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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喝酒。 謝家文笑著自己一飲而盡,而后又問:“飛鏢玩嗎?” 唐煜生點頭,然后拿起一個飛鏢,瞄準鏢盤。 飛鏢出手,正中紅心。 謝家文忍不住叫好,“早就聽說唐老爺子的兒子是個斯文雅正的科學家,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卻沒想到還是玩飛鏢的好手?!?/br> 唐煜生淡淡一笑,“公司里正好有個鏢盤,沒事的時候練練手?!?/br> 謝家文又喝了一口酒,“你讓人送來的那幅,我收到了?!?/br> 唐煜生看著他,語氣沒有波瀾,“如何?” 謝家文放下酒杯,眸色微動,“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煜生解釋道:“謝總曾在公開場合說喜歡趙千名的畫,特別是他生前最后一幅作品。因為面世早,又和這幅畫很像,所以大家都以為是他生前最后一幅作品。但其實才是?!?/br> 這些年,多少人投謝家文所好,卻沒有哪個像唐煜生了解得這樣精準。若不是真的對畫家趙千名有所了解,恐怕也不會知道和這兩幅畫的區別。 謝家文笑了笑,“唐博士不僅科研做得好,在藝術方面也有很深的了解啊?!彼D了頓又說,“說吧,你送我,應該不只是想讓我高興吧?” 既然謝家文已經把話擺上了臺面,唐煜生也不再遮掩。 他開門見山地說:“謝總,我知道最近你名下的服裝產業H家正在尋覓代言人,有沒有考慮過把代言交給駱蒙?” 謝家文微微詫異。 他早前聽聞唐煜生不染紅塵,一心撲在科研上,連自家老爺子的生意都懶得管。如今費盡心思,竟然是要幫一個女明星拿代言。 這實在是天下奇聞。 “就這樣?”他問。 “就這樣?!碧旗仙?。 其實這些時日,關于品牌代言人的選擇,謝家文一直在駱蒙和姜頌昕之間猶豫。 他心里是屬意駱蒙成為品牌代言人的。畢竟駱蒙的臉自帶英氣和故事,不僅僅是單純的美麗,這與品牌高大上的定位不謀而合。而且駱蒙最近電影上映,好評如潮,熱度也高一些。 但另一邊,姜頌昕為了和他們達成合作,自降身價,報了極低的價格。 謝家文到底是商人,事事考慮性價比。代言人這才遲遲沒有定下來。 此時謝家文若有所思,“唐博士,我多問一句,為什么是她?” 唐煜生遞給他一個紙袋,“謝總您看了就知道?!?/br> 謝家文打開紙袋,里面都是駱蒙和姜頌昕出演過的電影碟片。 他之前沒有仔細了解過兩人的影視作品,只知道兩人都是當紅女星。如今細細一看才發現,駱蒙的電影,部部精良,有深度也有熱度。而姜頌昕出演的電影,幾乎都是愛情偶像片。雖然也是部部大爆,但畢竟少了點深度。 謝家文看著這些電影碟片,忽然明白了唐煜生的意思。 對于H家這樣的高奢品牌來說,代言人的格調比什么都重要。 唐煜生自然也明白,對謝家文這樣的商人來說,無利不起早。 僅憑一幅畫和幾部電影,是絕對不可能讓謝家文立刻松口的。 他這次來,帶來的自然還有十足的誠意:“謝總,我聽說你一直有意向和家父合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牽線?!?/br> 謝家文名下的產業涉及眾多領域,之前確實一直想和唐國順合作。但唐國順這人心思重,敏感多疑,一般不輕易和陌生人合作。若唐煜生愿意從中牽線搭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如今賣唐煜生一個面子,后面能打開與唐國順合作這條路,確實是比劃算的買賣。 畫、影碟和合作的機會,三管齊下,謝家文的眉色終于舒展開來。 他端起酒,向唐煜生舉杯:“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 新的一周,駱蒙和唐煜生在機場碰頭。此次同去坦桑尼亞的還有霹靂和太厚。 幸好坦桑尼亞是落地簽,不用提前辦簽證,要不她還真的無法一同前去。 臨出發前一天,歲歲一直纏著她:“蒙姐,真的不能讓我一起去嗎?你一個人,身邊沒人照顧你怎么行。而且非洲那么危險,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讓我一起去吧,好不好?有人給你拎包也是好的呀?!?/br> 駱蒙笑:“我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再說了,這次是跟唐煜生他們一起去,沒問題的?!?/br> 歲歲依舊不放心,“可是……” 駱蒙拍了拍歲歲的肩,“我說你這個小老太就別cao心了。給你放一周假,你好好休息休息?!?/br> 歲歲雖然不能同去,但是給駱蒙準備了各種藥品和備用品。感冒藥、腸胃藥、瘧疾藥……不一而足,光是防曬霜就給她裝了三瓶。走之前還千叮萬囑。 因此雖然只去短短一周,駱蒙還是推了個超級大的箱子。 臨走前,趙云還特意打電話過來三令五申地讓她注意安全,千萬別曬黑。 直到幾人在機場碰面,駱蒙才知道她不是最夸張的。 貝康那三個大男人,一人推了一個更大的箱子,背上的包也塞得滿滿當當。 駱蒙忍不住笑,“我說你們這是移民呢!” 霹靂愁眉苦臉,“女神,我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這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要帶過去給當地村民的禮物、藥品,還有一些生活用品?!?/br> 好吧,是她狹隘了。 駱蒙了然地點點頭。 考慮到駱蒙的明星身份,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唐煜生自掏腰包,將四人的經濟艙都升級成了頭等艙。 一上飛機,霹靂就大呼小叫:“老大,這可是我第一次坐頭等艙。公司福利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唐煜生看著他,揚揚眉,“怎么,不滿意?” 霹靂摸摸座椅,又摸摸遮光板,一臉興奮,“滿意,滿意死了?!?/br> 他們從江城飛迪拜轉機,再由坦桑尼亞的乞力馬扎羅機場入境。 全程十幾個小時,駱蒙睡得昏天黑地。等她醒來時,拉開遮光板,這才發現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機艙里十分安靜,只有飛機運行的轟鳴聲。 幽暗的機艙內,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唯有身旁還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燈束下,唐煜生正開著電腦,認真研讀。 剛睡醒,她的神思還不太清楚。 等到喝下一口水,漸漸清醒,她這才好奇地湊過去,“你在看什么?” 唐煜生:“Global Teical Strategy for Maria.” 駱蒙:“……” 駱蒙一個單詞都沒聽懂,抬眼看見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她尷尬地退回來,笑著說:“好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