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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來了?!?/br>耳邊一熱,有什么溫軟的東西貼上來,低聲在我耳邊道:“我很想你?!?/br>第23章浮光掠影森寒的北風呼嘯而來,狠狠地卷起空中飄揚的雪花撕扯,身后的宮殿還燃著大火,很多人跑來跑去地救火,火勢絲毫也不見減小,頂梁的大柱子終于不堪重負,斷了,整座宮殿轟然倒塌。或許周圍很嘈雜,我絲毫不見,眼睛里只看見燕云被紅蕭一腳踢翻在地,紅蕭迅速迫近他,高高揚起手中的劍的模樣。我那一瞬間只覺得如遭雷亟,心跳都要停止,登時眥目欲裂,“紅蕭,住手——”“嗤——”劍尖刺入胸口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我終究晚了一步。燕云身子一震,睜大著眼,直直看著紅蕭,眼睛里有什么迅速黯下去,他張開嘴,血就從他的嘴里流出來,勉力抬手擦了,他說:“莫鮮衣?!?/br>紅蕭衣袍飛揚,一頭長發被風吹起來,妖媚的眉眼低垂著,唇角依舊上揚,我看不清他這個時候的笑有幾分真,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他說過的“君念,我終究會成魔”。心里覺得一陣撕扯的疼,那樣喜歡燕云的莫鮮衣,終究還是對燕云下了殺手。紅蕭轉頭看了我一眼,反手把劍□□,抓起燕云,袖子一揮,消失在原地。風雪愈發地大,身后一片斷壁殘垣,許多人還在做著徒勞的挽救,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忽然就想,他們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們的皇帝已經死了,此刻就躺在他的床上,已經燒成灰了,他們這樣救火,皇帝也已經回不來了。世上許多人做許多事,都有其道理,他們都有對自己的定位,或是王公大臣,或是平頭百姓,都在沿著自己對自己的定位所列出來的道路走,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這些都有跡可循,那紅蕭呢?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燕云對于我來說太重要了,我欠他一輩子。我想,如果我沒有認識莫鮮衣就好了,莫鮮衣這么好,燕云這么喜歡他。君羅在我身后站著,我抓住他的手,嘴唇張了幾張,才說出話來:“為什么?”君羅沒有說話。我道:“君羅,我欠燕云的,還不清了?!?/br>他將我抱緊,道:“走吧?!?/br>小巷寧靜深遠,似乎與世無爭。店里點著火爐,阿木湊在火爐邊取暖,見我們進門,眼睛一亮,向我撲過來,“君念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抱起他,用手指頭戳戳他的小圓臉兒,勾起唇角,對他露出一個笑,“阿木想哥哥了嗎?”“想?!?/br>“嗯,哥哥也想你?!?/br>阿木看了君羅一眼,悄悄對我道:“君羅哥哥也想你,他不跟阿木說阿木也知道?!?/br>我看了君羅一眼,點點阿木的額頭,“就你聰明?!?/br>夜里我來到君羅房間,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映得滿室昏黃,床邊的矮幾上放著一本書,君羅躺在床上,已經睡下了。這些日子以來,我聽到的關于他的消息,宋子揚說,紅蕭說,都是別人說,此刻我親眼所見,才覺得真真切切,他做了許多事情,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憔悴不少,唇色淡下去許多,眼睛緊閉,我再也看不見里面包容萬物的深邃幽潭,眉眼平和,我觸手可及。指尖按住他的眉心,沿著他的眉毛一路劃過去,他的確虛弱許多,若是往常,我一進門他就能發覺,如今我離他這樣近,他仍然未醒。我不問他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不問他的身體狀況,他身上牽扯的東西太令人無奈,我知道又如何,正如他也不問我這段時間經歷了什么,也不對我刺殺皇帝一事發表任何看法,只是看我的眼神愈發深邃,如今我一眼可以望到底,里面是我。像是不約而同形成的共識。君羅眉心一動,睜開了眼,我一愣,耳根悄悄熱起來,“吵醒你了?”他笑了笑,在昏暗的燭光里前所未有的溫融,他坐起來,讓了半張床給我,“上來?!?/br>我暗嘆一聲,覺得自己著實不夠矜持,半夜里主動爬床什么的,從來不需要君羅說什么,真是太主動了,這對我的形象其實很不好,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進行一下挽救,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道:“不,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有沒有踢被子什么的……”“哦,”君羅的神色瞬間收斂平靜,又躺下去,道:“阿木的房間在那邊?!?/br>這臉色變得我簡直不能置信。我咬咬牙,本來是一時心血來潮來看看他,如今卻覺得與他相處的時間里多數是我吃他的虧,與他打嘴仗從來沒占過上風,脾氣一上來就要找回場子,于是我撲上去將他壓在身下,咬牙道:“小爺關心你你就好好受著,做人要識趣些,明白嗎?”他看著我,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陣晦暗不明的情緒,忽然抬起頭來,與我鼻尖對鼻尖,呼吸相聞,唇角勾了勾,道:“好?!?/br>頓了頓,他又道:“怎么,要親我?”我腦子一陣滯澀。你要如何想象君羅這樣的人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說出這種話?趁我失神的當口,君羅看準了機會一個翻身,將我壓在床上,手上動作很快,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動彈不得,我只覺得眼前一陣繚亂,已經被他扣得嚴嚴實實。我看著他的眼睛里緩緩浮上來的笑意,忽然覺得有些懷疑人生。“不安分?”他的手指順著我的耳鬢緩緩撫下去,一路來到我的耳后,他記得這里是我的死xue,只要輕輕劃過,我就能潰不成軍,“想造反?嗯?”我臉上頓時一陣熱麻,心跳在一瞬間失序,心里卻郁悶得不想說話。他頓了頓,還是放開了我,低頭在我的唇角上落下一吻,重新躺好,把我抱在懷里,還給我掖好了被子,道:“君念,我很歡喜?!?/br>我的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應了一聲。夢里有君羅。在夢里隱隱有種感覺,我覺得我與他,此前是認識的。那時還覺得天地浩渺,現世安穩,身處一片天地,只有我與他兩個人,世間萬物,都是過眼云煙,那時不知道什么叫做相守,君羅從來不提,我便也懵懂,心里隱隱覺得我大概要與他這般相處到天長地久,??菔癄€,這是使命,與生俱來。什么都理所當然。就是少了些什么。到底是少了些什么,我有時候會想,始終沒有一個答案。我曾經以為這就是全部了,我和君羅這樣子就是永恒了,后來發生一些事情,具體是什么我不記得了,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想,三界給予我們這樣的地位,我們就要承擔起要承擔的責任,否則,我們都愧對三界。君羅呢?算了,我一個人就行,不要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