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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揮灑向虔誠的精靈,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圍觀群眾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跟在巡游的車隊后頭越聚越多,大家步伐一致地穿過了弗瑞昂區,步行到了羅曼莎區,原本被光線照得透亮的枝葉色澤隨著太陽西沉漸漸染上濃烈的橘紅色,很快,沉靜的紫色匯合著余霞的光輝灑在森林中。暮色還未深沉,懸掛在奧古斯丁各個角落的月燈亮了起來,純凈的白光宛若皓月的碎片落入林間,為精靈們點亮最后狂歡的信號。在明月尚未升到最高處的時候,魔力車終于完成了繞城一周的巡游回到圣樹前的廣場,跟隨了一路的精靈非但沒有露出疲態,反而興致盎然地唱起祝月的曲調拉開了狂歡的序幕。銀星從魔力車上走下來,站在環形的噴水池旁舉起了權杖。森林之神和曦光女神的祭司分列他左右兩側,不約而同舉起了法杖,最后的祈禱儀式開始了。為了看清慶典儀式的最后全貌,諾雷放出了憋壞的精神系??吹郊t龍振翅起飛的霎那,膽怯的森靈鹿拋開自己的主人,興奮地蹦跶到它面前,仰起頭不斷向它鳴叫。紅龍低頭看了眼它,又看了眼菲爾思,低吼了聲作為回應,很快爬升到圣樹樹冠下方,在低空來回盤旋。銀星的權杖凌空畫了個弧,月白色的光澤從權杖頂端的水晶凝聚出來,祭司們應聲和出單音節的祝詞,音調逐漸從低走高,銀星權杖上的光輝越來越明亮,突地直射出光束沖開了如云的樹冠,和明月相應成輝。圣樹感應到了源源增加的魔法能量,蒼翠的枝杈間飄散出柔和的嫩黃色光點,它們受到吸引,洋洋灑灑地聚攏到魔法能量波四周,進行到這一步,銀星準備挨吟唱最重要的祝詞。就在精靈萬眾矚目的節骨眼,紅龍不合時宜地發出了警告的咆哮。諾雷和菲爾思齊刷刷抬起頭,仰望忽然變得焦躁的紅龍。紅龍忽然飛離了環形噴水池,撲棱著翅膀靠近圣樹的主干,吼聲越發急促。森靈鹿打了個激靈,慌慌張張跑回銀星身邊,咬住他的長袍使勁扯了扯。銀星也聽到了紅龍心煩意亂的吼叫,這聲音像是不祥的征兆為即將順利結束的慶典蒙上了陰霾,很快,他的鹿也加入了狂躁的行列,揪著他的長袍不放,銀星無法再忽視它們的警告,“停止!所有祭司立即停止!”祭司們紛紛放下手里的法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匯入祈禱魔法的圣樹光點顏色莫名其妙地發生了變化,仿佛霉斑一樣擴散開來,污染了祝福的魔法光束。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論是祭司還是普通平民,都嚇得變了臉色,忍不住呼天搶地:“森林之神!這是怎么回事???!”“曦光女神!您拒絕庇佑您的子民了嗎?”銀星神色冷峻,拔高聲音喊道:“所有人撤離廣場!返回住家附近的集合點避難,快——”祭司們恍然回神,手足無措了會兒下意識依照銀星的指示行動,負責維持秩序的精靈守衛全部出動,開始疏散圍攏在廣場上的居民。銀星深吸口氣,改念起凈化咒語阻止黑暗繼續污染祈禱的魔法光束。作為旁觀儀式的來客,溫格公爵他們也被這一幕弄得一頭霧水,不自禁也緊張起來,“怎么回事?”“是圣樹,圣樹遭到了污染?!敝Z雷看著急匆匆要往圣樹里闖的紅龍斷言道,“你們看圣樹枝椏的顏色,也在變化……”“難以置信……”溫格公爵面孔失了顏色,“是侵蝕,圣樹怎么可能發生侵蝕?”“會不會是我哥……”維斯特話沒說完,就被溫格公爵捂住了嘴,后者嚴肅地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說,而且你哥哥已經好轉了不是嗎?”“那這是怎么回事?”維斯特掰開他的手,嗚咽著問。就在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銀星回過頭對諾雷說:“拜托你幫我去圣樹看看情況,佩緹會給你帶路?!?/br>“那你呢?”諾雷問。“我必須保證凈化賜福魔法,不然奧古斯丁的未來不堪設想?!便y星懇求道,“拜托你們了?!?/br>菲爾思走上前來說:“如果圣樹真的被侵蝕了……我們能出手嗎?”“樹若沒了還能再生長,但是侵蝕……絕對不能擴散?!?/br>明白了,我們走?!?/br>森靈鹿看到菲爾思還是有些發憷,它貼著諾雷低鳴了聲,轉身蹦向圣樹,溫格公爵簡短地吟唱開啟了“加速術”,幾人腳下生風,跟著帶頭的諾雷,很快趕上了森靈鹿。一踏進圣樹內部,諾雷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原本清新的空氣中彌漫開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臭,這味道聞上去還不是太濃烈,除了諾雷和菲爾思,幾名人類并沒感覺到異樣。森靈鹿對這氣息也頗為敏感,它遲疑地跺了跺蹄子,壯著膽子返身叼著諾雷的披風。諾雷摸摸它的腦袋說:“別害怕,我就在你后面?!?/br>森靈鹿叫喚了聲,一鼓作氣沖進了傳送臺。幾人緊隨其后,穿過翡翠宮殿,沿著木制旋轉斜坡一路上行,走在后頭的維斯特表情微變,額角不自禁滲下汗來:“這條路……是通往看我哥哥的地方?!?/br>“……治愈之冠?!睖馗窆舻谋砬橐沧兊媚仄饋?,“我們得再快一些?!?/br>事關維斯特大哥的安危,溫格公爵不要錢似的往每個人的懷里塞了張銘文的“加速符”,疊加他的法術效果,幾人跑步的時候可以聽見呼啦啦的風聲。腐臭的味道越來越濃重,很快,濃稠的黑色液體順著斜坡流淌下來,顏色鮮艷的木紋隨之染上焦黑的顏色。森靈鹿尖叫著跳到了諾雷身后,諾雷取出龍槍掉轉槍/頭輕挑了下,燃起一簇凈化的紅炎,火舌貼著斜坡燒過去,瞬間將黑色液體蒸發干凈。就在此刻,打斗的悶響從斜坡盡頭傳來。清除了道路上的污濁,諾雷率先沖上斜坡,一個開闊的空間出現在眼前,高挑的空間里,一個個琥珀色的半透明器皿仿佛是橢圓形的果實垂在半空,每個器皿外層都裹著一層膠質保護膜,防止里頭的液體傾瀉出來。諾雷掃了眼,很快發現數個琥珀色的器皿里晶瑩的液體被漆黑的魔氣浸染,這些被侵蝕的器皿像腐爛的果實掉落到地上,“啪嗒——”孕育出了腐臭的夜魔。一個近乎全身赤/裸的男子正揮舞著蛇形斷刃吃力地和這些黑色生物對戰,他左肩上的傷口剛剛愈合,一眨眼的功夫又崩裂開來,淌出血來。諾雷快步沖過去,從背后刺穿了夜魔的身軀,“轟——”的燃起紅炎直接付之灰燼。那金發濕漉漉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不太高興地擰了擰眉:“是你?”“你好,尤金少爺?!敝Z雷挑開圍攻在迪瑟斯身旁的夜魔,毫不留情地全部焚燒干凈。菲爾思站在戰局外吟唱起龍族的咒語,他的腳下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