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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人的印象像是只軟綿純良的小白兔,現在,她卻像是一朵艷麗的薔薇花,把那個年代所有的風情萬種都糅合在了自己身上。 兩人不約而同走到導演跟前,做拍攝前的溝通。 導演講完要注意的點后,席喻和阮初初去各自出場的地方準備。 因為是哭戲,阮初初從做好造型后就開始在醞釀情緒,全身心地讓自己變成流芳。 席喻能看出阮初初在醞釀感情,就沒打擾她,沒和她說話。 沒多久,這場相逢戲就開始了。 戰火紛飛的年代,日軍不斷轟炸流芳所在的城市,所有人都在逃命。 一聲又一聲的炮響,孤身一人的流芳被炮聲震得摔倒在地,身旁是步履匆匆的老百姓,沒有人注意到她。 流芳身上漂亮的旗袍染上灰塵,她沒有力氣爬起來,緩緩看向前方連綿的戰火,那些亮光,仿佛是另一種絕望。 她慶幸地想,這樣死了也好,起碼她還穿著她父親親手裁剪的旗袍,即使沒有將家業傳承下去,這也算是另一個圓滿。 又一聲炮響。 身邊悉數有人倒下,有逃命的普通老百姓,也有在和敵人拼命的將士。 流芳還有一點力氣,她眨著眼,看到離她最近的那個人,那張沾滿血污的臉…… 她瞳孔閃爍,像是從絕望中尋回那么一丁點的希望。 流芳拼了命地爬起來,爬到那個左腳受了槍傷的士兵身邊,捧住他的臉,用顫抖的手將他臉上的血污擦盡—— 她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 這場戲大概只拍了兩次,第一次,阮初初情緒不夠飽滿,第二次就好了很多。 但是這只是開始,最考驗人的哭戲還是下面這場。 流芳將重新從軍抗日的霍啟拖到旁邊的墻根角下,慌亂地按著他受傷的左腿。 霍啟失了太多血,整個人都很虛弱,他靠著老舊城墻,連喘氣都困難。 “沒用的?!彼f。 流芳不聽,一邊掉淚一邊倔強地說:“我帶你去找醫生,我好不容易才再見到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沒有時間了……”霍啟用最后的力氣說話,“你聽我說,我看慣了生死,手上沾滿鮮血,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 流芳臉上滿是淚痕。 是沒有時間了,在這樣的戰火之下,說任何一個字都顯得彌足珍貴。 所以流芳將自己藏在心里十來年的話說出來:“我愛你?!?/br> “霍啟,我愛你?!?/br> 從年少時旗袍店里第一次見面,直至后面因為戰火分離,這么些年,她都一直默默愛著他,等著他。 這場戲到這就應該結束了。 但導演竟然沒有喊卡。 阮初初陷在流芳的情緒里,掉著眼淚,沒想到下一秒,她就被飾演霍啟的席喻攬過腦袋,微涼的唇碰在了一起。 阮初初本人是有一些愣的。 一下子從流芳變回了阮初初。 等等—— 吻戲??? 這不是后面半頁的內容嗎??? 怎么導演沒告訴她要拍吻戲??? 而且……導演怎么不喊卡??? 阮初初愣極了,這是她第一次在鏡頭面前拍這種親密戲,事先沒有一點準備,現在手腳都慌亂了。 好在,席喻只吻了她一會,導演就喊了“卡”。 阮初初正想問席喻這是怎么一回事,卻聽到導演說:“吻戲不要這么僵硬,準備一下,重來?!?/br> 阮初初:??? 席喻則沒有一點意外,手指擦擦阮初初的唇,漆黑的眸子閃著點點光:“聽到沒有,不要這么僵硬?!?/br> 阮初初:“……” 席喻:“這是男女主第一個吻,待會男主就要去拼命了,你好好演?!?/br> 阮初初:“……” 導演一聲令下,吻戲重新開拍。 席喻用剛才相同的姿勢,攬過阮初初,唇瓣碰上。 阮初初有那么一瞬間的發顫,而后微微閉上眼,手臂也不自覺攀上他脖子。 唇瓣和呼吸一樣,溫熱糾纏。 身后是戰火,他們兩人,在這個尚且安全的角落做最后的溫存。 阮初初的神經還是緊繃的,不能完完全全投入進去。 畢竟……周邊有那么多人在看。 當席喻撬開她唇齒侵略進去的時候,她一下就懵了。 這…… 這…… 這怎么…… 拍吻戲需要這么真情實感嗎? 還要shen舌頭嗎??? 可是很快,阮初初的理智就被席喻席卷走。 她從來都抵抗不了他的進攻侵略,她沉迷于他的力道技巧,沉醉于他特有的氣息…… 只要他一碰她,她就馬上舉手投降。 剛剛已經是她堅持的最久的一次了。 阮初初整個人攀附在席喻身上,兩人吻的纏綿繾綣。 到底過了多久,阮初初不知道。 她只知道,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她頭昏腦脹,結束時候,唇瓣微疼,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是腫了。 導演很滿意,這場吻戲他特意用了八個機位,有的后期剪了。 席喻也很滿意,甚至湊到阮初初耳邊,很不要臉地說:“晚上繼續?!?/br> …… 阮初初確信,這絕對是席喻搞的鬼。 席喻一定是跟導演商量好了,但是故意不告訴她。 這個狗男人?。?! 回酒店路上,阮初初一臉郁悶。 在大家面前親吻,她真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她骨子里還是害羞的。 這么一想,她就又憤憤然。 喬喬遞過來一個小鏡子,臉色微紅地對阮初初說:“嘴……嘴唇?!?/br> 阮初初摸著燥熱的臉,拿過鏡子一看,還真紅腫了。 “整整十二分鐘哎,席老師戰斗力也太持久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拍吻戲,要是他那些粉絲看到,得多羨慕嫉妒恨??!” 喬喬充滿星星眼地說。 阮初初卻被她說的話嚇到。 十二分鐘??? 親這么久,不變香腸嘴才怪…… 狗男人啊狗男人…… 保姆車一路開到酒店。 下午沒戲,阮初初可以好好睡個覺休息一下。 畢竟早上哭了太多,眼睛有點疼。 噢,還有,嘴巴也疼。 南臨的夏天真的過于悶熱。 阮初初只穿一條吊帶裙,從酒店門口到樓上自己房間這一小段路,明明有冷氣,可她還是出了一身汗。 助理沒再跟著她,她刷卡開門,再邁步要進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多了一個男人。 他神出鬼沒,從身后抱住她,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踢上了門。 玄關處,男人的頭低垂在阮初初脖頸間,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甜美。 阮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