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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汐!幾乎所有人都轉頭去看他,就見他的腿已經陷下地面到膝蓋了!九夜毫不猶豫地縱身過去!就在那一瞬間,所有人的手電筒都滅了!整個世界一片漆黑!我慌亂地到處摸索,就聽到九夜的沉聲,“所有人注意安全!這附近有泥沼!”我努力睜大眼睛想去看清四周的情況,卻是徒勞。胳膊突然一涼!我倒吸一口冷氣,剛才那個感覺——是金屬!溫熱的液體自胳膊上滑落,我這才感覺到疼痛——有人要傷我?剛才那是貨真價實的匕首??!“九——”聲音還沒完全發出來,我的嘴就被人捂住了!“唔唔——”急的我拼命地蹬腿,伸手想去拿小腿處的匕首,可那人的手異常的有力,幾乎把我捂到窒息!另一條好腿猛然踢起!卻撲了個空!不過好在那個人松開了我的嘴。我拼命呼吸著,“九夜!有人造反!”我實在想不出什么詞可以形容眼前的這一切!然而,我話音剛落,劇痛就自脖子上傳來!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滾到了地上才避免人頭落地的悲??!雙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我已經不知道喊什么了。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讓我大腦發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只冰涼的手突然緊緊拉住了我還在流血的胳膊,一把把我拖了很遠,然后——“啪”的一聲。我眼前,一個小巧的打火機,閃爍著微光。我本能地去看抓我的人,一雙鋒利的眸子與我相對。是裴陵!緊接著,手電筒一個接一個地亮起,當光芒灑滿石室時,眼前的景象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了。薛蜜他們出現時扶著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被斷了喉,而薛蜜的人也一個個負傷,還有一個人趴在地上生死不明,但鮮血已經染透了那人的衣服,估計活不成了。九夜在不遠處護著容汐和薛蜜,盡管如此,容汐也負了傷,脖子上的傷口不弱于我。只有薛蜜俏臉冷峻地看著眼前一切,她沒受傷。隔著石室,九夜和裴陵對視了一眼。“帶著你的人撤去祭祀臺?!迸崃陮ργ鄣?。“你又是誰?我們之中——”九夜拉住想先抓住殺手的薛蜜,微微搖頭——還是聽裴哥的吧,他的命令沒人敢忤逆。薛蜜頗為不服地咬住牙,九夜她還是比較信得過的。于是點了點還活著的人,先從石梯撤上了祭祀臺。我看向裴陵,裴陵只是淡淡看著一地的死人,面不改色。“呃——”裴陵突然捏住我的腮幫子,阻止我說話,然后看向九夜。“我們也跟去祭祀臺吧?!本乓剐念I神會。于是九夜走在前面,然后是我、裴陵,容汐殿后。一行人走上了石梯,我想到容汐身上還有傷——看裴陵和他不熟的樣子,可能不會照顧他,就本能地回過頭去看容汐。卻發現容汐在看那一地死人。本能驅使,我順著容汐的目光看去,發現他在看其中一個死人。就在我的目光落在那個死人身上的時候,那人的手指突然神經性地彈動一下!我的目光當即驚恐起來,剛想叫,裴陵就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而后,容汐也回過頭,同樣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嗯?奇怪于容汐的眼神——難道他看的不是那個死人?就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仿佛,剛才那個死人動手指的動作,只有我看到了。我只好搖了搖頭,匆忙跟上了前面的九夜。穿過彎彎曲曲的甬道,面前是另一個石門,隱約能看到里面有燈光閃動,應該是薛蜜他們。然而,九夜卻突然停下了,他低聲道,“我們走錯了?!?/br>話音剛落,前方石門內就傳出來了撕心裂肺的嚎叫!第10章鮮血浸染十二宮裴陵一下按住我的肩膀,給九夜使了個眼色。九夜心領神會,一個縱身就沖進了那扇石門!“我們走錯路了?”我抬頭看裴陵,不知為何心慌的厲害,我總覺得還要死人,還要死好多好多人。裴陵沒回答我,只是帶著我和容汐往后撤了幾步,再抬頭看向石門那邊時,已經有幾個人影若隱若現了。“……他就把門打開了……誰知突然射出好多好多箭!……”我抬頭看,發現是薛蜜在跟九夜說明情況,他們身后還跟著□□個帶傷的人,狀況十分不樂觀。兩隊人會合后,九夜環視一圈,淡淡道,“我們一開始就走錯路了。這地下有兩條路通向祭祀臺,也就是說有兩間石室。我們受了錯誤的信息引導,進了錯誤的一間?!?/br>“那現在怎么辦?”薛蜜回頭看了一眼她的人,有些擔憂?!拔覀儧]法走回頭路了,后面有蟲潮和泥沼……我的人不多了,我不能拿他們再去冒險?!?/br>“你們剛才闖進去的地方,就是十二宮的核心處?!本乓沟?,“十二扇門,只有一扇通往祭祀臺,其他的門一旦打開就是滅頂之災。薛蜜說的沒錯,我們退不回去了。不說蟲潮和泥沼,單單是退路盡頭那個峭壁就少有人能爬上去,爬不上去的話,我們根本到不了另一個石室。而經過十二宮前往祭祀臺是最近的路,如果從另一個石室走那條安全的路,會很遠。因此我們只能冒險?!?/br>“你們知道怎么找出那扇正確的門嗎?”薛蜜看向所有人,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裴陵身上——因為裴陵是突然出現的,可疑,卻多了一份希望。裴陵依舊不說話,只是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亂動彈。九夜看了裴陵一眼,然后對薛蜜道,“別無他法,我們只能去試?!?/br>我注意到薛蜜的表情頓時變了,她警覺地后退了一步,“怎么試?”“拿人去試?!蹦且凰查g的九夜冷漠至極,“錯了,也只是死一個人?!?/br>“我不同意!”薛蜜的情緒有些失控。我也咬住牙——只是死一個人——九夜這么說,不怕被群起而攻之么?但奇怪的是,薛蜜身后那些人仿佛根本沒聽到似的,一個個都沒有多大反應,好像等會兒要送命的人不是他們似的。“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本乓巩惓F届o。“我再說一遍,我不同意!”薛蜜提高聲音冷聲道?!耙?,你們自己去試!”我別過頭去,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命如草芥這個詞上學的時候不知學過多少次,眼下它卻將要真實的發生了,我卻不能像在課堂上那樣保持最基本的平靜。悄悄揪了揪裴陵的衣服,我看向他,希望他阻止一下。裴陵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