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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鹿鳴澤撐著笑酸了的臉部肌rou想,竟然有一天也能在斯諾星看到這種景象,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奧斯頓特地在這天特地陪鹿鳴澤一起,后者問他為什么來,他說——當保鏢。有點爽。他還沒爽完,奧斯頓就悄悄說:“結束之后跟我去一個地方?!?/br>鹿鳴澤一愣,也小聲問:“去哪兒?”“去了你就知道了?!?/br>奧斯頓帶鹿鳴澤去的地方在默斯法特邊緣區,小巷子里轉半天,才能看到一大片空地。鹿鳴澤將兩只手抄在袖子里:“到這里來做什么?”奧斯頓把鹿鳴澤往身邊拉了拉,擋住巷口吹進來的烈風:“近幾日洛伊一直在附近活動,他偶然發現了一些可疑的飛船,斯諾星上經常來飛船嗎?”“扯淡,如果經常來飛船,我們偷渡會這么難?”奧斯頓看著他沒說話,鹿鳴澤想了想還是說:“不應該啊,會不會是他看錯了。斯諾星上什么都沒有,任何飛船的航線都不會經過這里,私人宇航船就不用說了,這邊根本沒有什么生意可做,就連聯邦宇航局都沒有航線經過斯諾星。我們這邊就連任命公務員都非常隨便,因為派不上用處,聽說只發點基本補助,刑警隊的作用就跟城管差不多。你說,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什么宇航船飛到這里來?!?/br>奧斯頓點頭:“這正是奇怪的地方,洛伊那時只看到宇航船,從上面下來很多人,他察覺到危險,也怕暴露行蹤,就馬上離開了?!?/br>鹿鳴澤靠在墻上摸著下巴:“危險?什么危險?”奧斯頓從袋子里拿出兩個防毒面具,讓鹿鳴澤戴上,他的表情有些沉重:“他看到那些人都穿著嚴密的防護服,臉上都戴著護具,我懷疑與這次突然爆發的寄生蟲有關?!?/br>鹿鳴澤慢慢放下手,看著奧斯頓,眼睛里慢慢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已經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這些寄生蟲很可能不是自然傳播的,而是人為。“不可能……”“我也希望不可能?!眾W斯頓有些抱歉地看著他:“但是根據諾伊的情報,他確實看到……宇航船上有聯邦宇航局的標志?!?/br>鹿鳴澤突然覺得有點悲涼,他對聯邦政府倒是沒有什么感情,但是之前,他們對斯諾星不聞不問就算了,畢竟這里確實沒有什么值得他們重視的東西,沒有資源,也沒有人才,鹿鳴澤已經習慣了它自生自滅的星設。但是現在突然告訴他,聯邦政府不但不管他們的死活,還要把他們全部殺掉?但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是因為斯諾星上流竄犯太多了,要對他們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百?他們的生活已經這么艱難了……鹿鳴澤還沒回過神,就突然被奧斯頓攬著肩膀拉過去,輕輕在他手臂上拍拍,許久說道:“抱歉?!?/br>鹿鳴澤笑了一下:“你說什么抱歉,這命令又不是你下的?!?/br>奧斯頓沒說話,鹿鳴澤又說:“你說,這命令會是總統下的嗎?”奧斯頓搖搖頭:“高層的領導人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對任何事情都事無巨細地掌握,有一些盲點,甚至就在眼下,會由于種種原因得不到正確的傳達。我來斯諾星之前,甚至不知道這個星球的存在。所以你不要急著難過,以后的情況肯定會有改善?!?/br>鹿鳴澤想起他在宇航船上對自己所說的話,便隨口問:“我跟你干,以后你幫斯諾星發展旅游業嗎?這里景色還不錯?!?/br>奧斯頓笑了笑:“不錯的提議。你也說過,富人的錢最好賺,世界上喜歡獵奇的人也很多,不僅是旅游業,好好經營的話,情況肯定會好起來。斯諾星是一顆沒有被發現的寶藏,將來,會有更多的人注意到它?!?/br>他說完,又補充道:“不過,這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造,比如解決這里人數眾多的流竄犯?!?/br>鹿鳴澤點點頭,他嘆口氣靠在墻上看著奧斯頓:“在這件事上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你不知道斯諾星的存在,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奧斯頓繼續微笑著解釋:“我的下屬掩護我逃跑的時候,無意間墜落在這里。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對斯諾星有一定了解,不然也不會決定往這邊逃跑。你看,像斯諾星這種小星球,我的下屬知道的要比我清楚太多?!?/br>鹿鳴澤點點頭,隨口問道:“那你的下屬呢?他怎么沒回來找你?啊……不會就是洛伊吧?!?/br>“不是他,我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消息我在斯諾星,我的下屬大多都是軍人,而Omega,無法擁有軍人的身份?!?/br>奧斯頓輕聲嘆息:“他為了引來追兵,嗯……恐怕已經犧牲了。人如果還活著,不會不回來找我的?!?/br>“……”鹿鳴澤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奧斯頓,但是他仔細看了看奧斯頓臉上的表情,見他仿佛已經習以為常,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了。鹿鳴澤這些天經歷了幾場生死離別家人和朋友對于他的意義非常重大,他不知道奧斯頓是不是太過殘酷,或者他理解有什么偏差,但是他現在看到的是,奧斯頓能夠淡然地談論用性命掩護他逃命的下屬的生死……這讓鹿鳴澤無法產生共鳴——他甚至覺得厭惡。難道真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當慣了首領的人,對于手下士兵的生死已經沒有感覺了?奧斯頓仿佛看透了鹿鳴澤所想,他問:“覺得我冷血嗎?”鹿鳴澤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我不在你的位置,我有什么資格評價你冷不冷血?!?/br>奧斯頓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又恢復了微笑的樣子:“或許吧,見太多了。摯友親朋突然離去,這種現象發生一次兩次,甚至三次四次,也許會令人生不如死,但是發生三十次、四十次,甚至四百次的時候,疼痛就變得麻木,變得……不論什么情況下,都可以保持冷靜,踩著他們的尸體繼續前進。唔,應該說我的工作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冷靜,情緒化令那個死亡數字繼續增加?!?/br>奧斯頓輕描淡寫地說道:“在校場上,我看到的是士兵,在戰場上,我看到的只有數字?!?/br>鹿鳴澤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說出這番話,真切地產生這種體會,要經歷怎樣的人生,但是鹿鳴澤對所謂的“士兵”和“數字”有些理解。不管什么東西,錢,或者人,數量多了的時候,他們就不是具體的東西,而是數字,死亡人數兩千,和死亡人數兩萬……在他們看來可能只是來衡量一場戰役成敗的標尺。——這是普通人都會有的思維,數量太多時,就不會有人去考慮每一個都,考慮他們是不是有家,有父母,有子女,甚至不會考慮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奧斯頓見鹿鳴澤陷入沉思,微笑著換了個話題:“你不好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