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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菜又喝了酒,不好判斷,但是珍珠鳥只嘗了酒,所以理應是酒的問題。劉掌柜又道,“這批酒出窖一個月了,已經賣出了大半,之前的那些從沒聽見過出事的,偏偏這次就出了事?!?/br>陸云歸也猶豫起來,“如此說來,到底是不是酒出了問題還很難說?!?/br>“那有什么難的?!?/br>三人一齊看過去,就見何牧之倒出了一碗酒,仰脖灌了下去。“小牧!”穆炎涼劈手一道掌風打落酒碗,還是有大半的酒進了何牧之的肚子。穆炎涼氣得快要冒煙,忙不迭的拍他的背,“快吐出來?!?/br>何牧之耷拉下嘴角,“吐不出來?!?/br>屋子里靜的落針聲都可聞,幾人提心吊膽等了一會兒,何牧之依舊眨巴著眼,表情無比無辜,“你看我沒事,肯定不是酒的問題?!?/br>穆炎涼松口氣,拉過他來抱著,“你不長腦子么,什么都敢喝?!?/br>“這是最直接的方法了?!?/br>“那也可以找只動物來試,”他在陸云歸和劉掌柜看不見的地方拍拍何牧之的屁股,在他耳邊說,“下次再敢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就打屁股,打到腫,聽到沒有?”何牧之下意識捂住自己屁股,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br>穆炎涼臉色這才轉晴,攬過他親了一口,“我們去一趟縣衙?!?/br>第30章周王村周王村是蘭陵縣最偏遠的一個村子,福源正店的小伙計告訴蕭汝默這個村前幾天有人辦喜事,一下子買了五十壇玉醴蘿,還是他親自送過去的,于是他便和嚴翎柯徑直去了周王村。村口幾個小孩子正在挑了長竹竿粘知了,遠遠見了兩個生得不凡的人從天而降,都驚得呆了。兩人俱是一身天青色長衫,手拿折扇的公子溫潤如玉氣宇軒昂,旁邊的公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兩人站在一處,倒像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了一般。嚴翎柯輕輕一笑,“喂,小孩兒,這里是周王村不是?”其中一個猛地點頭,“是是是周王村?!?/br>“村長在哪兒知道么?”“知道?!?/br>“能帶我們去么?”“能?!?/br>幾個小孩子知了也不粘了,竹竿一扔爭著在前面帶路,其中一個飛跑著去找村長,他要告訴全村人,有仙人下凡了!“二娃,你瞎跑什么!”一個包著頭巾的婦女提著那個孩子的耳朵罵道,“整日的不見人,快去掰玉米,看你老子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哎呦,娘,你快放手,我要去告訴村長爺爺,咱村里來了兩個仙人!”“哪里的仙人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快滾去干活兒!”婦女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娘,娘,娘,你先放手,真的有仙人,你看?!?/br>那婦女不忿的往后一看,霎時愣在了原地。二娃趁他娘發愣,趕緊救下自己的耳朵一溜煙跑了。村長很快就來了,身后跟著黑壓壓一片想要圍觀仙人的村民。蕭汝默向村長問了好,問道,“不知村里是否有人前幾天辦喜事,在福源正店買了五十壇玉醴蘿?”村長還沒說話,幾個小孩子就爭先恐后的開了口,“我知道我知道,是村西的周大哥!”村長也道,“是周通,他的確剛辦了喜事?!?/br>“可否勞煩村長帶我們過去?”二娃擠到最前面,黑黑的小手擦了擦鼻涕,“我帶你們去!”蕭汝默和嚴翎柯跟在二娃身后,村民跟在他們身后,路上遇上不知所以然的村民也被吸引了目光,也加入了圍觀仙人的隊伍,于是周通的娘子迎出來的時候,先是被兩個仙人驚得一怔,反應過來后看到仙人身后,扛鋤頭的、提著兩只活雞的、牽著牛的、抱著孩子的村民大部隊,又一次嚇住了。二娃叫她,“紅嬸嬸,我周通叔呢?神仙要找他?!?/br>蕭汝默道,“這位大姐,我們想跟你打聽,周通可是在你們成親之時買了五十壇玉醴蘿酒?”周方氏見著蕭汝默在她面前,不免面紅耳赤起來,默默的點了點頭。“那五十壇可是全都喝了?”周方氏低著頭看地面,只搖了搖頭。“不知可否把剩余的給我們看看,我們是稼軒酒坊的人,這批酒可能出了點問題?!?/br>周方氏飛快的瞟了一眼蕭汝默,這才小聲說了一句,“你們跟我來?!?/br>周家的小院擠不進那么多人,沒擠進去的村民就往地上一坐,熱情討論著,等著仙人出來。蕭汝默查看了地窖里的幾壇酒,“沒錯,是玉醴蘿?!?/br>出了小院,他又問村長,“這幾日村中可有村民無故暈倒?”村長想都沒想就搖頭,“沒有。我們村子小,平日里誰家有個風吹草動,不出一炷香時辰大家就都知道了,肯定是沒有的?!?/br>“看來,周通買的酒沒事?!?/br>嚴翎柯嘴角掛著一抹笑,卻不理他,只自顧自的打量村子里的房舍。周方氏道,“要不然,把他叫回來吧,這些事情我也不懂?!彼和夂趬簤旱娜巳褐锌戳艘蝗?,疑惑道,“跟他一塊兒上山的人都回來了,怎么也不見他人?”“王大哥,你見著我家周通了沒有?”王岐搖頭,“沒,我們在山腰就分開了,他說要上山頂挖草藥?!?/br>一起同去的人說,“去山頂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br>周方氏有些著急,“他今日出門沒帶水,就帶了一壺酒,莫不是醉了在山里睡著了?”蕭汝默心里一動,“帶的可是玉醴蘿?”“正是?!?/br>快到午飯時分了,距離周通進山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時辰,村里幾個年輕人怕周通出事,聚起來要進山找人。蕭汝默道,“周通是帶著玉醴蘿去的,不如我們也去看看罷?!?/br>嚴翎柯跟著村民后面走,依然不理他。蕭左使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好在他們走在眾人后面,他拉住嚴翎柯的手,“翎兒,又怎么了?”嚴翎柯抽出手,自顧自往前走,“你跟來做什么,我自己一人去就好,你回去跟那小娘子說話去?!?/br>蕭汝默這才明白他因何別扭,哭笑不得追上去,“你一直在旁邊,我可有一句話逾了禮?”“沒有,所以是我在無理取鬧,你大可不必理我?!?/br>等到了一處陡峭的山路旁,王岐對蕭汝默說,“這段路都是直上直下的,你們就不要上去了,太危險?!?/br>蕭汝默一笑,強硬的攬過嚴翎柯的腰飛身而上。留下一眾漢子在原地目瞪口呆,真的是……仙人啊。等著他們爬上來的這點空閑,蕭左使沒閑著,他在被嚴翎柯甩了多次臉子之后總結出一個經驗,那就是強吻比干巴巴的解釋管用多了。于是蕭左使直接飛到了一棵茂密的樹上,將人壓在枝干上一通深吻,還非常禽獸的拉開他上襦在胸前吻出幾個紅痕。嚴翎柯拿下臉上掉落的一片樹葉,一腳把他踢下樹去。蕭汝默鍥而不舍飛上來,攬著他的腰,“好了翎兒,別跟我生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