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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的喜色:“真的嗎?”陳樹微笑地點了點頭。“那個……陳老師一會有空嗎?”鐘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我是您的書迷,您能給我簽個名嗎?”“當然沒問題?!?/br>“太好了!”看著因為能拿到自己簽名而變得雀躍不已的年輕姑娘,陳樹暗暗嘆了口氣。鐘靈這姑娘,確實挺不錯的,他還挺期待她演的萊亞能出現在大屏幕上。只可惜……陳樹看向了從演完開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過聲的薄林,發現對方也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陽光為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一滴汗從左邊的顴骨上緩緩滑落,他卻并沒有擦拭,只是專注地看著陳樹,任由那汗從下頷滴落。身上的白T恤被汗洇濕了一大片,隔著一個鐘靈都能嗅到那濃烈的荷爾蒙氣味。干凈,清新。陳樹莫名覺得這畫面有些性/感,別過頭去不敢多看。“咳,那什么,你們忙吧,我自己先在這轉轉就好?!?/br>其他兩人都以為他是要暗中考察一下電視劇的布景與機器設備,故都愉快地跟他道了別。“陳老師?!标悩鋭傄x開,聽見有人叫他,便回了頭。只見薄林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離去,而是循著他的腳步追上了他。“什么事?”陳樹有點局促,他心里隱隱對薄林有些愧疚,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薄林一步步地走近,那股青春荷爾蒙的氣息也愈發強烈,等薄林走到他面前時,陳樹整個人都被那氣味給圍住了,仿佛低頭一嗅就是一陣青草的芳香。“陳老師晚上有空嗎?”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陳樹都能從那清淺的棕色瞳孔看清自己此時的樣子。但奇怪的是,陳樹卻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标悩浔犙壅f瞎話。“和女朋友?”薄林偏著頭,一陣風吹過,掀起了他白色的衣擺。“嗯……”陳樹自己也編不出什么理由了,干脆順著薄林的意思往下承認了。“那真是可惜了?!蹦锹曇舻偷偷卦诙呿懫?,輕輕盤旋著,像是一聲嘆息。說不清是哪里可惜。“我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與陳老師共進晚餐,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緣分了?!北×中α诵?,面露遺憾。“對了,你……”陳樹怔了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想要我的簽名嗎?”“什么?”對面那人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你不是我的書迷嗎?”陳樹疑惑地看著薄林隱隱抽搐的嘴角。“…咳…我當然是?!?/br>只見面前那人低著頭笑了一聲。“那可真是……多謝陳老師了?!?/br>夜幕低垂。一輛銀色的SUV停在路燈下,安靜地與周圍的街景融為一體。薄林邁著修長的腿上了后座。“今天怎么樣?”鄭小棠戴著個墨鏡坐在他身旁,用手勢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窗外快速飛過的光明明滅滅地映在薄林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我應該沒機會參演?!敝宦犓亻_口。“怎么會???”鄭小棠皺著眉頭,十分震驚道:“你對戲給他看了嗎?”“看了?!?/br>“……”鄭小棠一時也被噎得無語。薄林的演技在整個影視圈是公認的好,再加上諸多名導都對他贊譽有加,外界已6經有媒體將他列入了下幾屆影帝的候選名單之中,可謂前途不可限量。放著這么一個未來有可能大紅大紫的潛力股,為了一個已經息影的演員甘愿中止劇的拍攝,這陳樹到底是看得清還是看不清?何況這部劇一旦播出,帶來的利潤與效應也將宏大得不可想象,身為作者的陳樹即使坐在家里閑著不動都能坐享其成,名利雙收。何苦為了個小小的演員……“唉?!编嵭√姆隽朔瞿R,用余光觀察著薄林的神情。“生氣了?”薄林抱著臂勾了勾嘴角。“沒有?!?/br>那就絕對是生氣了。鄭小棠默默地想。正常情況下薄林此時應該笑著反駁“怎么可能”“在你看來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而現在因為周遭只有他們兩人的緣故,薄林干脆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連嘴角勾起的的弧度都是冷冷的。不過也難怪,薄林自初入影壇起,便擁有著令他人艷羨的人生,大概是演戲天賦使然,他在片場上幾乎都沒遇到過什么挫折。不能怪薄林生氣,連她都實在氣不過。當初聽說要接這個劇本的時候,薄林特意推掉了其他劇的邀請,空了半年的檔期來專注于這部戲。這下好了,劇的通稿也發了,主演確認的宣發也發了,中止拍攝之舉無疑是狠狠地打薄林和粉絲的臉。“這下你的粉絲可得氣瘋了?!编嵭√泥?。薄林笑了笑,不置可否。“這個陳樹,可真是氣死我了!”直到快到酒店時,鄭小棠還沉浸在怒海中。“你說他腦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這事兒哪像是常人能干出來的。換角本身就是無奈之舉,能找上你已經是劇組燒高香了,他哪來的臉來拒絕呢!”“還有這個傻/逼劇組,這么過分的合同都能簽得下去——讓作者來決定選角?那作者的手長得可不伸到四大洋去了!”“夠了,VV?!睆姆讲牌鸨阋恢背聊谋×滞蝗怀隽寺?。“陳老師其實……還是挺有趣的一個人?!北×帚紤械乜吭诤笠紊?,手上舉著一個透明的相框,里面裝著陳樹剛剛“大方”贈與他的簽名。薄林不禁彎了彎嘴角。他饒有興味地注視著紙上飄逸的兩個大字,用略帶沙啞的嗓音緩緩念出,像是愛人的囈語一般。“獨木——”事實上,薄林從不是陳樹的粉絲,也沒追過他任何一期的連載。第十五章陳樹是一個人回的家。路過樓下的水果店,他打算捎點荔枝給葉一。印象中她最喜歡吃這個,每年夏天陳樹都會在她下班前先買上一大袋擱冰箱里,這樣等她下班回來就可以吃到冰鎮的了。想著葉一或許會露出難得的笑臉,陳樹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笑,兩側浮起了一對不明顯的梨渦,像盛著淺淺的蜜糖。“漆黑的沙俄堡礁石——”包里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陳樹將挑好的荔枝先放在邊上的籃里,手忙腳亂地接通了電話。“喂——”“你怎么回事?”一聽這極富威懾力的聲音,陳樹不由心口一緊,是他媽打開的電話。說來也怪,陳樹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到現在一聽見他媽的聲音,還是會下意識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