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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嘲諷,已經投誠之人的后悔退縮,先帝的龍棺還停在那里,像是一只盤旋著的巨大幽靈,睜著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靜靜的看著他。齊王打了一個哆嗦,雙目赤紅,他揮舞著雙手吼道:“都在嘲笑我么?!全都在嘲笑我么???!殺!都給我殺,本王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齊王瘋了!所有人都沒想到齊王竟然會這么瘋狂,等到鮮血噴出來,猙獰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嚕的滾了幾圈,他們才終于緩過神來,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大臣么都想逃命,可往往剛站起來,就被鋼刀砍掉了腦袋。“王爺,王爺,我已經投誠了啊,已經投誠了啊——”嚎叫的聲音戛然而止,那人的喉嚨已經被割斷了。為了讓這些人臣服,齊王先前也殺雞儆猴的宰了幾個,卻遠沒有現在的喪心病狂,齊王就像是被迫到了絕地的獸,謀反失敗即將死亡的恐懼,還有空氣中彌漫開的血腥味,刺激的他更加瘋狂,已經沒有了理智。“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齊王仰著脖子吼得撕心裂肺。忽然他喉間冷了一下,嘴巴大張,只能發出嗬嗬的仿佛風箱拉出來的破敗聲響。他捂著喉嚨,黏稠的液體沾滿了他的雙手,赤紅的眼中倒映出一個黑衣的身影。那人附在他耳邊,極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家將軍給您問好,讓王爺一路好走?!?/br>這是齊王這輩子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你做了什么?!”晏修白皺眉。燕長生抬頭看了看天色,陽光被層層烏云擋在后面,并不是什么好天氣,晚上的時候大概要下雨。“時間已經到了?!彼@樣說道:“齊王現在恐怕已經去陪先帝了?!?/br>“你做的?”燕長生笑著,沒有說話,晏修白稍微走神,琴弦已經在他食指上割出了一道傷痕,血珠滴落下來,染臟了琴弦。“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挑撥齊王謀反,卻不是真正幫他,最后殺他的也是你,你繞這么一個圈子原因何在?齊王若是做了皇帝的話,你說不定還能得一個從龍之功,但他死了,你就成了反賊,這對你沒有一點益處,一點都沒有?!?/br>“一定要有好處嗎?”燕長生冷笑,“我想這么做就去做了而已,這個朝廷,太臟太亂,你能力卓絕,政績出眾,那幫子酒囊飯蛋有幾個能比得上你,可你卻在一個偏遠小鎮做了十多年的七品官,不得升遷,而那些廢物卻高高在上,輕易掌控著你的仕途,這些人,這樣的朝廷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就因為這個?”晏修白不可置信,“所以你暗中謀劃,借刀殺人,就為了毀了整個朝廷,毀了大明?”“不該毀嗎?”燕長生的臉色很白,比一般人都要白,而其他地方卻是黑的,墨一般的黑,整個人看上去黑與白涇渭分明。“當真荒謬!”晏修白失聲道:“你是在摧毀一個王朝!一旦天下大亂,你知道要死多少無辜之人嗎?!”“那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良久,燕長生這么說了一句,語氣冷漠而殘忍,沒有半分感情。“你拿這個世界當成游戲?!标绦薨椎吐曊f道:“這個王朝就是棋盤,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你肆無忌憚,隨心所欲,漫不經心的擺布著所有的棋子......”他覺得自己大概了解他的想法了,可正是因為了解,才越加的明白到他的可怕。這人不在意任何東西,不在乎名利,金錢,不在乎他人生死,甚至連自己的命,他恐怕都是沒有放在心上的,而這樣一個人對這個世界卻是充滿惡意的,他厭惡一切骯臟,看不到任何美好,既然厭惡,那就毀掉。他不在乎這個世界,所以由著性子亂來,偏偏他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人。晏修白決定殺了他,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么迫切的想要殺掉一個人。他并不想殺他,卻非殺不可!燕長生立刻就感覺到了那股殺意,森冷決絕,讓他體內的那團邪火都燃燒起來了,他剛剛握住刀柄,就聽到了一聲琴音。晏修白的琴已經斷開了,他只接了琴弦,彈出來的琴聲嘶啞難聽,他這輩子恐怕都沒彈出過這么難聽的琴聲,而就是這樣的琴聲,讓燕長生呼吸一滯,張口吐出一口血來。錚——一個音旋再次響起,燕長生握緊了手中刀柄,卻無法揮出,一種強大的,令人窒息的壓力,緊壓著他的五臟六腑,那聲低啞的,帶著顫音的旋律無所不在,無所不能,在他血脈間骨子里來回顫動。如果不是強大的意志力,燕長生手中的刀盾可能都要拿不住了。第三聲,晏修白勾住琴弦,他此刻的臉白的,和燕長生也差不了多少了,那幾乎是一種慘白。他抬頭,看他,眼中有不舍,有難過,更多的卻是決絕殺意!燕長生冷然,渾身煞氣涌動,他不怕死,卻也絕對不會等著被殺。一步,兩步,手中陌刀揮出的時候,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燕長生目光冷靜,即使在生死關頭也不會慌亂分毫,可下一刻,他的鎮定就消失了,所有的冷靜被打破,他的臉上出現一種堪稱驚慌的神情,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燕長生臉上的表情。“住手!”他只來得及叫出這么一聲,可一切都晚了。上挑了一半的琴聲戛然而止,晏修白的后背被一雙手拍中,那口被他硬憋在喉間的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整個人向前撲去,正好被燕長生揮過來的陌刀在胸口捅出了一個洞。古琴余音顫顫悠悠的消散開,就像獸類臨死前不甘的哀鳴,琴聲散去的同時,燕長生終于恢復了自由,他不顧自己的內傷,一下子抱住了倒地的身影。“晏修白!”他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他的身上滿是血,早就習慣了的顏色和氣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排斥身上的血腥,他不喜歡看晏修白流血,一點都不喜歡。燕長生試著用手去捂對方身上的那個洞,他的行為那樣的可笑,可他卻不管不顧,依舊那樣做了,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徒勞的,一點用處都不會有。“咳咳咳......”晏修白的口中咳出血沫來,他望著他,握緊手中那把斷劍,用盡全部力氣把它送進燕長生的胸膛。“將軍!”偷襲的那個人大喊一聲,撲過來就想阻攔,卻被燕長生一刀揮出,直接劈成兩半。鮮血就像是雨水一樣潑灑下來,燕長生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甚至感覺不到那把斷劍刺進自己身體時的疼痛,只是捂著對方的傷口喊:“晏修白,你不要死!”任何人被刺穿了心臟都是不能活的,燕長生也不例外,他的神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