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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我媽就是個壞女人,可我覺得這個世界是干凈的,我的心就是干凈的,所以不管我流著誰的血,我就是干凈的!”銀狐半晌不語,終于輕笑道:“如果他一心向善,就是干凈的?”葉勇康在黑暗中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每個人都是!”惡因念起,善由心生,銀狐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敞亮了起來,溫和地笑道:“對,每個人都是?!?/br>葉勇康追問道:“那她的孩子還活著嗎?”銀狐沉默片刻,緩聲道:“對他而言,死亡并不可怕?!?/br>葉勇康心中突然一痛,同是“壞女人”的兒子,父親都死在毒梟的手里,他很能明白那人的感受,于是再不多問,只小聲地嘟囔道:“如果他活著,我會把他當好朋友的?!?/br>銀狐笑道:“你的心意,他會感受到的?!?/br>葉勇康嘆了口氣,鉆在人的懷里,終于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聽著人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銀狐輕聲自語:“他會感受到的?!?/br>第77章生死兩茫(一)次日中午,葉勇康扒拉著曹帥帥高仿的鹵rou飯,毫無食欲地小聲抗議:“我不想吃?!?/br>銀狐寵溺地哄道:“以后叫你師兄做,先好好吃飯?!?/br>極度郁悶的葉勇康小聲嘟囔:“他現在又沒事……”銀狐就伸手在徒弟臉上輕輕拍了幾下,笑罵道:“說這話就該掌嘴,他是你師兄,不是廚子,憑什么叫他去做飯?”原來因為蘇云舸受傷,陸上清整個人都透著冰冷陰鷙,渾身散發著“閑人勿擾”的氣場,不離房間半步。銀狐本來許諾給小徒弟的鹵rou飯沒了著落,只好讓曹帥帥做了單份的送過來,可惜還是沒能把人哄住。葉勇康自知理虧,可就是太想吃師兄做的鹵rou飯了,連著吃了一個多星期還是饞的厲害,現在這高仿的看起來似乎是一模一樣,可就是不知道哪不對勁,讓葉勇康看著都覺得膩煩。于是他干脆把碗推到了一邊,撅著嘴抗議了:“我不吃了,等師兄做我再吃?!?/br>銀狐看著頭頂烏云的小徒弟,突然輕笑一聲:“這么喜歡他?”葉勇康聞言一愣,瞬間就臉紅到了脖子根,連舌頭都打結了,語無倫次地爭辯道:“我…不他…誰……我…我我……”銀狐忍不住笑了起來,搖搖頭說:“帥帥的廚藝不說是一流的,最起碼這鹵rou飯,他做的還算正宗,小清都分辨不出這口味有什么差別,你又嫌棄什么?”一番話說下來,葉勇康的臉紅成了個關公,他猛地站起來惱羞成怒地強辯道:“我不餓!”然后就頭也不回地奪路而逃了。直到人跑遠了,銀狐才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解下酒壺小飲一口,悠哉悠哉地晃到了余建國的屋子里。余建國正在整理裝備,一見人來,就笑著說道:“飛機今晚來嘛,我收拾收拾?!?/br>銀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只帶路就好,剩下的交給我?!?/br>余建國一愣,手里拿著的槍都掉了,他彎腰把槍撿了起來,看人的眼神都變了:“你說什么?”銀狐淡然道:“我需要你準確地把握地形,協助大海。大海越順利,我就越安全?!?/br>余建國瞪著眼睛質問:“你準備去干嘛?我們只需要偷襲成功,讓他們叫來黑寡婦,然后我們就撤,不是嘛?”銀狐淡然道:“我有另一套計劃?!?/br>余建國覺得自己快瘋了,現在才說這樣的話,那之前商量好的種種計劃都是什么?他原地轉了幾個圈,把槍隨便一扔,撓著自己的頭發說道:“那我還干嘛?我做棺材給你好啦?”說完看人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氣得頭皮一炸,忍不住指著人的鼻子罵道:“你要是在道上混,我早叫人拖你出去打了!”銀狐輕笑一聲:“可惜了,虎哥,我不是道上的?!?/br>余建國氣急敗壞地四下看了一圈,還沒找到什么的時候,銀狐就悠悠地遞過去了一個凳子,余建國接過凳子就猛地往人身上砸,銀狐漫不經心地一側身,凳子就砸到了地上,砰的一聲就四分五裂了。銀狐叱笑一聲:“虎哥好身手?!?/br>余建國一口氣堵在胸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凝噎了半晌才擠出來一句:“你想干什么?”銀狐輕聲笑道:“天不負我,讓我去見個面?!?/br>最壞的事情成了真,余建國腦子里“嗡”的一片空白,呆立了半晌才問道:“大海知道嘛?他同意?”銀狐淡然道:“我意已決?!?/br>余建國驚慌地說:“之前我們講好的啊,我們一起去,然后……”銀狐擺了擺手打斷人的話,聲音幾不可聞:“成全我吧?!?/br>余建國只覺這人瘋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開口問道:“那你徒弟呢?他怎么辦?”銀狐淡然道:“我自有辦法,定護他周全。你忙吧,麻煩你帶路了?!闭f完就轉身出了屋子。余建國呆立了半晌,等好不容易緩過神才喃喃自語道:“做甚么走之前才講?做甚么走之前才講?我帶路,我帶路,我帶個什么路!”說完就狠狠地摔下了手里的裝備。當晚,諾大的院子里空降了架飛機,葉勇康還在熟睡,蘇云舸還無法下床,在余建國的帶領下,銀狐與陸上清就這么一聲招呼都不打地上了飛機出發了。第78章生死兩茫(二)飛機停在小山丘上空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了。銀狐與陸上清早已把裝備穿戴齊整,余建國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對銀狐說道:“就是這里了,再往前就會被發現,有他們的崗哨?!?/br>銀狐點了點頭:“放繩索?!?/br>余建國不甘心地勸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銀狐,沒人會笑話你?!?/br>銀狐卻自己動手把繩索放了下去,輕笑道:“回來請你喝酒?!闭Z畢縱身一躍,順著繩索降落了。陸上清緊跟而下,降落在山頂的密林里,對銀狐補充道:“還有我?!?/br>銀狐笑道:“能活著回去再說吧?!?/br>陸上清淡然道:“我死了你也得灑在我墳頭?!?/br>銀狐笑道:“要是我死了呢?”陸上清掀了掀嘴唇:“化作厲鬼去找你?!?/br>銀狐凝噎片刻,輕聲說道:“你說過會服從命令的?!?/br>陸上清點了點頭:“除非情況緊急?!?/br>銀狐沉默片刻,終于命令道:“出發?!?/br>這里山脈連綿,地形錯綜復雜,兩人降落的地方正是最邊緣的一座山丘。根據余建國提供的地圖,制毒廠正在這山脈環繞的正中央。兩人均是一身迷彩裝,無聲地穿梭在漫無邊際的密林里,直奔制毒廠而去。經過一個月的養精蓄銳,陸上清的身手今非昔比,銀狐自顧自地全速前進,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