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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鼓囊囊的資料袋,原來里面裝著的都是他這幾天收集到的資料和個人分析。她隨意抽取了一張拿來看,發現里面不僅分析和調查都巨細無遺,還寫了很多對于臥底計劃的建議和萬一出現狀況的處理方式。“…我的天哪?!辟┹杩戳搜酃P記,又看了眼周其琛,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從哪搞到這么仔細的一份記錄?我估計咱們廳長那里都沒你調查的詳細!”周其琛嘆了口氣,“還不都是為了小白…既然他要去做,那我就要為他做好最周全的工作。這幾天他訓練、培訓每天都到很晚,我真是超級的心疼,就想替他多分擔一些事情?!敝芷滂≌f著說著,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我想這種感覺,你是能理解的吧…”“我不能?!爆F在換成侃蓁一臉冷漠的望著他了,“因為我目前還是一只單身狗?!?/br>說完她自己倒是先笑了出來,拍了拍周其琛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到,“開玩笑的啦…其實我們大家都是擔心小白的。倒不是對他能力的不信任,主要是任務實在是太艱巨了。你放心,我們都會時刻準備著,我們都是他堅強的后盾?!?/br>聽罷侃蓁的一番話,周其琛的鼻頭竟然一酸。其實他也知道,大家這些天的努力也都不比他少。如今這種為了一個目標共同努力的感覺實在是很不錯。“好了,我要去巡街了?!辟┹璧皖^看了眼表,這些天局里都在忙宮氏家族販毒案,人手有些調動不開,于是巡邏的任務竟然也安排到了她的頭上。侃蓁又叮囑了周其琛幾句,讓他注意休息,隨后便匆匆離開了辦公室。然而此刻在警局大門口,已經有一個等她等的不耐煩的人,正雙手抱胸,狠狠地盯著警局大門。見她終于姍姍來遲,洛簌年反倒收起了剛才那副伸頸張望的樣子,鼻子里哼了一聲,轉身便率先上了車。“抱歉,我來遲了?!辟┹柚浪燃绷?,上車后便先給她誠懇的道了個歉。“沒關系哦!反正您是我師傅,遲到多久都無所謂咯…”洛簌年在副駕駛為自己系好安全帶,隨后便將目光轉向窗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侃蓁倒也不生氣,反而有些想笑。她們這對所謂的師徒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警局上下幾乎都知道洛簌年對白仲離的那些小心思和所動的小手腳,當初師帶徒的時候她可是用盡了小女生的關系想做白仲離的徒弟。本以為這事已經鐵板釘釘,但誰知道半路半路殺出來了一個侃蓁,硬是不長眼的做了自己的師傅。洛簌年在麥城時就因為各種原因對侃蓁沒什么好感,如今更是討厭她討厭的很了。一想到自己居然不是陪在白仲離的身邊,而是整天跟著這個老女人滿街亂跑,洛簌年就一句話也不想同她說。侃蓁知道她討厭自己,自然也不會主動湊上去和她說話,于是便一路的安靜,僅能聽見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這次她們的巡街范圍不算大,但是是在北海市極為繁華的一個地段,那里白天的時候人流量很大,再加上今天正好趕上周末,巡邏車幾乎堵得難以向前一步。“我們把車停下,走到前面去吧?!辟┹柰送懊?,車海幾乎看不到盡頭。她便將巡邏車開到一個地下停車場停好之后便帶著極為不情愿的洛簌年走到了街上。望著烏泱泱的人群,洛簌年便不自覺的開始抱怨起來,而侃蓁卻一副無視了她的樣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惹得她的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躥了起來,一賭氣便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走她心中還一邊罵著侃蓁,抱怨著她既然已經做了自己的師傅還一副冷漠的樣子對待自己,真以為自己又多厲害呢!她越想越來氣,竟然走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待她回過神來之后,才發覺自己似乎一路狂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嗯,似乎是迷路了。“什么嗎,那個女人又死到哪里去了!真是的,也不知道跟著我一點!”看著四周陌生的面孔,她一氣之下將腳邊的一只空易拉罐踢飛好遠,扁掉的罐子砸在一棵樹上發出一聲悶響。“喂…”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一轉頭,竟然是那個最討厭的女人。“我,可一直‘死在’你后面哦?!辟┹枵驹诶硭贿h的地方,嘴角竟是意外的上揚。不得不說,笑起來的侃蓁一點也不老,反倒是好看極了。“你你你…”洛簌年后退一步,舉起手指著她,臉尷尬的紅了起來,但是嘴上還不自覺的找茬說到,“你跟著我怎么不叫我,害的我走了這么多錯路”侃蓁聳了聳肩,“是你自己愿意這么走的,為什么要叫你?”洛簌年被她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干瞪著一雙大眼睛怒氣沖沖的盯著她。“好了…”侃蓁沒有心情再和這個小姑娘鬧下去了。她主動走近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走了這么久也累了吧,咱們到那邊歇會再說?!闭f罷便硬生生的把她往那邊陰影下的長椅上拽。洛簌年本來還想頂她幾句,卻忽然瞟見侃蓁臉頰上的汗珠居然已經將她鬢角的碎發打濕,心里不由已經,心想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老了,走這兩步路就不行了?便也勉強乖乖的聽了一次她的話,同她并肩在那張長椅上坐下。侃蓁看了眼這人頭涌動的街道,長吁了一口氣。今天很不幸,是她來例假的第一天。她小時候落下過病根,每次來例假都痛的死去活來,雖然近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好了些,但今天可能是走的路有些多了,小腹以是痛的不行了。又是幾滴汗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一旁的洛簌年無意間往這邊瞥了一眼,有些吃驚的說到,“你你你,這是累得?還不至于吧!”侃蓁咬著嘴唇白了她一眼,語氣聽起來有些虛弱,“…我就不信你來例假的時候就沒有過生理痛?!?/br>洛簌年上下打量了她一邊,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巧了,我還真沒有過!”侃蓁不再言語,將頭轉向了前面。“你在這等我會兒?!甭弩晁奶幤沉藥籽?,撂下這一句話之后便頭也不回的向一棟大樓里走去。侃蓁一個人坐在廣場的長椅上,一只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則把玩著口袋中的一支鋼筆分散注意力。然而一不小心,她將鋼筆的筆帽彈出了口袋,小筆帽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打了幾個轉,掉落到了大樓陰影之外的陽光中。她剛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