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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曦此生能無病無疾,安然無恙……” 又是這樣,上一次皇后也是對她說了這話,隨后就拿起一把刀,瘋了似的追殺她。 瓏曦扶額,試圖將那些不好的記憶清除出去。 “母后,父皇病重,孩兒還請母后前去蒼鸞峰參與登基儀式?!杯囮赜靡环N懇求的語氣說道,“母后,還請不要推辭?!?/br> 皇后沒說話,卻是搖頭,不住地搖著頭。這之后,她突然丟掉了手上的念珠,捂住臉,泣不成聲。 “瓏曦,瓏曦……”瓏曦聽見皇后在高聲喊她的名字,似是痛心疾首,“瓏曦,瓏曦,是我的瓏曦啊……” 外面婢女聽見此聲,立即趕了進來,將瓏曦帶出去了。 在走出很遠的路后,瓏曦仍舊能聽見皇后的哭聲,那聲音,如同煙一般繚繞在寺廟上方,經久不息。 卯時三刻后,原本碧青的天空倏地密布烏云,似黑云壓城般。瓏曦在一行侍衛的護送下,自皇宮出發,朝著蒼鸞峰的位置走去。 此刻天已大亮,沿途已經匯聚了無數的百姓,他們跪在道路兩側,將整個身子伏在地上,無一人敢抬頭,更無一人敢作聲。 瓏曦抬抬胳膊,這厚重的冠服如同鐵一般,沉甸甸的壓在她身上,又熱又憋悶。 她不停朝旁邊的侍從使著眼色,示意自己累了,但侍從們裝聾作啞,愣是假裝看不見瓏曦的求救眼神。 話說回來,她還有臉笑話陳國人穿的華服么?戚國的各類大典儀式上,不也像那般穿的繁雜厚重么?就像現在,每走一步,就得冒出一身汗來。 好在她平日里習武,尚且能支撐得住,若是換成瀧宣,這么重的衣裳往他身上一掛,豈不等同于謀殺? 待她摔眾人登上那蒼鸞峰的頂端時,眼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已經等候在御世之壇前。滿朝文武百官皆已到了此處,見瓏曦前來,紛紛參拜。 巫九胥站在祭臺紙上,開始禱念戚皇事先擬好的詔書,又宣讀了龍丞苑誡告君主的繳文。這之后,龍丞苑一行人又是叩拜,并齊聲喊道,“請公主登基——” 巫九胥走上前來,手持銀盤,內盛一把玄金匕首,高舉到瓏曦面前。 “請公主用此刃刺破掌心,將血滴下,以昭告天下?!?/br> 若是將皇室人之血滴于御世之壇上,便會召喚出戚國歷代祖先的殘影,屆時,將有一陣紅色盛光從壇中溢出,直沖天際,向天下人彰示新君登基。 瓏曦將那匕首拿在手里,檢視了一陣后,突然覺得這一切十分荒唐。 若是做了這一步,就真的會成為國君了,真的就無法回頭了。 她猶豫起來,但巫九胥在一旁不住的催促著,又讓她心煩。 無所謂,有慕離在,狀況又能壞到哪兒去?父皇不在了,總要有人打理著江山社稷,她也好,眾大臣也好,即便互相之間有分歧,也只能慢慢磨合下來。 算了,她認了。 她狠下心來,在自己掌心上輕劃了一下,又將血滴在了那石盤上,眼看那血液順著石盤的凹槽流淌下去,但等了許久,卻既無先祖殘影,也無紅光出現。 “怎么回事?”她納悶的看著自己的手,“為什么不管用?” 一旁的巫九胥也愣了,他檢視著瓏曦的手心,又抹了一下石盤上的血跡,大惑不解。 “這不可能,但凡是皇室的血脈,皆可喚醒這御世之壇,皆可召喚出戚國先祖的殘影,怎么到公主這兒……” 巫九胥想了又想,遂道:“或許因為血不夠?公主,還請多滴些血上去……” “您殺豬呢?!彼粣偟?,“你當我是血缸,說放就放,你到底有沒有譜?” 就在此刻,臺下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br> 那是慕離的聲音,他不知何時到了這兒,卻還是穿著一身常服。他身后跟了長長的一隊侍衛,似乎是護送他一路來這兒的。 他徑自走上御世之壇,朝瓏曦淺笑道,“公主,您根本就沒有皇室的血脈??v然費再大力氣,也喚不醒這御世之壇?!?/br> 瓏曦一愣,一旁的巫九胥卻惱了。 “慕學士,你這叫什么話?公主她豈能沒有皇室血脈……” 但沒等他話說完,慕離突然拔出一旁侍衛的佩劍,伸手一揮。巫九胥只覺得眼前劍光一爍,劍刃已經掠過他的脖頸。 他驚愕的一伸手,傷口處的血已經汩汩流下,他往地上一栽,旁邊人已亂作一團,紛紛上前,那時瓏曦站在旁邊,只覺得眼前一片血霧飄過。 “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識的朝慕離喊道,“他是我戚國的護國法師,你不想活了?” “放心,死不了?!蹦诫x頭也沒抬,說的輕描淡寫,“你們龍族人,這點傷還是經得起的?!?/br> 說著,慕離奪過瓏曦拿著的匕首,往自己掌心劃了一道,并將自己的血全數滴在了那御世之壇上。 那一瞬間,只聽得一陣嗚咽般的嗡鳴聲從壇下涌起,在整個山谷中回蕩著。整個石盤突然涌起一陣紅光,沖散了整個山上的霧氣。 這之后,一陣狂風沒來由的平地而起,將眾人吹的東倒西歪,直站立不住。 瓏曦連忙離開祭臺,在下方站定,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再抬頭看時,只見數抹殘破的影子已經自御世之壇頂端幻化而出,如霧氣般跟那紅光糾纏在一起,又直沖向上,炸裂般碎綻開,竟將半個天空都染就了絳紅色。 這之后,狂風突然止了,慕離定定的站在遠處,屹立不動??耧L將他發絲吹的稍許凌亂,他手上仍向下滴著血,神色卻倨傲且冷漠。 “你是什么人……”巫九胥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面露驚愕,“你為何能喚醒這御世之壇?” “你想知道?”慕離看著他,露出一抹嗜血般的冷笑,“那你就聽好了——我乃是戚國的大皇子,皇后娘娘唯一的兒子,也是戚國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者?!?/br> 說著,他丟掉匕首,朝周圍的千百人投去一個睥睨的眼神,語氣中帶著嘲弄,“諸位,且跪安吧——” 幾位尚書想都沒想,便整理衣裳,率先帶領眾大臣們跪了下去,這之后,侍衛和仆從們也紛紛跪下,偌大的山上,只剩瓏曦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 她的目光與慕離對上,卻只看見一雙冷漠無比的眸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離他是這戚國的大皇子?難道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瘋了不成? 慕離堂而皇之的做出這種事,眾大臣們卻個個氣定神閑,似乎這一幕早已在他們預料之中。 等等,若慕離是皇后的長子,那自己又是誰? 瓏曦看著這一切,正恍然時,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將目光投向身后,見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