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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見顧玉風來了準備若無其事的走人的客人一看今天顧玉風連自己的好友都不放過,便暗戳戳興奮,又開始假裝逛起來,實則一直再注意著這邊的動向。跟在顧玉風身后的竹呂都驚訝一下顧玉風和寧紫山說話時也能有這么劍拔弩張的時侯。“說話何必這么陰陽怪氣,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司寒看不慣他如此刻薄,盯著他說道。顧玉風冷笑一聲,如果真要說變,那也是他變聰明了,前世這兩人每每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之時,自己都難以插上話,這也就罷了,誰叫他不夠好學貪圖享樂。可是他也曾試圖想要融入他們,他不想在一日盡興玩樂后,只能看著他們兩人并肩走在前面,或笑或鬧,直至司府,也是他們一同回去,自己只能一個人走在夜里。他也去找寧紫山借過幾本書,試著與他們一起談詩論道,但是令他心寒的是,這個從小與他一同長大的人,他暗自喜歡的人,居然說他心思不純,只為賣弄。顧玉風當場翻臉,轉身就走。后來大概司寒聽了寧紫山的勸吧,和他說了幾句好話,自己就那樣原諒了他。往事歷歷在目,顧玉風對司寒這副輕視他的嘴臉也是厭惡至極。“大概狹隘之人看人的目光總是一成不變吧?!鳖櫽耧L挑了挑眉,直直望向司寒,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地說道。司寒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顧玉風居然會這么諷刺他。司寒失望地看著他,他以為即便顧玉風因何生氣,也不會口吐惡言,如今看來確是他錯了。顧玉風變得尖酸刻薄,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兒了。司寒轉身就想走,卻被寧紫山拉了回來。寧紫山對他搖了搖頭,然后轉過頭對顧玉風歉意一笑,“玉風,我真沒有那么想。我只是有些許驚訝,畢竟你的樂趣不在于此而已?!?/br>其實之前三個人在一起玩兒的時候,顧玉風也經常發氣,所以他已經適應了,覺得今日也是和往常一樣,說幾句好話顧玉風就會好了。說著他看了眼顧玉風剛才看的那副畫,眼睛一動,溫和說道:“玉風看上這副畫了嗎?當真是好眼光呢,這副是石山大師之作,極為罕見,也就屬亙古閣能收到它了?!?/br>見他面帶欣賞,細細品味的樣子,顧玉風突然笑了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當真覺得好?”寧紫山看著他的眼神,心頭一跳。他生性敏感,所以察覺出顧玉風的笑容有些許不對,他又仔細謹慎地看了眼那副畫,氣韻神韻極佳,縱橫筆畫飄逸靈動,確實是副好畫。雖然他之前沒見過石山的真跡,但買一些書中也詳細記載了他的作品。便滿懷自信說道:“石山大師的真跡,確實是極好的,可能玉風你看不出來,但你看他的……”寧紫山卻在這時看到司寒的臉色卻怪異起來,顧玉風的笑容卻更甚。“雖然我確實不如你們有學識有見識,但我至少不會對一幅仿作如此夸贊?!?/br>“仿作?”寧紫山仔細看了看這副畫軸,笑道:“玉風,這長寬都是石山大師常用的尺寸,而運筆更是與石山大師其他作品無異,怎么會是仿的,而且亙古閣又怎會放仿作出來呢?”說罷還看了眼亙古閣的老板。這是想要顧玉風他得罪人嗎?顧玉風冷笑,莫不說今日這幅是仿的,即便不是仿的,顧玉風說它是它就得是,從來只是別人遷就他的份。老板本還在一旁偷偷看戲,卻突然禍事上身,這要處理不好,可就既壞亙古閣的名聲又惹上了顧小公子了,便連忙上前解釋,“寧公子,您可能不知道,這種稀物,為了保護原作,展屋放出最接近原作的仿作供客人們欣賞選擇的?!?/br>這也是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富貴人家,買的起真跡的也都知道。還有些不知道的,聽老板這么說,也都小聲的笑了,原來這個寧少爺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還敢那么大言不慚。不過還有人疑問,顧玉風不是個草包嗎?怎么能看出來是不是真跡呢?他之前又沒來過亙古閣,也不應知道這個規矩。想了想也就釋然了,誰讓人家里有權有勢又有錢,聽說顧清允顧丞相也收藏有石山大師的畫作,想來也是顧玉風知道真跡是如何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寧紫山眼神變了變,但面上卻不顯露,只謙虛地笑了笑,“原來如此,是我才疏學淺了?!?/br>臉上雖風淡云輕,寧紫山袖下的手卻攢得緊,關節都泛白。顧玉風不屑地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們,“我就要這副畫了?!?/br>老板興高采烈地答應,石山大師的作品雖然稀罕,但有能力拿下它人卻很好。他本來因為不著急,也明白急不得,所以定價定得極高,反正總會有人出手的,沒想到這才剛掛上不久,就被人買下了。他是有高興又悔恨,恨他怎么沒把價格定的更高一些,不過能被買下也算比較好的了。他讓人將兩幅作品分別標記好,交給顧玉風。仿作的價值遠不如真品,所以一般這種情況,都會作為附贈送給你買主。顧玉風將真跡拿走,看著仿作,“這幅我可欣賞不來,所以老板你留下給欣賞他的人吧?!?/br>老板悄悄看了眼寧紫山,在他看過來時連忙轉回頭,低聲應道好。說罷便向外走去,竹呂也連忙跟了上去。司寒卻拽住顧玉風的手臂,呵斥道:“顧玉風,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紫山不過是好心?!?/br>“司寒,你身為世家之后,平日最懂禮儀規矩,怎么今日卻當眾直呼本公子的大名。再者說了,我顧玉風咄咄逼人你是第一次看見嗎?我勸你,有時間跟我講道理,還不如給你家這謀士之子漲漲見識,你自己好好學學禮義廉恥?!鳖櫽耧L瞇起眼睛,冷冷說道說罷,直接轉身離去。寧紫山連忙上前勸和,“司寒,算了,別沖動?!?/br>司寒卻盯著顧玉風離去的身影,握緊了拳頭,只感覺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泄。顧玉風哪兒管這些,抱著懷里的東西就往回走。但這次他又感覺到了有人窺視,他警覺的朝后一看,依舊沒有什么異樣。竹呂歪了歪頭,“少爺,怎么了?”稍微思索了一下,顧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