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害了,好的慢,哥輕輕的,你忍一會兒?!?/br>陸上清撒嬌道:“那哥你輕輕的?!?/br>陸上修看著冰敷的也差不多了,就擰開跌打損傷膏應聲:“嗯,哥輕輕的?!?/br>揉藥的過程果然痛不欲生,饒是陸上清有所準備也著實疼得恨不能暈過去,等處理好了傷,兄弟倆都是一身汗。陸上清真是下不了床了,又疼又累又委屈,被他哥喂著喝了幾口粥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他夜里想上廁所,睜眼一看,陸上修還坐在一邊守著,心里登時就暖和不少,被哥哥扶著上了廁所,陸上清就拉著他哥一起睡在床上,兩人一躺一趴,一覺睡到了天亮。第29章養傷(二)陸上清睜開眼時天已大亮,陸上修早就衣衫齊整地坐在一邊守著了,一見弟弟醒了,就輕聲哄道:“哥給你請了一周的假,不要緊,你好好休息,想睡就再睡會兒吧?!?/br>陸上清揉了揉有些干澀酸疼的眼睛,咕噥道:“沒事,不睡了?!闭f完就想起來,可剛一撐起來就著實給疼得徹底清醒了,一張臉糾結成了苦瓜樣。陸上修趕緊按下弟弟,心疼地哄著:“你別動,哥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這幾天下不了床了,等會兒哥再給你擦些藥,你先睡會兒?!?/br>陸上清只覺得身后鈍痛一片,臀腿不分,疼得頭皮直發麻,心想這怎么比昨天還疼啊,一聽還要擦藥就嚇一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哥,我不擦藥了,不是都擦過了么,我不了?!?/br>陸上修拿來熱毛巾給弟弟擦臉,平時弟弟咳嗽一聲他都要擔心半天,更何況面對的是這個情景,登時他就恨不能受這苦的人是自己,心疼得鼻頭一酸,眼淚就在眼眶里蓄著,柔聲哄著說:“不是擦一次藥就能好的,小清聽話,哥輕輕的?!?/br>陸上清一見哥哥心疼成這樣,也不矯情了:“沒事,哥,我不疼?!?/br>陸上修想哄幾句,話剛到嘴邊卻被敲門聲打斷了,陸之義就推門進來了。陸上清不知道的是,昨晚他迷迷糊糊睡著之后陸之義就來看過他,見他受了家法也是心疼的緊,陸之義怕兒子發燒要陪著一晚,陸上修卻怕父親再犯舊疾,又擔心弟弟,這才取而代之地陪了弟弟一晚。陸上清一見陸之義,心里那點面對哥哥的小矯情瞬間丟到了爪哇國,立刻收起一身的懶散,規規矩矩地叫了聲“爸”。要說陸之義的為人,那也算是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無論是朋友還是對手,無不佩服地豎起大拇指,連李晟這滑不溜手的老狐貍都能認定他是唯一的兄弟,由此可見一斑。但人總有不足的地方,陸之義也一樣。似乎所有的父親都有這個通病,就是對自己的兒子“端架子”。陸之義工作繁忙,跟兒子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充裕,又喜歡做多言少,心里再怎么疼愛也不放在面上,治家之道更是一套家規令行禁止,久而久之,陸上清一見他就總會不自覺地嚴肅起來,往好聽的說是“敬愛”,往客觀的說這就是“疏離”了。聽到一聲“爸”,陸之義點了點頭,知道兒子這是怕自己,特意放輕了聲音才問:“想吃點什么?”陸上清言簡意賅:“什么都好?!?/br>陸上修揉了揉弟弟的頭發,輕聲哄道:“喜歡椰奶燕麥粥嗎?哥去給你做?!?/br>陸上清:“嗯,都好?!?/br>陸上修就點了點頭,去廚房給弟弟做吃的去了。陸之義關上房門,坐在兒子的床邊,一時間竟誰也沒有說話。“疼不疼?”陸之義終于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陸上清:“嗯?!?/br>陸之義皺著眉,伸手順著兒子的背,輕聲問:“知不知道為什么挨揍?”陸上清:“我去綁人,都沒考慮后果?!?/br>陸之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打?”陸上清:“該?!?/br>陸之義伸手把粘在兒子臉上的發絲撥開,又問道:“現在后怕嗎?”陸上清:“怕?!?/br>陸之義終于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別的:“清兒,你是不是挺恨我?”這是陸之義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這個男人從不把心事往出倒,陸上清甚至愣了一下才回答:“爸,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誰都不恨?!?/br>陸之義:“你不恨我,可是我恨?!标懼x把最后一個“恨”字說的極輕,卻重重地砸在了人的心頭。第30章往事云煙(一)陸之義在兒子的背上用手輕輕順著,沒等兒子說話就自顧自地述說了起來:“那年我大二,你mama剛入學。我拿著新生名單去接人,點到‘夏春秋’的時候,大家就都笑了?!标懼x說到這兒也笑了起來,眼底閃爍著陸上清從沒見過的東西,像是藏了千言萬語,卻又清澈見底,明明是看著床頭柜上的眼鏡,目光卻又似乎洞穿了時光,遙遠地落在不知名的地方。陸上清看著已過不惑之年的父親,聽他說著像是另一個時空的事情,這才恍然驚覺——原來這個男人也曾有過一把風流倜儻的大好時光,如今卻都成了陳年往事,他把過去的喜怒哀樂成打地壓在心底,任由它落上一層又一層歲月的灰。而現在,他卻愿意對著自己的兒子,打開這些陳年記憶的箱子,似乎是分享,又似乎是對著誰的祭奠。陸上清就屏住了呼吸,不去驚擾父親,甚至忘了身后的傷,仔細聽他說自己的故事。“大家笑得聲音大,我沒聽見有人應聲,就又叫了一遍,結果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把手舉得高高的,連聲說‘我是夏春秋,我是夏春秋’!大家就又哄堂大笑了。那小姑娘見大家笑她,也不惱,反而自來熟地跟大家說‘這下你們都記住我了吧’,然后大家就異口同聲地喊‘記住了,夏春秋!’”陸之義嘴角含笑,似乎透過時光又回到了人生初見的那個地方,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小姑娘。“然后我就帶著她們找宿舍,我幫她扛被褥,她拎著一布袋的饅頭,一聊天才知道是老鄉。那時候國內手機還不普及,能上起大學都很不容易,我們就留下了各自的宿舍號和名字,如果要找人,就托人去叫。“當時的大學跟現在不一樣,一個年級就幾個學生,老師是神,學生是寶,出門一說自己是‘大學生’,就能神氣地不得了。當時的約會跟現在的小年輕也不一樣,我們就說要去學習,要互相交流,然后拿上書本,就真的互相探討學習,別的什么都不多說?!标懼x說到這兒就覺得忍俊不禁,陸上清也笑了。“一直到大學畢業,當時都是分配工作,可我想自己經商打拼就擅自拒絕分配了,因為這事兒跟我爸鬧的很僵?!标懼x看了兒子一眼,伸手輕輕摸了摸兒子慘不忍睹的屁股,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