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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月明滿面通紅,終于倒在了人的懷里。滿室旖旎,一夜春風。第117章將計就計(六)其實李帥的P圖技術并不高超,他之所以能引起這場網絡風波,無非是有些人閑來無事,愿意動動指頭地添油加醋一番罷了。無論事的大小,發生在自己身上是事故,可發生在別人身上就是故事。人都是健忘的。數日過去,風波漸息,即使案件未破,陸上清也返回了學校。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常。陸上清婉拒了大哥的專車接送,改為單車騎乘,每天溜溜達達地晃進學校,倒也顯得低調了不少。似乎的確是經過這次風波,學會了收斂。蘇云舸依舊被禁錮在大哥的辦公室里,還多了三個私人教師,每天被人輪番地用科學知識轟炸著。以至于他做夢都是拋物線方程,頗有走火入魔的意思。可陸上修對人的狀態依舊不夠滿意。這日下午,陸上修看過了蘇云舸的作業,便眉頭緊鎖地宣布道:“我給你找了個教語文的老師,等會兒就過來,你跟著他好好學?!?/br>蘇云舸頗為牙疼地抽了抽嘴角,他壓下一腦門的官司,好聲好氣地商量道:“哥,數理化的課程都滿了,再說了,我語文也不差啊,您這樣多浪費錢啊?!?/br>陸上修抬頭對人看了一眼,便接著埋頭處理成堆的文件,隨口回道:“是,我也怕浪費??晒ゅX我已經給了,你要是學不好,我給他多少工錢,就打你多少板子。白天課程滿了,不是還有晚上嗎?去,再做份物理卷子給我拿過來,40分鐘?!?/br>俗話說得好,人在戒尺下,不得不低頭,蘇云舸終于體會了一把“搬石頭砸腳”的滋味,他梗在原地順了半天的氣兒,才終于回到自己的桌前,充滿怨念地扯下一張卷子,伏案寫了起來。蘇云舸是沒有凳子的,這也是陸上修的安排。一是為了防止人打盹,二是好隨時準備戒尺招呼。也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沒過一會兒,陸上修所說的老師就上門來了,可他甫一現身,蘇云舸的眼睛就亮了。“您好,陸先生,我是齊岳?!敝灰娿y狐一身正裝,胳膊下還夾了本,像模像樣地自我介紹道。陸上修禮貌地與銀狐握了握手,溫和地笑道:“您好,齊先生。以前您帶小清和小云去夏令營的時候,我還真沒想到您是大學教授,這次肯幫小云補習,真是太感謝您了?!?/br>銀狐十分紳士地頷首微笑,不緊不慢地說:“小云是個好孩子,能教他,是我的榮幸。陸先生,辦公室并非教學場所,不如請小云去我那里住幾天,如何?”陸上修略一沉吟,便點頭笑道:“有您這樣的國學大師親自指導,小云才是最榮幸的,沒問題,就讓他跟您去住幾天吧,只要他不聽話,就隨您處置?!?/br>銀狐心道:“這空頭支票開得好,此行不定有什么風險,蘇云舸不受傷還好,若他受了傷,恐怕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庇谑钱斚戮洼p聲笑道:“不聽話,還能打他板子不成?您放心,他的一根指頭我都不會動?!?/br>蘇云舸剛見到銀狐時,猶如久旱逢甘霖,長夜見曦光,他從未如此地喜歡過銀狐,可他一聽這話,就立刻斂了心神。果然,陸上修一愣,連忙笑道:“您是他的老師,是他師父,他要是不聽話,那您打他還不是應該的嗎?您看,我這兒還常備著戒尺呢。這樣吧,您把這戒尺帶走,只要他不聽話,就打他屁股,不打不行,他淘得很?!?/br>銀狐接過人遞來的戒尺,拿在手里掂了掂,就坡下驢地笑道:“就算孩子淘,也只能打屁股,別的地方rou少神經多,不能打。您既然肯把小云交給我,我就一定會盡我所能地,好好管教他?!?/br>陸上修點頭笑道:“真是麻煩您了,有任何情況,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24小時開機?!闭f完又對毫無發言權的蘇云舸招了招手:“過來,你叫‘老師’了沒有?怎么這么沒禮貌?”若蘇云舸此刻再不懂銀狐的想法,那他就不是蘇云舸了。于是他渾身散發著陰鷙,頭頂烏云地逼近銀狐身旁,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問候道:“齊老師好?!?/br>還不忘把“齊”字咬的格外重。銀狐半瞇著眼對人打量了一番,輕哼一聲:“嗯?!?/br>頗有教書先生的范兒。蘇云舸瞬間就被銀狐這種高冷的態度惹毛了,于是他立刻十分不給面子地擠兌道:“齊老師,以前去夏令營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是打雜的么?怎么成大學教授了?”“我幾時說過?”銀狐不假思索地脫口答道。反正是無中生有,撇得倒也利索至極。蘇云舸冷笑道:“那你何必為那幾千塊錢就砸了我養父母家的電視?你害得我無家可歸,寄人籬下,現在倒撇得干凈?!?/br>陸上修心下一驚,他只知蘇云舸有這么一段“悲慘過往”,卻不知道那“悲慘過往”的“始作俑者”正是這玉樹臨風的齊岳,于是瞬間就對這齊岳起了疑心。銀狐倒還真不知道蘇云舸曾經自導自演了這么一出苦rou計,于是立刻皺眉道:“我何時做過?”蘇云舸冷笑道:“我被養父轟出家門,斷了關系,只能寄宿在陸上清家里,這都拜你所賜。不過你現在不承認,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扇嗽谧?,天在看,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br>銀狐終于聽出了個大概,暗自心驚道:“好小子,這是什么時候給我下的套,竟等著我鉆了。不妙,不妙?!庇谑撬首黧@訝道:“啊,你說的是那天??!”說著臉都紅了起來,言語間滿是歉意:“那天是我失態了,真是太對不起了!”語畢,竟真的恭恭敬敬地對蘇云舸深深地鞠了一躬。不等蘇云舸說話,陸上修就開了口:“齊先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銀狐滿面通紅地低著頭支吾道:“不該,不該啊,真是丟人?!?/br>陸上修自覺身為蘇云舸的代理監護人,就必須了解發生在蘇云舸身上的事情,于是他眉頭緊鎖地追問道:“齊先生,前段時間,小云被逐出家門,這件事跟您到底有沒有關系,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解釋?!?/br>銀狐把手里的書和戒尺都放在了桌子上,面對著陸上修深深地鞠了一躬,懇切地道歉道:“對不起,陸先生,是我失態了?!比缓蠹t著臉解釋:“小云和小清燒壞了幾個帳篷,您父親已經支付了小清的賠償,但是……那天我的確是喝多了,以為自己很清醒,結果我表達方面有些問題,小云的養父誤會了我,拒絕賠償,我本來想,也就幾千塊,自己墊上就好了,可就在我離開的時候,一轉身,頭有些暈,就撞壞了電視機。雖然我已經賠償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