頭:“嗯?” 阮初初仰起腦袋看他,說:“還是少了戒指。人家求婚,都是單膝下地送戒指的?!?/br> 席喻無奈勾唇角,問她:“你帶了么?” “當然沒呀,你又沒提前告訴我要求婚?!?/br> 席喻垂眸想了想,轉而伸手,從旁邊折了一根綠草。 很快,一個綠草編織成的圓環就出現在他修長的手指間。 “暫時替代一下吧。反正,真的已經送給你了?!?/br> 阮初初馬上伸出左手,雀躍地問:“那你要再說一次那個話嗎?” 席喻剛準備把圓環套到阮初初手指上,他稍一停住,蹙眉:“什么?” “就你求婚的那個話啊?!?/br> “已經說過了,不說第二遍?!?/br> 男人再次恢復自己的傲嬌本色,清清冷冷的,仿佛與身后的天青色融為一體。 阮初初抿抿嘴巴,直接把手縮回,背到身后。 “不說算了,我不答應你的求婚?!?/br> 席喻的眉頭蹙得更深。 這小家伙,脾氣越來越大了。 “真不答應?” “不答應?!?/br> “不答應也沒用,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br> 阮初初張張嘴巴,耳根一陣粉紅。 什么——什么是他的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手伸出來,不然,”席喻眉眼微瞇,有點威脅意味,“我就把你在這就地正法了?!?/br> ?。?! 阮初初瞪大眼睛,隨后就非常麻利地就把左手給伸了出來。 席喻嘴角輕浮起一個小幅度的笑,將綠草編織成的圓環帶到阮初初左手的無名指上。 阮初初郁悶嘟囔:“哪有人像你這樣的,還威脅我……” “嗯?我威脅你什么了?” “你說你……要把我在這給……” “嗯?” “就那個那個?!?/br> 席喻輕笑起來,捏住阮初初的臉頰,彎身湊近她的臉,鼻尖蹭蹭她鼻尖,問:“那個那個是什么?” 阮初初終于發現這個男人是在故意逗她。 她連忙推開他,紅撲撲著一張臉,別開眼不去看他。 “你太壞了,我回去一定要跟我哥哥說,你總這樣欺負我——” 話音未落,席喻的唇已經落下。 反復淺吮。 阮初初呼吸不平,腿軟要站不住的時候,她被席喻一把抱起,坐到了引擎蓋上。 高度正好。 席喻傾身,一手托著她后腦,一手搭在她纖細的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