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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過客文案:世有高人,行走凡間,能圓一切不能圓。君羅作為一個有求必應的傀儡師,做過許多帶著主人執念出世的傀儡,圓過許多人的夢,見過許多人的悲歡離合,喜怒愛恨。所有的生離死別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芃芃紅塵,他偏偏圓不了自己的夢。他以整個天下作賭,賭一個執念,賭一個人。賭一場夢。內容標簽:搜索關鍵字:主角:君念,君羅┃配角:燕云,莫鮮衣,元欽,鐘離,楚莊,宋子揚,阿木┃其它:第1章重見天日夜涼如水。窗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忽地人聲嘈雜,我透過模糊的窗紙看見交錯移動的火把,其中夾雜著宮女隱忍又抑制不住的尖叫,腳步聲,兵戈聲,呼喝聲,聲聲交錯,我被囚于冷宮五年,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景象。該來的總會來,我想。撣了撣一雙腿,坐得久了,有些麻。我靜靜坐著,聽外面的聲音。外面的嘈雜持續了大半夜,宮人來來往往,在這位于宮內最偏僻的角落的荒蕪宮殿里都能隱約聽到前方兵戈相向的聲音,可見戰況激烈。這樣熱鬧的景象若是發生在戰場上該是如何地激勵人心,鼓舞士氣,可惜。哦,當初我被如今已經是太后的女人囚禁在此處的時候,她是怎么說的?“黎姬,你在天上好生看著,你生的好兒子,天命所歸的好兒子!哈哈哈……還不是敗在我手里!什么天生異象,什么天命不凡,如今他在這里!坐上王位的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哈哈哈……孽障,你就給我好好地呆在這里,看著我的兒子,你的大哥,怎么樣坐擁我大燕江山吧!”言語間神色激動,狀若癲狂,我還挨了兩腳踹。這女人終生致力于爭寵、權力與地位,內心已經被這些東西扭曲得不成樣子,讓她看起來陰騭而刻薄,而她追求的東西太過華麗,讓所有人都甘心匍匐在這華麗的外表之下。不得不說,這樣的華麗,足以讓所有人不愿意窺其本質。到如今只是五年而已,五年對于一個國家來講實在是太短了,就是不知道那女人的臉疼不疼。待外面的動亂平息,天色已經破曉,微微曦光透進來,沉浸于濃重夜色中的一切都有了輪廓。破舊的宮門被人踹開的時候,我居然有點想笑。還是那個一輩子都高高在上的女人,只是如今是顯而易見的狼狽,胸口劇烈起伏,從來都是云髻高聳的發飾此刻凌亂不堪,一身厚重鳳袍也是亂的,還破了幾道口子,我頗為惋惜地看了一眼,很是替這身鳳袍可惜。“孽障!孽障!留著你就是個禍根!”我撣了撣衣袖,道:“五年不見,太后精神倒是好?!?/br>太后已經不復雍容,看著我,臉色鐵青,與我上一次見她時的模樣大相徑庭,我想此刻她的臉應該是挺疼的。我笑道:“太后好興致,歷經宮亂之后竟還有閑情逸致來看我,不知道這一次是哪一國?梁國?還是越國?周國?總不能是皇室?”她顫抖著手指著我,幾乎說不出話:“你……你好,你好得很!在冷宮五年竟也不知道安生,你就如此地天命所歸!外人就是犯上作亂也要拿你的名頭來說事!你大哥就這么名不正言不順!”這一節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竟然是逼宮,舉的還是我的旗子。看這模樣,昨晚逼宮的那位,大抵是失敗了。我倒是不知道,五年之后,究竟是誰還能記得我。但是很顯然,這并不重要,別人若是有心想舉事,過了多少年我都是個很好用的借口。我不說話。太后還待再說,門外太監道:“王上駕到!”我看著面前這個狼狽又憤怒的女人,又越過她看到正走進來的闊別五年的王,我看到他沉靜漆黑的眼,難掩疲憊卻依舊深沉,心底一動,隱約覺得也許我一直以來對這個人的猜想,似乎出現了某種偏差。我與燕云向來不是那么熟。他是正宮所出,是嫡長子,本該由他接手燕地成為燕王,還是公子時就素有佳名,簡直是名正言順,沒有什么比他還要名正言順的了。無奈又有誰料到他會有我這么一個弟弟,我閑時想起也要忍不住喟嘆一句蒼天無眼世事無常。畢竟,天降異象這種事不是人人能都降的,我也很無奈。要說是什么異象,據說是我出生那時日月同輝,星相大亂,朝夕不明,祥瑞當空。這是整個瀾州大陸皆有目共睹的事情,賴也賴不掉。當今正處于天子式微而諸侯崛起的微妙時刻,天上給我來這么一出,簡直居心叵測。從小到大我活得就像個靶子,本國的別國的,甚至是皇室,總有這么一些人,恨不得我死,然而很奇怪,也許我真的有那么點天道庇佑,總之就是死不了。天師給我批命說我有天子之命,乃是天命所歸,這讓皇室如何忍得?在殺不死我的情況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聯合更忍我不得的肖夫人,也就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燕太后,將我母親害死,又陷害我入獄,助燕長公子燕云登上了王位。至于燕云本身,因著這么一回事,沒有多加戕害已是仁至義盡,而且我被囚禁五年,亦不曾落井下石,若說還有再多的兄弟情也是不能了。對于這個王兄,為人品性都是聽說,我亦沒有再多的了解,如今只是一個對視,我便知道,我終究逃不過“宿命”二字。他將我帶回上書房。我從一座王宮最偏僻的地方一路走到最繁華的地方,長長的宮道兩側,朱墻綠瓦,很高?;蛟S我終于離開了囚籠,但是誰知道我是不是只是從牢籠的一個地方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呢?我,燕云,太后,所有人,不外如是。一進入上書房,燕云一揮袖,宮人盡數退下。我注意到,書房之中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紅衣,腰間一把長劍。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熠熠生輝,那并不是一個侍衛,或者說宮人,還是別的什么,應該有的眼睛。這雙眼睛太亮,這是一雙活著的眼睛,這樣的眼睛并不適合出現在王宮里。我看過去,他也看著我,并沒有什么表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欲多加揣測。他站在燕云身側,一副護衛的姿態,燕云也并沒有什么表示。氣氛一時靜默。香爐內燃著檀香,只有淡淡的一點,凝神靜心。燕云看著我。他終于開口:“你其實并不在意這個王位?!?/br>我著實不料他會這樣說。世人皆知燕國的二王子天生異象,是天命所歸要做皇帝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父王,皇室,天下諸國,整個瀾州大陸,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獨獨沒有人問過我的想法,到頭來竟然是由燕云說出來這句話。我嘆口氣,道:“可惜沒有人注意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