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上,摁開了免提。電話那邊立刻傳來了常封的聲音,但這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底氣不足,音色也略微發澀。“他,還活著嗎?”宮自得言簡意賅的問到。“啊…抱歉老大,我這就下手?!倍7庹`會了宮自得這通電話的來意,以為這是宮自得送來的一張催命符。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側病床上的男子,男子依舊陷入深深的昏睡,安靜的一動不動。“不用了?!睂m自得早就估計到他不會下手,“在醫院等我,我一會就過去?!闭f完,他便扣上了電話。而常封聽著耳邊的盲音,一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他琢磨不投宮自得的意思,是嫌棄自己動手不利落,還是覺得自己耽誤了他太多時間?他低頭嘆了口氣,但不管怎么說,他已經鐵定老大是要親自動手了,江沅主動是活不了多久了。這些天里他的確是在醫院里浪費了很多的時間,眼睜睜的看著江沅居然一天天的好轉,并且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他也有過無數次機會將這個無法反抗的人置于死地,但看著心電監護儀中規律起伏的心電圖,他又真的下不去手了——畢竟他此刻還是一條活著的生命啊。罷了,還是等老大來了再說吧。常封在江沅的床邊坐下,用手替他將額前凌亂的頭發梳弄順暢。他看著那張慘白的面孔,私心想著這么好看的人,可別讓他死的太難看了。不久,門便被推開了。常封立刻起身,恭敬的沖來人微微鞠躬,“老大…”而宮自得只是稍稍沖他點了下頭,便快步的走到江沅的病床前,打量著那個仍在沉睡中的人兒。“他一直都沒有醒嗎?”“是的?!背7饣卮鸬?。宮自得的眉頭微微擰起,伸手想去輕觸那個人的臉頰。此刻江沅的皮膚似乎薄的透明,被輕輕一戳就會破掉。他收回了手,對身后的人示意一下,“你去給他辦理出院手續吧?!?/br>“好…”常封心頭微微一驚,難道老大不打算直接在醫院動手嗎?但根據這么多年的經驗,他并沒有太多的質疑,帶著心中的疑慮依舊順從的照辦。他離開后,病房中只剩下宮自得和江沅,一個清醒一個沉睡。然而清醒的那個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而不是曾經共享歡愉的情人。沉睡的人卻身處一片混沌之中,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命運又被旁人決定。一揮手讓他死,一抬手又讓他生。但這時,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從他眼角滑落,在皮膚上留下一道冰冷的水痕。這一切皆映入宮自得的眼中。他想看看這個男人是否對外界已經有了感知,但依舊不敢伸手觸碰,那易碎品一般的病人。“小沅?”這個名字幾日未說出口,如今變得生澀而又陌生。但在此說出口時,仍舊十分的自然。只是,偌大的房間中,再也沒有人回應他了。常封辦完手續,匆匆趕回來病房。卻發現自己老板氣定神閑的在另一張床前坐下,而房間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大漢,手中還帶著一副擔架。“老大,這是”常封不解,蹙眉詢問道。“我要帶他回去?!睂m自得瞥了他一眼,語氣淡然,聽不出一絲感情。“回去?在這里解決不就好了嗎?”事到如今,常封依舊認定宮自得是要殺掉江沅。但帶回家再解決的的話,是不是太麻煩了呢。宮自得抬眼,同樣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要給他治病…你以為呢?”哎,不是說要干掉他嗎?常封被自己老板主意改變之快弄得有些糊涂。這樣也好,雖然不知道宮自得出什么目的要保他,但他好歹可以活下去了。常封松了口氣。然而這一次,江沅被宮自得秘密帶回了他的城郊的別墅內。道上的人都說宮自得狡兔三窟,的確如此,他在北海市有許多處房產,但這棟別墅確是他真正的家。宮自得從小便在那棟別墅內出生,那時他的父親還手握重權,把握著手下很多人的命脈。而宮自得自小便是從那種環境中生存下來,早早的掌握了圈內的生存手段?,F在看來,他的手段似乎已經略勝于他的父親了。這棟別墅的意義深重,以至于除了宮自得和其他幾位高層人員知道以外,從來沒有外人來過。江沅是第一個,而且是第一個被抬進來的。“我讓你聯系的mona醫生,你聯系好了嗎?”將江沅安排妥當之后,宮自得便回頭問向身后的一名手下。“聯系好了,mona醫生已經在會客室等候多時了?!?/br>“讓她上來吧?!睂m自得用命令的口氣吩咐到。那名手下才下去不一會,便聽見一雙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門被推開,只見手下身后跟來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那應該就是那位mona醫生了。mona進屋后先是四下觀望了一番,當目光落到宮自得臉上的時候瞬間掛上一臉的笑容,趕忙湊上前殷切的想和宮自得握手,“您就是宮先生吧,真是比傳說中的還要英俊呢!”然而那一雙手就那樣的僵在了空氣中,宮自得根本沒有想要去和她握手的意向。對于女人,他向來是厭煩之極。見她的手始終不收回,宮自得便冷笑一聲,伸出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隨后又將雙手放回了身后。mona實在是自討沒趣,悻悻的將手收了回去,尷尬的笑了兩聲,搓手站到了一邊。“這次請你來,是為了他?!睂m自得直接進入主題,沖著床上昏睡的人兒一揚下巴,“我聽說你對于外傷所致的昏迷很有辦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后,好處自然不少你的?!?/br>mona先是木然的點點頭,卻又很快的搖了搖頭。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常封已經把江沅的病例給她看過了,傷勢十分嚴重,幾乎沒有痊愈的可能。“那個…”她又搓了搓冒汗的雙手,向宮自得解釋道,“我想您應該是知道的,我是神經科的醫生,讓他醒過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他身上的傷我就無能為力了…”“沒關系的,先讓他醒過來就好?!睂m自得從桌上允自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口,繼續說到,“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我聽說,你在美國的時候研修過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