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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翠綠色的礦石,背后是耶夢加得的追兵,海里涌現的是巨蛇漆黑的身形,薩提拉的不安不斷擴大,忍不住嗆聲:“你的龍有什么對策?快點使出來好不好?”“安靜?!敝Z雷輕斥了聲,繼續將感官投遞到觀察翡翠島上。薩提拉還要說,立刻被維斯特制止住了,就在他費解諾雷在干什么的時候,諾雷忽然停住了腳步,側過臉問了菲爾思一句:“是這里嗎?”菲爾思點點頭,瞳色變得越來越紅。諾雷揮舞起龍槍,猛地刺向堅硬的巖層,一擊之下巖層并沒有碎裂,只露出一條細小的劃痕,諾雷深深吸了口氣,就在這時,猩紅的能量慢慢纏繞上龍槍發出火焰般的光芒?!斑恕焙翢o預兆間,諾雷再次刺向腳下的翡翠巖層,原本堅不可摧的巖層被紅炎擊碎,忽然破出個大洞,諾雷帶著菲爾思一起掉了下去。情急之下,維斯特迅速給諾雷身上加上了“緩落術”,他念完咒語,立刻趴在洞口向下望,“諾雷,沒事吧?”不一會兒,諾雷的聲音從黑漆漆的洞底傳了出來,“我沒事,你們也下來吧,注意安全?!?/br>維斯特稍稍放寬了心,看了眼薩提拉撇了撇嘴問:“走不走?”“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薩提拉不客氣的說,“麻煩給我個緩落術?!?/br>“我為什么要幫你?”維斯特嘴上拒絕著,說完這句后就誠實地念完了緩落術的咒語。感覺到身體輕輕飄浮起來,薩提拉勾了勾唇角,“謝謝?!闭f完他也跳進了洞里。維斯特最后一個落下,落到地上的剎那他又念起圣言聚起圣光照亮了四周。“沒想到你這個牧師還是挺有用的?!彼_提拉歪著頭笑道。維斯特冷哼聲,反唇相譏:“我暫時還沒看出來,帶著你這個海妖有什么用?!?/br>薩提拉回了記冷哼:“你不記得剛才把你從海里撈出來的人是誰了嗎?”維斯特不甘示弱地反駁:“那真是謝謝你了,你該早些提醒我們的!這樣我落水的時候還能有個心理準備!”“你暈船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我說了你聽得進嗎?”“我懶得跟你吵,有失格調?!本S斯特又哼了聲,舉著圣光離開。薩提拉抬頭看了看漏光的窟窿,沉住氣追上他們的腳步。憑著卓絕的夜視能力,諾雷沒有阻礙地走在洞xue里,洞xue并不大,但腳下的路似乎經過刻意打磨,非常光滑,顯然這里曾經有智慧生靈在這里活動。“前面,快到了?!狈茽査己鋈粧暝鴱闹Z雷的脊背上爬下來,變得幽紅的眸子泛著詭異的光。諾雷緊緊跟在他身后,就在這時,前方傳來游隼的叫聲。菲爾思聽見后立刻奔跑起來,諾雷也加快了腳步。不遠處,一扇迥異漆黑的門矗立在地上,看到它的一瞬諾雷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是夜魔的傳送門。第27章-龍的回憶菲爾思微微鼓起脖頸發出古怪的喉音,變成豎瞳的雙眸死死盯著黑漆漆的傳送門,不知不覺間,黑色的龍鱗重新顯現覆蓋住他的皮膚,尾巴和翅膀也失去了遮掩,他格格打抖著邁向傳送門,神情變得分外陌生。怎么回事,為什么看到傳送門他的反應會這么激烈?諾雷沒有攔住菲爾思,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保持著觀察,薩提拉和維斯特姍姍來遲,兩人看到傳送門也大驚失色。“這里怎么會有傳送門?!”薩提拉咬緊牙關:“該死的耶夢加得!竟然還想把夜魔引來!”“等等,”維斯特攔住撒拉提,走上前蹙眉打量了會兒,扭頭對兩人說,“不對啊,這個傳送門被廢棄了,并沒有能量波動?!?/br>“被廢棄了?”諾雷觀察著菲爾思詭異的表情,不敢挪開眼睛揚聲問道,“那為什么菲爾思的反應這么奇怪,他還說有東西在召喚他?!?/br>維斯特的表情扭曲了下,支支吾吾地指著傳送門說:“可能……這就是原因?,斅蹇☉馉帟r期使用的傳送門,全部是用黑龍的龍骨作為材料。有的龍不甘死亡,它們的靈魂印記會殘留在上面和同類引起共鳴?!?/br>龍骨?!諾雷驚駭地觀察起支撐傳送門的框架,那不知是被燒焦還是刻意涂抹成黑色的框架確實都是骨頭堆砌起來的:脛骨、股骨、脊椎……諾雷的胃里一陣難受,反出了酸水。他再看向菲爾思,眼底多了幾分憐憫。沒想到,信誓旦旦地說要替他找到同類,結果第一個找到的是他同類的……遺骸。同族死后的慘狀顯然刺激到了菲爾思,小家伙的臉部輪廓也開始變形,鼻梁兩側和耳尖周圍都冒出了漆黑的鱗片,一股不詳的黑色能量從他身軀中彌漫開來,連艾德的生命之火都控制不住蔓延的趨勢,而他的目光也仿佛死去了一般,古井無波地映出那座傳送門。“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糟糕,它快要失去理智了。諾雷忙不迭靠近菲爾思試圖觸碰他的肩膀,可手掌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就被狂躁的能量震開了。諾雷狠狠掐了把微微發抖的手,狠一咬牙走到他身后,橫住龍槍箍住了他的身軀。接觸的一瞬,諾雷的身體震了震,意識海頓時遭到詭異能量的瘋狂襲擊。精神域里留下的龍印滲透出散發著死氣的黑色液體,液體每侵蝕一寸,都讓他的神經感受到尖銳的疼痛。游隼急切地在他身邊盤旋,飛行的姿態能用滑稽來形容,它焦急地鼓舞著諾雷,可諾雷動不了,他捏著龍槍的手在顫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恐懼,他感覺到了菲爾思的憤怒和憎恨,這些瘋狂的情緒侵蝕著他的精神,拉著他一起下墜。警戒線崩斷的那刻,諾雷徹底陷入了黑暗。……「赫洛菲爾思,你辜負了我的信任?!?/br>一個陌生男子嚴肅的聲音在諾雷耳邊叩響,那極具穿透力的發言仿佛是舞臺主演的念白,緊接著,另個他熟悉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回應道:「是你撕毀了我們的協議!到底是誰辜負了誰!」那個剛硬如鐵的聲音并沒有它的吶喊而動搖,他的聲音又揚了起來,帶著沉痛的味道:「你被侵蝕了,卻將我蒙在鼓里,你太讓我失望了?!?/br>狂妄的聲音陷入了不甘的沉默,只有濃重的呼吸聲沖刷著耳畔,過了許久,它才嗡嗡作答:「是,我被那些雜種暗算了,但我并沒有喪失掉理智!」「不,菲爾思,你已經變了,只是你自己沒發現,我不會讓你繼續墮落下去的?!规i鏈鐐銬的聲音在諾雷的耳蝸里碰撞,諾雷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仿佛那個被金屬緊緊勒住的,是自己。「因塞斯·溫格!你怎么敢這么對我?!」狂暴的聲音乍然響起,可震怒的怒吼并沒有掩飾住徹骨的絕望,它被背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