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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既然已經結了婚,再不情愿,他們在老太太面前,還是要做做戲,不能叫老人家擔心。 王叔在前面認真開車,而后座的兩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樣,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降至冰點。 昨晚一夜胡來,現在的阮初初,反而有些怕面對席喻。 她盡量讓自己冷靜淡定,偷偷瞄一眼旁邊的席喻,眉目犀利,一本正經西服筆挺,襯衫的紐扣每一顆都很規制。 如果他的領帶被松開,這些規制的紐扣崩掉,襯衫半脫…… 啊啊啊啊都在腦補些什么?。。?! 阮初初臉悄悄發燙,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去腦補席喻被扒掉西服襯衫的畫面。 不過……越是這樣的禁欲不茍言笑,就真的越勾人越讓人想對他做壞事…… 阮初初一不留神就多瞄了會席喻,席喻像是感知到什么,眼神緩慢掃過來。 心虛的阮初初立馬移開眼神,望向車窗外,一副“我在認真看風景我沒有看你你別打擾我”的模樣。 席喻看著她,氣息不知為何在胸口凝固,郁結難耐。 喉結翕忽。 手指上的咬痕像是咬到了他的心上,竟然惹得他心癢。 不長不短的車程,王叔很快把車開到席家老宅的大門口。 席家老宅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英倫風格,如今看著復古具有年代味。宅子前邊是一大片的花園,種的都是席老太太喜愛的花。 一路都沒說話的兩人各自下車,一前一后地經過花園,走進老宅。 四周暫時沒有人,席喻這才停步,回頭面對阮初初。 阮初初猝不及防,差點就撞到他的胸膛。 席喻依然是冷淡的眉眼,沒多少表情,他開口:“你搬走——” “我不會跟老太太說的!你放心!” 席喻還沒說完,阮初初就已經信誓旦旦的保證,語氣輕松活潑,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席喻停頓一會,把想說的話咽回去,唇角動了動,吐出一個字:“好?!?/br> 阮初初抿唇笑,盡量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老宅內,席老太太早就在里面等著了,傭人阿姨也已經準備好了兩碗甜湯。 “可算是來了?!?/br> 老太太這些天身體不大好,但今天高興,精神好,特意打扮了一番。她換上素日里不常穿的旗袍,身上披著精貴繡花披肩,笑吟吟地瞧著一同進門的兩人。 沒等兩人開口打招呼,老太太就招呼傭人阿姨把甜湯端過來。 “來,桂圓紅棗蓮子湯,先喝了,很快就開飯?!?/br> 阮初初不懂其中含義,乖巧禮貌地接過:“謝謝奶奶?!?/br> 老太太滿目慈祥:“乖孩子?!?/br> 阮初初剛吃進去一顆甜棗,就聽見老太太笑言:“多吃點,‘早生貴子’,寓意好著呢?!?/br> 話音剛落,阮初初就差點被這顆甜棗噎到。 桂圓紅棗蓮子……是這意思? 席喻面上沒太多表情,抬手從傭人阿姨手上的托盤里端過甜湯,寥寥吃了幾口。 吃完,他就將瓷碗放回到托盤上。 老太太瞅著席喻,她對自己孫子太了解,一眼就能看出他對阮初初的冷淡。 想了想,她對阮初初說:“初初,奶奶今天又拿了些藥,你去幫奶奶分一下好不好?” “好啊,也像上次一樣,按說明書把每頓的藥都分好嗎?” “是的,有你幫奶奶,奶奶每次吃藥都方便好多,都不用怕吃錯藥了?!?/br> 老太太笑著說,沖旁邊的傭人阿姨使了個眼色,傭人阿姨立刻領會,過來領阮初初去向老太太的臥房。 藥都放在那,一時半會,阮初初回不來。 老太太這才有機會對席喻說幾句心里話。 “小喻,奶奶知道你在怨奶奶。奶奶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不行,只有親眼看你結婚了,奶奶才能安心。這樣等哪天兩腿一蹬的時候,不用還擔心沒人在你身邊陪伴你照顧你?!?/br> 席喻的眼色暗了暗,看向老太太,問:“為什么是她?” 老太太稍愣,而后反應過來:“你是指初初?” 席喻默認,老太太嘆氣說:“初初是個好孩子,很適合你?!?/br> 適合? 席喻不禁失笑。 他還從來不知道,怎樣的人會適合他。 “初初和你一樣,父母早逝?,F在在這世上,除了一個不知下落的哥哥,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br> 老太太說著說著,面露幾分心疼。 “你要好好待她,現在你就是她最親的人?!?/br> 聽老太太這么說,席喻生硬的五官微有松動。 在今晚之前,席喻對跟自己結婚的阮初初,一點都不了解。除了知道名字之外,家庭、背景、學歷之類的等等,他幾乎都不清楚。 老太太沒說,他也沒問。 現在多知道一點關于她的事,他的心臟不知怎么就滯動了一下。 一些不知名的躁郁情緒又開始圍繞心頭。 祖孫倆許久沒見,又談了些別的,等到阮初初幫老太太分好藥下來,也就開飯了。 在最近一年里,阮初初經常過來陪老太太吃飯,今晚的菜,大多數都是阮初初和席喻喜歡吃的。 老太太很喜歡這個孫媳婦,一晚上都是笑意滿滿。 用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后,老太太吃藥睡覺,吩咐王叔送席喻和阮初初回去。 沒有了老太太,阮初初又和席喻陷入了獨處的尷尬。 兩人相對無言,直到車子快經過阮初初住的酒店。 “王叔,我在前面路口下車就好?!?/br> 阮初初小聲的對王叔說。 聽到阮初初的聲音,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席喻掀開眼皮,目光定定的。 王叔想起前面就是他晚上接阮初初的地方,后面看上去是個酒店,不免多出幾分疑惑。 他還沒開口問,席喻先開口:“先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辦?!?/br> 阮初初:? 過了幾秒,她恍然大悟,立馬拙劣地對王叔掩飾:“噢對,這么晚了,還是先回家,明天再來辦事……” 阮初初知道,不能讓王叔發現她住酒店,不然席老太太肯定也會知道。 無論怎樣,還是得瞞著老太太。 王叔聽了,像是沒多想,直接略過酒店,往涫瀾灣的方向開。 涫瀾灣就是席喻的住處,極高的私隱性,是他住這的重要原因。 因為住的多,所以當時老太太就直接把這當成了他和阮初初的婚房,讓阮初初搬進來。 王叔將人送到,便開車離去。 席喻往里走,阮初初停步片刻,準備用手機叫車回酒店。 夜深了不少,幾顆零星的星在頭頂微微發亮。 阮初初低頭擺弄手機,模樣認真,她正想點確認叫車的時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