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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屋里等一下,我去買點菜?!?/br>銀狐笑著點頭:“好?!比缓缶陀駱渑R風地進了寒磣的小屋坐地等吃了。陸上清就納悶自己身邊怎么都是這種貨色,認命地出門買了三個雞腿一把面,然后利落地在銀狐那烏漆抹黑的廚房里煮出兩碗香飄十里的雞塊面。銀狐可能是真餓了,也可能是陸上清做的真好吃,趁陸上清還在收拾案板的時候他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兩碗面吃了個精光,連個渣也不剩。所以陸上清剛收拾了案板就給銀狐收拾起了碗筷,餓著肚子地再一次見證了這貨的不是東西。等一切收拾停當,陸上清才進了那寒磣的小屋,跟銀狐隔著一張小桌對面坐好。銀狐拎著陸上清的竹筒仰脖就是一口,然后直奔主題:“黑寡婦出境了?!?/br>陸上清:“把酒給我?!?/br>銀狐:“她最后聯系的下線不是何初,組織判斷她的主下線應該在其他地方?!比缓笥趾攘艘豢?。陸上清:“把酒給我?!?/br>銀狐:“我們接到的情報是昨天她們會在那個房間里交易,可是她們根本沒有出現,而是直接出境了,組織懷疑出了內鬼,我們的行動已經完全被對方知道了?!庇质且豢?。陸上清:“把酒給我?!?/br>銀狐:“組織決定來次大清洗,先揪出內鬼,你覺得可能是誰?”陸上清:“搶酒喝的人是內鬼?!?/br>銀狐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牛飲一口繼續說道:“黑寡婦出境,何初按兵不動,組織上又出了內鬼,前段時間的計劃全部泄密,他們知道被盯上了,很可能打算沉潛一段時間,具體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可能是一兩年,也可能是四五年,你打算怎么辦,是繼續潛伏在何敏身邊還是跟我回組織?”陸上清:“把酒給我?!?/br>銀狐就把只剩一口酒的竹筒扔給了陸上清,不耐煩道:“給給給給給?!?/br>陸上清終于堵心地喝到了最后一口,品了好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咽了下去,充滿怨念地看著眼前風流倜儻的男人,凝噎了半晌才想起了正事,鎖眉說道:“我想留在這里,只要能讓我親手殺了何初,別說幾年,就是幾十年我也等,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都會等下去?!?/br>銀狐幽幽地開口:“何初是死有余辜,可何敏雖然是他女兒,如果她是清白……”“你放心,”陸上清打斷銀狐的話,“如果她干凈,我就不會動她?!?/br>銀狐輕笑一聲:“呵……年輕啊。行了,近期沒事我就不聯系你了,你好好跟你家人聯絡感情吧?!?/br>陸上清:“……嗯,我走了?!?/br>銀狐一愣:“急什么?”陸上清:“快上課了,我不能遲到?!?/br>銀狐叱笑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學生了?”“不是……”陸上清想起許月明那貨就是一陣牙疼,也懶得跟他解釋:“算了。我走了?!比缓笃饋砭妥?,留下銀狐一個人愕然。等陸上清騎車走遠了,銀狐才緩過神來,輕笑一聲自言自語:“對,這才像個好孩子?!比缓笙崎_身邊的矮柜,從滿滿一柜的竹筒里隨意拿了一支,方打開就飄了一屋的酒香,怡然自得地小啜一口繼續說:“好孩子,好孩子不喝酒?!?/br>第12章黑寡婦(二)“黑寡婦”本來是國際刑警給一個毒梟集團起的代號,它二十多年來以毒養槍、以槍販毒,作為一枚槍毒同源的毒瘤,成為了周邊各國的心頭大患。十幾年前國際警方成立起一支專門針對“黑寡婦”的緝毒組織,命名為“烈焰”?!傲已妗辈回摫娡?,迅速剿滅了“黑寡婦”的老巢,然而不慎被其頭目脫網,成了唯一的不足。自此之后,“黑寡婦”就成了該頭目的代號,流傳于警方了。黑寡婦陰險狡詐,多年的追蹤竟也只有關于她性別為女的情報屬實,讓警方很是頭疼,就這樣,你追我躲,你停我犯,來來去去竟拖了十幾年還沒能抓住她。六年前,“烈焰”組織追蹤至國內沿海一帶,終于發現了黑寡婦的蹤跡,懷疑其主下線是一名叫何初的房地產商人,卻總抓不住真實可靠的線索與證據,一次又一次地撲空,當時組織就懷疑出了內鬼,遂決定由銀狐秘密培養新任特工,命其潛伏偵察。陸上清被選中了。那年陸上清只有十歲,正是他父母雙亡的時候。在公墓中他迎風而立,顯得異常單薄,身板卻挺得頂天立地,面上無喜無悲,只有一雙眼睛閃著熊熊烈焰,仿佛透過墓碑上父母的笑臉看穿了一切,恨不得一把火將這個世界的骯臟付諸一炬。銀狐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帶走了。陸上清異常聰慧,很快就掌握了潛伏的技能,仿佛他天生就是個特工的苗子,再加上銀狐悉心培養,只用了一年時間,陸上清就開始執行任務了。一開始的任務只是打聽情報,偵察踩點,危險系數低。到后來,隨著陸上清的成長,分配的任務越來越艱險,越是艱險,做出的事就越見不得人。有時需要在夜深人靜時潛入公寓對熟睡的人一刀斃命,有時需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悄無聲息地潛藏狙擊。陸上清童年的尾巴,就在那些日復一日的腥風血雨中滾過來了,像是活在黑暗中的鬼魅。陸上清似乎從不覺得疲累,別人把他當一把利劍,仿佛他就只是一把利劍,無喜無悲。然而在他那不動聲色的掩飾下,銀狐卻深刻地明白,為什么這人如此孤注一擲地當上特工,為什么日復一日地茹毛飲血,為什么每次撲空他都要喝上一整瓶白酒,以及他內心深處為什么堆滿了累累血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銀狐對陸上清的態度永遠游離在犯賤與真賤之間,然而也只有銀狐肯把自己當蠟燭一樣燒得真心誠意無怨無悔。陸上清心知肚明,所以在心里也格外敬重這個妖孽一樣的師父。然而心里敬重不代表要表現的敬重,所以陸上清就針對銀狐的犯賤仔細研究出了一套應對的策略——以不要臉對不要臉,才是上上策。第13章少年偵探團(一)陸上清踏著鈴聲進了教室,雙手插兜走得不食人間五谷,風輕云淡地接受了班上女孩們灼熱的注目禮,也風輕云淡地接受了許月明更加灼熱的瞪視。……這俊秀的倔驢果然死性不改,就沒人能收了他么。“陸上清?!碧K云舸幽幽地喚著。陸上清轉頭看向他,一臉木然地表示自己聽到了。“你怎么甩掉我的?”蘇云舸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個讓他糾結了一中午的問題,恨恨地注視著斜前方的人,似乎想上去咬一口。“爬,”陸上清依舊木然地回答,“連滾帶爬?!?/br>從某種角度來說,陸上清的確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