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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 或許看到了她,他就會來找她。 席喻不知阮初初在想些什么,只是沉了沉眸,盡力克制自己不佳的語氣。 無所謂,阮初初想做什么都跟他無關,更無權干涉。 對話中止。 席喻讓阮初初去睡覺,把床讓給了她。 自己則是老規矩,睡沙發。 套間里的燈差不多都關了,只留一盞小壁燈淡淡發亮。 阮初初縮在被窩里,睜著眼睛怎么也睡不著。 這是第四個,和席喻一起度過的夜晚。 阮初初想起在娛樂會所,更衣柜的門突然被打開的那一刻,她深深陷進他暗黑的眼眸里。她從沒想過席喻會來找自己,更沒想過,在那樣的時刻,席喻會出現在她面前。 阮初初也不知,席喻怎么會知道她在那。 以前,對阮初初來說,席喻只是一個名字,一個活在電影熒幕上的人,她再喜歡再想靠近,都只是可望而不可觸。 但現在,席喻卻是她身邊活生生的一個人。 他會責怪她,也會跟她說話,雖然是捉摸不透的情緒,可是她好像……終于離他近了那么一點。 阮初初閉上眼,入睡時候,眼前突然浮現出娛樂會所里那個惡心猥瑣的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在握她的手腕,似乎在拉她的衣服,他放大無數倍的惡心的臉還在對她猥瑣的笑—— 一聲悶雷,響徹天際。 阮初初驟然一顫,從床上坐起來,額頭脖子沁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套房另一側的男人聽到這細小的動靜,倏地睜開眼睛。 南臨在南方,春天總會下雨,夜里的春雷有時也會響個不停。 席喻意識到小姑娘可能是怕響雷,就從沙發上起身,邁步走向她那邊。 他停在床邊,看著已經出了一身汗的阮初初,雖然仍是冷冷淡淡的模樣,眼底卻多了幾分覺察不到的柔和。 “害怕?”他問。 聽到席喻的聲音,阮初初這才緩緩抬頭,素白的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沒事?!?/br> 席喻的眉峰蹙起:“怕就說,不用裝?!?/br> 阮初初忽然有種被看穿的尷尬,臉頰微微發燙。 席喻定定看了她好一會,隨后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側身背對著她說:“睡吧。我陪你?!?/br> 阮初初錯愕怔愣,大半天沒緩過神。 陪……陪她? 他要陪她一起睡?因為她怕打雷??? 阮初初的胸口怦怦抨,心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她都有點不知所措,僵硬地重新躺下。 阮初初平躺著,身旁就是背對著她的席喻,這種清醒意識下的同床共枕……還是第一次。 她緊張,很緊張。 今晚上的她就跟個神經錯亂的病人一樣,什么樣的心情都經歷過了。 害怕,恐懼,慶幸…… 還有此刻這種心口小鹿亂撞的澎湃…… 天邊又是一聲悶雷。 阮初初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身側的人緩慢轉過身,側著身子面對她。 “還怕?”席喻看著阮初初,聲音低沉地問。 阮初初轉頭,跟他對上目光。 經歷過剛才,她現在坦白地說:“有……有點?!?/br> 席喻懶懶勾唇:“都多大了,還怕打雷?!?/br> 看來老太太真的是讓他帶孩子,不是在給他找老婆。 阮初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不好意思地說:“我……從小就怕?!?/br> “噢?”席喻頗有耐心地問:“那以前怕的時候,你都是怎么睡的?” “我mama,或者我哥哥,會抱著我一起睡?!?/br> 只是后來,他們都離開了她。 她再怕的時候,也只能一個人抱著被子。 聽阮初初提起家人,席喻的眼底劃過絲絲動容。 老太太說過,這小姑娘,身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可能是出于同情,可能是出于可憐,席喻伸手將阮初初攬入懷中,低喃了句:“真是個小孩?!?/br> 突然被抱住,阮初初滿臉懵逼,渾身僵硬。 這這這這這…… 這男人也太溫柔了吧…… 阮初初完全沒想到他會這么對自己。 不止是阮初初,席喻自己都沒想到他還能這么有耐心地對待一個女孩。 像是把從小到大所有的耐心柔和都用在了這一刻。 這真的不像他。 席喻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這樣了。 他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隨后垂眸看懷中的小姑娘。 朦朧燈光下,阮初初透白的臉頰微微浮著紅,雙眼水潤晶亮,懵懵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擁在一起,距離過近,呼吸好像有點混在一塊,空氣也開始燥熱。 時間一點點過去。 兩人對視,呼吸相聞,親密無分。 這個姿勢和這個距離,都讓阮初初心臟亂跳,大腦閃過很多那一晚的畫面。 那時候席喻是醉了的,但是……也是像此刻這樣盯著她看。 男女之間總有一種毫無邏輯的性張力,存在于理智之外。 席喻覺得自己又被勾引了。 懷里的小姑娘雙眸瀲滟動人,肌膚粉潤如六月的桃,少女又水靈。 身軀軟綿綿的,無形中勾起他深藏心底的那點兒欲-望。 毫無征兆的,他……意動了。 朦朧暗黃的燈光下,他們相互看著彼此,沒有出聲,身體卻早已是另一番變化。 席喻的身上有好聞的冷澀香。 像他這個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勾著人想靠近。 阮初初喜歡這個味道。 這味道讓她迷失。 頭腦發熱間,她微仰起頭,貼過去,唇瓣碰在他的唇上。 和印象中一樣柔軟溫熱。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一個吻。 席喻眼底有錯愕,卻有那么股電流麻意從尾椎骨延伸至四肢百骸。 僅僅只是一兩秒的時間,阮初初就縮回來,全臉通紅,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做什么。 竟然……占席喻便宜了…… 太大膽了!阮初初你太大膽了?。?! 阮初初急忙背過身,把頭埋得深深的,完全不敢面對身后的席喻。 席喻也沒再抱她,沉默許久。 就在阮初初覺得席喻可能要把她趕下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腰被摟住,肩胛骨那落下一片溫熱。 席喻在親。 意識到這一點,阮初初又僵硬的不知所措。 身后的人卻好像格外認真。 溫熱從肩胛骨延伸,直到后背被這個男人完全籠罩。 …… 這次并沒有醉。 所以席喻還有功夫去想,這小孩怎么哪兒都小。 鼻尖,嘴巴,耳朵,全都精致小巧。 不過某些地方倒不是這樣。 …… 契合是一件很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