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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跺了跺腳,眼眶微微濕了。 姜錦魚一看這是要出事啊,忙三言兩語說起了自己琢磨桃花茶的事情,都是小姑娘,對這種花兒做的茶很感興趣,聽得都來討要。 姜錦魚也大方,一人一小盒給送出去了,半點兒都不心疼。 可畢竟方才起了爭執,林嘉早早要走,其它小姑娘也就不跟著留了,方琳走在最后,臨走前抓著姜錦魚的手,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就是太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樣子了,才開了口,害得你們也跟著沒玩開心,是我的不是,下回我再請你來我家里玩?!?/br> 姜錦魚與方琳處的還挺好,倒是和林嘉關系一般。但她爹是教諭,林家人是主動湊上來套近乎的,林嘉還比她們大了幾歲,也每回都跟著她們玩兒,看得出來是受了家里的囑咐。 “沒事兒?!苯\魚安慰方琳,然后又擔心小姑娘心里不舒服,笑盈盈道,“我在家里也跟著學管賬呢,阿堵物阿堵物,可少了這東西,吃喝都愁。比起餓肚子,身上有點銅臭味,也不是什么大事了?!?/br> 方琳忍不住笑了,把小姑娘哄得高高興興送了出去,正準備轉身走,就看見自家爹提著個油紙袋回來了。 姜錦魚招手,然后跑過去,“爹爹?!?/br> 姜仲行最疼女兒,還以為她在門口等自己呢,笑呵呵的,要不是現在閨女大了,他肯定得高興得把女兒扛肩上。 父女倆進門,何氏聽見動靜走出來,見姜仲行今天回來的這么早,還有些驚訝,“怎么今天回來的這么早?縣衙里沒事麼?” 姜仲行把手里的桂花糕往桌上一擱,道,“郝捕頭明兒成親,周大人走得早,衙門沒什么事,我去了一趟書院,沒什么事便回來了。喏,還順路帶了桂花糕,李記的,閨女愛吃?!?/br> 姜錦魚甜甜道了句“爹爹最好了”,哄得外人面前沉穩的姜大人眉開眼笑。 接了桂花糕,打開油紙袋,nongnong的桂花香味就涌了出來,捏了一塊塞進嘴里,清甜軟糯,并不很膩,不過她也只吃了幾塊,就沒敢繼續吃了。 以前年紀小,小臉圓些還沒事,人人見了都說可愛?,F在可不行了,都長大了,再一張小圓臉出門,可就要被人說姑娘家貪嘴了。貪嘴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尤其是想到今天一塊說話的林嘉,也不過十三出頭,家里已經給她相看人家了。 這么掰著指頭算一算,也確實挺嚇人的。 姜錦魚上輩子沒嫁對人,吃了嫁人的虧,可這輩子卻是想好了,要睜大眼睛找個好的,自然不肯在容貌上吃虧。 第二天是郝捕頭成親的日子,姜家和郝家關系一向不錯,姜錦魚還要喊郝捕頭一聲郝叔,所以一家子到了時辰便出門了,乘著馬車去郝家。 進了門,何氏和姜仲行都有自己的去處,至于姜錦魚,也被郝家人領著去了孩子們的去處。 到花廳的時候,屋里本來就坐了好些姑娘,大的小的都有,看著領頭似乎是個十三四的小姑娘,身材適中,長了一雙丹鳳眼,看人的時候,眼尾微微挑起,總讓人覺得有點高傲。 姜錦魚進來,那領頭的姑娘見她小小的,特意過來招待她。 兩人搭了話,姜錦魚才知道,面前的姑娘是周縣令的女兒,難怪她瞧著年紀不算大的,可眾人都以她唯首是瞻的樣子。 不過周小姐看著高傲,實則很好相處,不知道是不是姜錦魚自我感覺太好了,她總覺得,周小姐看著她的眼神,比起看旁邊的人要溫柔了許多。 周靜越看面前的小姑娘,越想伸手捏她的腮幫子,忍了又忍才堪堪忍住,艱難挪開視線,“家父常提起令尊,你就別喊我周小姐,喊我一聲周jiejie吧?!?/br> 這一聲周jiejie一喊,姜錦魚簡直要懷疑周靜把她當親meimei看了,走哪兒都不忘牽著她的手,說話也總是帶著她,溫溫柔柔的大jiejie樣子。 姜錦魚自己比小姐妹們都要穩重不少,可周靜卻是個比她還沉穩可靠的,兩人年歲差了四五歲,竟也處的很好。 臨到分別的時候,周靜還拉著姜錦魚的手,說自己過幾天給她遞帖子,讓她一定要來。 姜錦魚也覺得與周靜十分投緣,笑盈盈答應下來,兩人小姐妹似的牽著手,約好日子。 姜仲行正與周縣令相攜過來,瞧見這一幕,見兩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周縣令撫掌大笑,“仲行,這叫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與你這樣投緣,她們姐妹倆個也這樣一見如故,果然是緣分?!?/br> 卻說周縣令這人,在夏縣當了十幾年的縣令,早已不惦記著往上升了,一心想著留在此處罷了。對于姜仲行,他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左右手的,姜仲行這人年輕卻很沉穩,從里到外半點浮躁都無。他本來就很欣賞此人的才華,自家妻子見了一次何氏后便贊不絕口,女兒也是同姜家女兒一見如故,當即心里動了點心思了。 靜兒年紀與姜家長子相仿,若是兩家說親,豈不是好事一樁。不過眼下到底還早,姜家長子也沒個功名,倒是不急。 想到這里,周縣令對姜仲行,笑容更加真切了幾分。 ****** 姜錦魚與周靜來往了幾回,有一日突然發現,自家阿兄同隔壁的顧家哥哥成了好兄弟了,兩人你喊我“衍哥”、我喊你“宣弟”,稱兄道弟。 姜宣一回來,就發現自家meimei拿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沒看出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納悶道,“綿綿,怎么了?” 姜錦魚噘嘴,“阿兄,你最近總是同隔壁的顧家哥哥說話,都顧不上陪我了?!?/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人把她寵得嬌氣了,上輩子自己明明是很不粘人的性子,這輩子就變得受不了丁點忽視了,尤其是一向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阿兄,突然就和別人更親近了,理智上知道肯定親不過她這個親meimei,可就是酸溜溜的。 姜宣心虛,訕訕笑了下,反思了一下,發現自己這段時間,還真有點重友輕妹了。 本來他與顧衍無甚交情,只是小時候那短短十幾天的交情,哪里會有多深的感情。但這些日子,兩人在一個書院念書,平素時候一起討論學業,接觸的多了,姜宣就打心底對顧衍佩服萬分。 顧衍不但學業出色,在儒山書院可以排到一二位,為人也十分仗義,從來不藏私,說話做事又極有分寸。人雖然冷清了點,可品行令人敬佩,做朋友是很好的。再者兩人還是鄰居,接觸多了,自然也就成了好友,不說至交,至少也稱得上是知己了。 “阿兄錯了,綿綿不怪阿兄了好不好?”姜宣做小伏低,笑瞇瞇道,“明日阿兄替你打理你的花圃,替你賠罪好不好?” 看阿兄這樣,姜錦魚又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哼哼唧唧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