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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風的那點小性子他還是摸得清的,只是放下碗碟的聲音有些許大,他將點心放在中間小桌上,推向寧紫山,“大約又是在哪兒受了氣,蠻不講理,無理取鬧到你頭上來?!?/br>寧紫山側身撿拾起話本放在桌上,捏了個桂花酥放在嘴里,撐著下巴感嘆道:“他有半月未曾聯系我們,這次見到卻是如此不愉快的場面。我還想著咱們一起去東邊巍山獵兔子呢?!?/br>司寒聽到,在書架前沉默了一會兒,拿出了本書,說道:“過些日子自會來的?!?/br>“雖這么說,其實司寒也想與他和好吧?!睂幾仙教匠錾碓囂降卣f道。司寒沒有反駁,他一想到顧玉風,想到他的那雙眼睛,雖然不愿承認,司寒卻隱隱覺得顧玉風確實變了。他的眼神帶著疏離和警惕,甚至還有一種他不敢猜測的情緒。他不知道顧玉風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樣子,似乎往日都一朝盡散,兩人背道而馳,越走越遠。見他如此,寧紫山暗了暗眸。看來顧玉風在司寒的心里,分量不輕。寧紫山又溫和笑道:“定是之前我們太過忽略他了,不久就是花燈節,他一定會出來,我們就趁著這個機會去約他,還可以去集市熱鬧處看看?!薄?/br>司寒低頭,還沒緩過神來,愣愣點了點頭。寧紫山見他還是不能從對顧玉風的感情里脫離出來,下了凳子靠了過來,“你看到哪兒了?!?/br>“上山尋……你別靠那么近?!彼竞ь^就看到寧紫山的臉龐,不禁心中一跳,伸手去推他,寧紫山卻反握住他的手,奇怪地說道:“有什么關系,也讓我看一下嘛?!?/br>少年明眸皓齒,笑起來宛如天邊圓月,身上還帶著些許香氣,應該寧紫山熏了外衣,司寒萬年不變表情的臉微微泛起紅來,頭腦有些發暈。司寒連忙抽回手,不太自然地說道:“天晚了,你趕快回你院子去吧?!?/br>“好吧好吧。那明日再來找你?!睂幾仙絿@息一聲,將話本放在桌上,暗瞥向司寒泛紅的耳朵,眼中暗光一閃,瞥了眼桌上的香爐,嘴角微微勾起了些。寧紫山走后,司寒感覺身體的異樣,只是覺得大概是太久沒有疏解導致,他不是重欲之人,而今日他實在被顧玉風攪得心煩意亂的,也沒有心情找通房,便讓人打來冷水泡了泡便好。舒緩了身體的狀況,他披著外套走進臥房,透過沒有關上的窗他看見遠處天邊的月亮。他還記得他曾說顧玉風像圓月。干凈圓潤,通透又明亮,總是比其他的星星引人奪目,在黑夜中格外耀眼。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大概是十來歲吧。當時的顧玉風有些圓潤,白白凈凈的,煞是可愛。當他聽他說自己像圓月還生了好久的氣,說自己是嘲笑他胖。司寒不禁微微彎了嘴角,坐在桌前凝望著天上的明月,久久沒有睡意。音鈴(已改)顧玉風修煉已有些時日了,各系初級基本掌握,相比于其他系,他總感覺火系更順手些,雖然火焰對于他實在不是很好的回憶,但是火系中級的法術他也已經修習會了,他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只用了近一月他便能接觸到中級術。他窩在榻榻米上,撐著頭閉著眼,手指摩擦著時不時打個響指,一小團火焰時不時冒了出來,然后下一秒消散了去。可是高階與中階之間的距離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可以說他現在遇上了瓶頸,法訣他已經背的倒背如流,但實際運轉起來卻不那么簡單。他嘆了口,這種事也不能急,比起這個還有事要做。他跳下了榻榻米,拍了拍衣擺,朝外走去。竹呂這幾日家里母親生病,顧玉風就放他回去了。顧清允還想另找個人跟著他,顧玉風連忙拒絕,嘴上說的是怕竹呂回來多想,其實他覺得一個人也好,沒有人跟著,他更加方便些。走至快大門口,顧玉風卻看見顧清允和司禹城迎面走來,他一下就僵住了。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過司禹城了,這會兒見著還有些不知說什么。顧清允抬眼過來也看見了他,便問道:“這是要出去哪兒?”顧玉風啊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回答顧清允的問題,因為他太久沒有離司禹城這么近,司禹城的氣息似乎更濃烈了些,他的臉瞬間變得緋紅起來,腦袋也變得混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禹城。既然司禹城不愿意他碰他,自己又忍不住,所以只能離他遠遠的。然后他就問好都顧不上,連忙朝外跑了出去,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司禹城似是隨意一瞥向顧玉風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深沉起來。剛才顧玉風看他的眼中含著些許淚光。原來他已經用情至此了。果然自己那日的拒絕傷到他了嗎?他難以說出自己現在的感受,記憶里,顧玉風一直趾高氣昂,神采飛揚,走到哪兒都是抬著小小的下巴看人,哪兒有過現在紅了眼睛傷心的不行只能低著頭跑走的樣子。“這孩子,又毛毛躁躁的?!鳖櫱逶蕠@了口氣,“也不知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司禹城垂下眸子,想起來似乎方才顧玉風后面都沒跟著個人。他看了眼顧府外的一處角落,密音交代了聲。千奕點了點頭,跟著顧玉風蹤跡追了上去。顧玉風出了顧府,身上那股勁兒就沒了,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就朝著紅秀樓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千奕遠遠看見紅秀樓門外招攬生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感覺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這要是主子知道……他不敢細想,連忙跟了上去。房頂上,千奕正準備探查一下情況,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到這兒就可以了?!睘r峰伸手擋住了他。千奕瞇起眼睛,揚起下巴,“你誰???”“我是誰無關要緊,方才我是見你并無惡意,所以并未阻攔,但是若想再想進一步窺探,那便由不得你了?!睘r峰淡淡說道。千奕心中一震,他之前竟沒發現他的存在,但是嘴角卻依舊不羈地翹了起來,“說得有模有樣的,憑什么啊?!?/br>瀝峰收回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