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8
宴朝倒是勾了下唇角,不自覺地笑了。 顧雪儀大步走了下去,宴朝也緊跟其后。 盛煦望著他們的背影,雖然套上了雨衣,但也還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而顧雪儀走了兩步,就頓了下。 她轉過身:“宴總和我一起躲著吧?!?/br> 宴朝:“我不用?!?/br> 雨雪落下來,模糊了他的面容。 顧雪儀皺了下眉,伸手抓住了宴朝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分了一點大衣給他。 宴朝喉頭一動。 心情仿佛坐上了過山車,霎地又從谷底沖向了頂峰。 宴朝一把攬住了顧雪儀,幾乎將她整個都按入了懷中。 大衣也就順勢將兩人包裹得更多一些了。雖然兩人還有半邊身子淋在雨里,但聊勝于無了。 他們走了一段被雨淋濕后,逐漸泥濘的路,才進入了村子的范圍。村頭還掛著一只紅燈籠,風雨飄蕩中蕩來蕩去。 盛煦在后面看著,忍不住道:“還挺恐怖的?!?/br> 二人很快走入了村子,迅速找到了第一戶人家。 農村的房子都有獨立的大院兒,大院兒是敞著的,連院子里的門都是開著的。 顧雪儀和宴朝一探頭,就和屋內坐在看雨的人,視線撞了個正著。 那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滿頭銀絲,卻很有精神。 用當地方言說了句什么。 “應該是在問我們是誰?!毖绯f。 顧雪儀點了下頭,她輕輕揭開了頭上的大衣一角,面上冷淡的色彩褪去,轉而變得眉眼柔和。 “路上塌方了,我們走不了了,能借個宿嗎?”顧雪儀問。 婦人從屋里拿了把黑傘撐起,慢慢走了出來,端詳了他們一下,才用別扭拗口的普通話問:“要住我家?” 顧雪儀點了下頭。 她與宴朝卻都沒有急著提給酬勞的事。 到一個陌生地方,財不外露。 婦人說:“等等?!?/br> 然后撐著傘出去了。 沒一會兒,隔壁出來了個更年輕些的女人,三十來歲。 女人的普通話標準了很多,問:“外面塌啦?” “嗯?!鳖櫻﹥x微微頷首。 “那你們住劉大媽家吧,她家就一個人,男人兒子都在外頭打工?!?/br> 婦人在后面點頭。 她就是女人口中的“劉大媽”。 “那得等政.府來通路才行了?!迸藝@著氣說:“難怪呢,我說下午三子也帶回來幾個城里人……那時候雨就下大了?!?/br> 宴朝這才淡淡道:“我們怎么支付錢給您呢?” “哎呀哪里要錢???不要不要的。你們不就留一晚嘛?!眲⒋髬屵B聲說。 女人倒是道:“給錢也好嘛,你一年靠土地里才掙幾個錢喏。人家住你那里,你還要拿點吃的給他們的?!?/br> “我們身上沒有現金?!毖绯D了下說:“這樣吧,趁著手機還有電,您帶我們去找一下那幾個城里人。我們用網絡轉賬,從他們那里換一點現金?!?/br> 女人一口就答應了:“行喏?!薄叭蛹揖驮谀沁?,你把傘給他們……” 劉大媽把手里的傘遞給了顧雪儀。 她沒給宴朝。 這個男人長得太高大,雖然看上去很有禮貌,但總讓她覺得怕。 顧雪儀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后就和女人往前走了,他們一邊走一邊聊了幾句,知道了女人人稱“紅姐”。 “就這兒了?!奔t姐頓住腳步,說。 面前的房子明顯修得更好,外面貼著白色瓷磚,房子一共砌了三層高,算是農村的小別墅了。 就連大門都是鐵的,上面又用鎖鏈拴了起來。 紅姐拍了拍門:“三子!” 她在村子里應該是個潑辣角色,里面的人聽見聲音,立馬就下樓了。 顧雪儀扭過身,往宴朝的懷里扎得更深了一些,免得一眼就被人看出來他們是誰。 宴朝也微微垂下了傘頭,遮了遮面容,同時將顧雪儀抱得更緊了。 三子是個穿著緊身褲、豆豆鞋,留著奇怪發型的青年。 他疑惑地打量著顧雪儀和宴朝。 一對小夫妻啊。 “行,進來吧?!比诱f。 兩人這才進了門。 三子回頭看了一眼,還有點嫉妒:“還挺如膠似漆哈!新婚哪?出來旅游讓塌方給堵路上了?” 顧雪儀低低地應了聲:“是啊?!?/br> 三子心說聲音也還怪好聽。 哪像他,現在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不過做完手里的事兒,他就有錢去談女朋友了…… “外面塌方了?!比右贿呁镒咭贿呎f:“又有幾個城里人到咱們村子里了,問你們借點現金,他們要到隔壁去借住……” “怎么回事?”“怎么又有人來?”“不是說不讓人再進村子嗎?” 三子也是氣:“那能怎么辦?外面都塌方了,不能讓人待雨里啊?!?/br> 顧雪儀靠在宴朝懷里想說話,于是她抬起手指按了按宴朝的胸膛。 宴朝喉頭動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嗯?” “一會兒小心……” 宴朝低下頭俯在她耳邊道:“我知道?!?/br> 兩個人甚至不需要仔細商量一會兒的戰術。 兩人性格太相像,都警惕性極高,敏感多疑,反應快。倒也不需要過分擔心對方,就可以大方將背后交給對方互相配合。 他們跟在三子后面,這才跨過了門。 宋圓神色焦躁地道:“怎么會塌方?我們不會在這個地方留那么久吧?” “往好處想?!碑嬂壤习灏矒岬?。 宋圓抿了下唇,抬頭往門邊看去,這一看,宋圓就呆住了:“怎么……有點像是……顧雪儀和宴朝?” 畫廊老板失笑:“怎么可能?我們上路的時候,顧雪儀才給我打個電話,說要買我的畫廊。他們還不知道宴文姝失蹤了……” 顧雪儀依稀聽見了畫廊老板的聲音,只是隔得遠,聽不太真切。 她抬手輕敲了下宴朝的胸膛,幾乎同一時間,宴朝也攥了下她的手指。 兩人飛快地分開。 顧雪儀快步走向那頭,飛起一個側踢,畫廊老板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就倒了地。 一記重踢,更踢得他腦中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 宴朝揮動手中的傘,將三子整個人扣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