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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次喊出那個名字,卻發現自己已經啞然,如鯁在喉。那個熟悉的名字就像是生了繡一般,卡在了那里,整個人也僵住了。忽然,他感覺有人從背后拍了他一下。他像是重新被輸入活力的木偶一般,近乎剎那間回身,一把將那只手牢牢地攥住。“痛…”女孩輕聲呼痛,才將他的意識徹底召喚回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牢牢抓住的是洛簌年的手腕,而由于用力太大,小姑娘已經快被他拎起來了。“…抱歉!”他趕忙松開了她的手,滿是愧疚的向她道歉,“我剛才沒攥疼你吧?”“你怎么這是,怎么用這么大的勁??!”簌年甩了甩吃痛的手腕,她本是進入巷子后一轉頭就發現白仲離不見了,找了老半天才發現他,結果一上來就被這樣對待,整個人也是莫名其妙的。“抱歉,我剛才…”白仲離頓了一下,“…我剛才沒找到你,有些著急,用力太大了?!?/br>“咦?”簌年甩手的動作漸漸的頓住,眸中也多了幾分驚訝。她擅自將白仲離這話理解成是對她的關心,心間萌生的嫩芽似乎得到了陽光似得生長了起來。白仲離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再次道歉后便示意繼續向前逛。簌年的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他在一旁只是默默地低頭,回憶剛才一閃而過的身影。是我看錯了嗎?難道是這節日的氣氛讓他太過于懷念當年的愛人,才將一個路人錯認成了他?是啊,那個人已經犧牲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會再出現在他眼前呢…想到這時白仲離心頭忽然涌起一陣絞痛,他頓住腳步,咬牙捂住了胸口。喋喋不休的簌年察覺到了他的不對,趕忙住口,扶住他問到,“白警官,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沒事的?!卑字匐x沖她搖了搖頭,推開了她攙扶的手。“要不我們去前面凳子上坐一會吧?”簌年仍舊不放心,再次扶住了他。這次白仲離并沒有拒絕,他輕輕點了點頭,二人便一同在椅子上坐下。“怎么樣,很嚴重嗎?有沒有好些?”一坐下,簌年又伸手輕拍他的后背,關切的問到。只是一瞬間的疼痛,此刻已經好轉。白仲離不習慣她這般碰到自己的身體,便禮貌的直起了腰,“沒關系,只是剛才那一會,已經好了?!?/br>“唔…”簌年將手縮了回去,看著他清亮的眼睛,點了下頭,“那就好?!?/br>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一副歡喜樣子。而白仲離卻因為那一眼,忽然失去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便閉上了眼睛。“白警官?!比欢鴦倓偝聊艘粫捏旰鋈挥秩滩蛔¢_口,白仲離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嗯?”了一聲,示意他聽到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鄙倥氖钟植话卜值臄Q到了一起,一眼瞥向他,發現他也已經轉過頭來望向自己,便大膽的將那個問題說了出來,“我能問一下,白警官你…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女生嗎?”她抿了下唇,又吞吞吐吐的說到,“或者說,我這一種女生,白警官你覺得怎么樣呢?”“…”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白仲離不知如何回答。其實從第一天送簌年離開警局時,他便察覺到簌年的各種小動作和表情,但也不敢自戀的去猜想。而現在,配合上臉頰的桃紅,她對自己的心思已經更加的明確了。“其實什么樣的都無所謂,我都不會去喜歡?!奔热蝗绱?,他便也將真心話講了出來,“我這段時間,也許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打算談戀愛了?!?/br>望著簌年的表情從期待到黯淡,他覺得自己的話并沒有任何的不對。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費感情,畢竟他的那顆心已經被逝去的那個人占滿了。自己沒有了希望,也不想給任何人一個虛幻的期待。“好吧…”這個答案讓簌年有些失望,但她并沒有聽出白仲離真正的意思。而是心里更堅定的暗下決心,認為自己是可以喚醒他愛情的那個人。似乎每個人都會有這種盲目的自信,但現實卻不容得任何美好的幻想。“喂,萬飛光,你剛才去哪里了?”此刻,遠道而來的男子終于跟著大部隊人流走到了紅巷盡頭的出口??粗h處朝他揮手的伙伴,他連忙向他們小跑過去。“還說呢…這里人真多,一不小心就找不到你們了?!?/br>萬飛光說著撓了撓頭,沖等待許久的朋友笑了下,眼睛盡然瞇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他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大衣,配上挺拔的身材似乎有些引人注目,導致方才他一直覺得有人在自己身后喚他的名字。然而一回頭,卻不覺得身后有任何人。轉念一想,自己只是來這座城市散心,緩解下原公司倒閉后失業的沮喪,除了這幾個朋友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了,那便只能是心中的錯覺了。“我說,飛光??!這個春節過完,你想好要去哪里繼續了嗎?”他的一個朋友扯到了這個話題,詢問他對日后的打算。“我已經和北海的秦總聯系好了,過完年我就去他哪里。他打算開一家原創品牌的服裝公司,給了我留一個職位?!?/br>萬飛光如實的向朋友們報告他的未來。他抬頭望向遠方,忽然覺得冬日的陽光竟然也如此的溫暖,而耳旁忽然又聽見,遠遠的,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一轉頭,卻從未從人海中尋到那個聲音。第七十八章攜手春假即將結束了,然而春意也悄無聲息的重返大地。小白留在麥城的時間僅有一天了,這些天來他閑來無事,整天在警局門口蹲周其琛下班,然后兩人一起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搞得簌年整日‘苦守空房’,每天半夜小白回家后都察覺到她越來越濃重的怨氣,沖自己張牙舞爪。然而就在小白即將回家的前一天,他卻不再急匆匆的向外躥了。整個人縮在沙發的一角,望著墻上的鐘擺靜靜的發呆。眼看秒針一圈又一圈,分針也已經路過了周其琛下班的固定時間。他依舊一動不動,像一具精致的雕像一般,淡定的望著那規律搖擺的鐘擺。“喂…”簌年看出了他的反常,走過去靠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試了下他的額頭,“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沒去等你家周其琛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