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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就出現在了我手里。咦?我隨手翻了翻,書里還有隨筆,筆跡確實像爹的。不錯,終于有層像模像樣的書了。然而我又翻了很久,最后一層也只是各位名家的散文集,并沒有有關那些文字的書籍。怎么回事……難道都被大哥二哥賣了?那可真是比發現這些書還要臥槽的事情。我又仔細翻了一遍,還是沒有,一本也沒有。就在我捧著一本散文集郁悶地蹲在地上發呆的時候,書架后突然一聲輕響。……有老鼠?我輕手輕腳地放下書走到書架后面,把手電筒往里照,果然就看到了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沒了影兒。然后手電筒就照出了書架后的一片陰影——像是……有個洞?我心里咯噔一下。……費了老半天的勁兒,我才把那沉重的書架挪開一點,手電一晃,一個頂多容納一個人通過的洞就出現在書架后面。我盯著那黑洞,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老天,我不想再鉆洞了……十二宮那一次就夠了,足夠我回憶一輩子了。然后半分鐘后,我進了洞。這個洞里不斷透出一股股溫熱的氣體……很舒服,像是……開了空調暖風似的。——說不出的怪異。不過這個洞并沒有爬十二宮時那么深入,我只下到胸部就到了底,溫熱的微風吹拂著膝蓋,證明這洞通向另一個地方。咬了咬牙,我還是勉強蹲了下去,咬住手電筒,摸索著鉆到了那個洞里,前方被手電筒一照影影綽綽的,晃眼睛。但我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就是空洞洞一片,是個出口的輪廓。試探著爬了過去,沒爬幾步就到了出口。我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手,這里的空氣干燥而又溫暖,十分舒服。咬著手電偏頭往里一照,我就驚呆了。漢白玉!漢白玉??!墻壁地面都是漢白玉!之前去無錫梵宮游玩的時候大哥還特意指給我看,我看著怪好看就記下了。誰知我竟然在地下室里看到了滿墻滿地的漢白玉!我微微探出身子,拿著手電四處照著。這個洞開在墻壁偏上的位置,靠著洞有個梯子。太高了。我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穿越了。至少三層樓的高度!手電一掃甚至估計不出這地方的實際大??!左右照過去,也只能模糊覺得,這寬度和一個足球場差不多。我連粗口都爆不出了,心里已經亂了。重新咬住手電,我努力定下心神,嘗試順著梯子下去。別說,這梯子倒是挺穩。我提心吊膽地落到地上,背靠墻快速地用手電掃著四周,心跳加速。但后背似乎有什么東西硌了我一下。我心里崩的很緊,當即就一個激靈,后背蹭著那東西就滑到了地上!“啪”輕微一聲!眼前的黑暗突然清明!我慌張地抬頭,頭頂是酒店那種吊燈和各種壁燈,將這里照的像白晝。又慌張地回頭,才發現剛才硌著我的是開關……我草!我又轉頭打量這里,幾根漢白玉柱頂天立地,玉柱上雕刻的東西我不認識,但卻讓人發悚。此外,這地方四周都是書架,整理地十分整齊。環視一圈,我才發現這四周有好幾臺柜式空調,熱風就是從這里吹出來的。老天,這得多少錢???!這是我家的地下室?這是爹的書房?大哥二哥知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里的面積至少跟半個足球場似的??!我震驚的無以復加。關了手電,我踩著漢白玉往前走,繞過柱子,前面是幾張沙發和茶幾。然后在那一瞬間屏息——我看到了一雙腿耷拉沙發旁側。第15章和二哥一起睡覺我當時就把手電筒當武器橫在了身前,大著膽子喊道,“誰?”“死人?!?/br>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后響起。我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抬起手電筒就扔了過去!心臟不要命似的咣咣直跳!但扔過去的那個瞬間,我看到了身后那人的臉。淡漠的眉眼,鋒利的目光,冷峻的面容。——竟然是裴陵!“我草你是鬼么!……你為什么會在我家地下室?!”我氣得跳腳大罵!“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躺在那里的尸體就是你了?!彼曇衾淅涞?,語氣也冷冷的。“?!”我轉頭去看那雙腿,半晌后又疑惑地看向裴陵,“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但他一直潛伏在柱子后面?!迸崃甑?,“然后如你所見?!?/br>“……不可能!”我面色僵硬,“鑰匙在我手里,他進不來……你也不可能進來!”“那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迸崃昶沉宋乙谎?,“這個地方有不少出口,只是你不知道罷了?!?/br>“……”我咬牙,緩下心頭莫名的焦躁,質問他,“你不是跟那個誰走了嗎?怎么會在這里?”“那件事我讓江卿自己去辦了?!迸崃曜叩缴嘲l旁坐下,“只有蕭曉跟著你,不安全?!?/br>“……小題大做……”我嘀咕一聲,心里卻涌起一陣暖意——不知為何,有他在,我總覺得很安心,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解決,什么事情都不用獨立思考,只要按照他說的做,就一定會沒事。“對了……你的傷——”“去找資料準備翻譯吧?!彼驍辔?,閉目微憩。我握緊雙手,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問道,“這地方我家人知道嗎?”回答我的只有沉默。我知道這些難以理解的事情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答案了。悶著頭,把自己扎到了書海里。“叮鈴鈴——”刺耳的聲音劃破空前的寂靜,我驚得直接從一堆書里彈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睡著了。從褲兜里掏出還在振鈴的小靈通,上面跳動著“曉哥”二字。我心頭一陣疑惑,但還是按了接聽鍵。——但接通之后并沒有人說話。我把小靈通遠離耳朵,剛一掃到屏幕就發現只剩一格信號了——難怪能接起來卻無法通話。沒辦法,這里也不是說出去就能出去的,有什么事還是等我出去再說吧,對不起了曉哥。我狠一狠心,把他的電話掛斷了。看了眼時間,才發現我睡了半個多小時。轉頭去看裴陵,他仍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嘆了口氣,我繼續翻著手頭的書,那些古怪又神奇的文字猶如魔咒一般飛舞在我的眼前。我坐下來,右手壓書,左手描畫紋路,也不管自己拿的這本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