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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無數的白家弟子,混混沌沌的看著他們。“他們是因為你們愚蠢的家規死的,早就應該去投胎轉世了,而你們卻束縛住他們,拿別人的命換他們的命,白家真的是好手段?!毖缰菪奶鄣牟坏昧?,將圓球遞給顧辭,玉筆一掃便將所有的玉牌拿在手上。“十年前,還有誰?”洛謹川的聲音含著冷意。三位老人仿佛知道無法挽留住那些玉牌,索性閉上眼睛不聞不問。“既然如此,那便將他們都毀了吧?!甭逯敶眠^一塊玉牌,上面的小人哭喊著,“不……讓我去投胎吧?!?/br>“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再問這些有什么意思呢?”白家長老終究不忍自己子孫魂飛魄散。顧辭站到洛謹川前面,歪著頭笑瞇瞇的道,“可是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br>白家長老掃了他一眼,低聲道,“看來這么多年你師傅都沒有放棄,但是你師傅沒有放棄的是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呢?”宴州道,“聽他們說那么多干什么?”“但是都是我?!鄙倌陸牙锉е浊?,背挺的很直,“師傅,我們走吧?!?/br>洛謹川將宴州手中的玉牌扔向白家長老,那些玉牌便在途中消散了,無數白家子弟轉入輪換,投胎做人,落在白家長老頭上的只有湮滅的灰燼。宴州用了一個靈火,便看到那些墻壁上竟然都是靈石,忍不住的挖了一兩個,“嘖,難怪白家弟子修煉那么快,光在這個地方帶上一天就比在外面修煉兩天還要快了?!?/br>他說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講話,回過頭一看便看到少年的睫毛帶著濕痕,唇色發白,而洛謹川竟然嘴角溢出鮮血,靠在顧辭的身上不省人事。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們訂閱,謝謝(≧ω≦)/第二十三章洛謹川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泡在熱水中一樣,那股暖意從脖頸游走到腳部,卻怎么也醒不過來,腦海中閃現過自己昏倒前的情景。當看到少年的魂魄被白家人弄得已經黯淡無光時,心中的怒火現在還殘存在記憶當中,眼中又劃過少年嫣紅的眼角,像是海棠枝丫上垂落的花蕊,他的徒兒又要哭了?還是因為生氣?顧辭融合魂魄了嗎?那他會想起什么?洛謹川的手指動了動,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便看到垂著頭的少年,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眉毛顰在一起,連紅潤的唇瓣也抿在一起,帶著冷意,仿佛以前的徒兒又回來了。洛謹川心中一緊,輕輕的抬了抬手,“子偕,我醒了?!?/br>少年抬起頭,眼神像是冷冰冰的望著他,洛謹川只覺得整個人如同墜落在冰層當中,渾身冰冷,但這一切他也早已想到了,苦笑道,“怎么?不認師傅了?”少年的眉頭越皺越緊,看的洛謹川有些心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著少年的眉尖,“別皺眉了?!?/br>少年并沒有躲開,洛謹川才心中稍安。顧辭站了起來,一句話沒說便轉身出去了。洛謹川半闔住眼睛,眼瞼下有一片青色的陰影。顧辭看到洛謹川醒過來的時候差點驚喜的叫出聲來,卻又想到師傅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生生的克制住沖進對方懷里的念頭。結果自己只不過沒說話,師傅就說什么不認他的話,真的是……氣死他了。出來之后,顧辭想到洛謹川昏迷這么多日子,怎么也生不起來氣了,低著頭,想要克制住自己的眼淚。宴州正坐在門口看到少年出來,詫異了一番,隨即笑道,“醒了?”“嗯?!鄙倌陰е且糨p輕嗯了一聲。宴州可以猜到洛謹川的心思,無非就是怕少年將魂魄融合了之后厭惡他嘛。宴州將玉筆插到腰后,大步走了進去,“醒了?”洛謹川道,“白家的事怎么樣了?”“我還以為你一醒來就會問顧辭的事情呢,沒想到是白家?!毖缰菁毤毚蛄柯逯敶ǖ纳袂?,卻沒有看出懊惱和后悔的神色,即使顧辭想起來了,也不后悔嗎?“白家的事我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外面的人一聽到白家,對他的厭惡都快比上當初的你了?,F在白家估計也不敢再無視血脈了?!毖缰萑嗔巳嘌劢?,“現在主要的事是你啊?!?/br>“你說你,早就知道顧辭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不可能會接受你,當初又何必對顧辭產生不該有的心思,當他的師傅不好嗎?現在抽身還來得及?!?/br>當年顧辭是因為洛謹川出的事,而且那小子一向將他師傅視為目標,一旦想的起來以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接受現在入了魔的洛謹川,這就是他為什么一直都不想洛謹川對顧辭產生其他的想法。“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愿意接受我?”洛謹川盯著宴州的眼睛問道。“如何知道?,你不是看到了嗎?你醒過來顧辭給你好臉色了嗎?”宴州哼笑道。“他想起什么來了?”洛謹川頭疼的厲害,當日他本就被自己的靈力反噬了,之后白家的三位長老也不是好對付的,剛剛醒過來他就看過自己的情況了,體內靈力紊亂,腦海中的識海也隱隱有些破碎。“那你該問他?!毖缰莸难劬D了一圈。洛謹川看到宴州的表情,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去將他叫來?!?/br>“笑什么?顧辭不一定愿意見你呢?!?/br>“他的魂魄融合了嗎?”洛謹川反問。宴州翻了一個白眼,他就知道自己瞞不過洛謹川,剛剛也是騙洛謹川的。“也沒幾天了,早晚發生的事情?!毖缰輭旱吐曇舻?。那再晚幾天吧。洛謹川心中低語。洛謹川暈倒之后,宴州便帶著他們到了咸州舒北,這里有他認識的一個朋友,現在正在他家。院中的梅花開的正盛,顧辭出來之后就坐在石欄桿上看著那些梅花,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你師傅喊你進去?!?/br>顧辭早就有些后悔了,師傅醒過來,他還沒有和師傅說過一句話呢,現在宴州一過來和他說師傅喊他過去,立馬就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我馬上進去?!?/br>宴州還想要說些什么,顧辭就已經跑遠了。宴州嘆了一口氣,就聽到有人笑著道,“知行,你竟然在嘆氣?”宴州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好友盧浮,“我怎么不能嘆氣了?”盧浮折了一枝梅花嗅于鼻下身后披著的黑發無風自動,“滿院的梅花還不能解你的憂愁嗎?”“梅花再好,也有凋謝的一天?!?/br>“這只是你以為的?!?/br>盧浮腳尖輕點便立于梅花之上,滿院的梅花輕輕晃動,他看著下面的宴州道,“這舒北是整個咸州最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