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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這么多蚊帳不是要她的命嗎? 唐煜生走后,駱蒙問太厚: “怎么不用洗衣機洗?” “這些蚊帳是特殊材料定制的,老大怕它們被洗衣機洗壞了,所以一直是手洗?!?/br> 駱蒙翻了個白眼,“瞧他摳的?!?/br> 太厚滿臉歉意,“對不起啊女神,你剛來就讓你做這些。老大就是比較嚴厲,其實他人還是很好的?!?/br> “沒事兒,我不跟他計較?!彼呐奶竦募?,“不就是洗蚊帳么!沒在怕的?!?/br> 駱蒙這人生性樂觀。 這些年,事業起起伏伏,她常常處在風口浪尖,罵聲不斷。然而她從來不放在心上,每天還是樂呵呵地。要罵你們罵去,反正我又美又紅又有錢。正是這點樂觀的心態,支持她走到了今天。 這會兒她在心里罵了唐煜生幾句,然后將頭發束起,扎了個馬尾,安心洗起了蚊帳。 這些蚊帳大小不一,有的如家用蚊帳一般大小,有的卻小到如半件衣服。 公司有洗蚊帳專用水池,她戴上橡皮手套,將蚊帳放在水池里,開始了辛苦的洗蚊帳女工工作。 蚊帳并不是很臟,洗起來倒不費力,只不過邊邊角角里藏著些許蚊子尸體,必須用手一個一個地取出來。 這么多年,除了拍戲,她的生活基本上都被歲歲包攬了,哪干過這種體力活。她哼哧哼哧地洗了一上午,也只洗了十幾條蚊帳,卻已經累得直不起腰。 臨近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她靠在墻邊休息,邊捶著腰邊打電話讓歲歲買十二份盒飯送來公司。歲歲好心提醒她,盒飯數量少了一份。 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但是有個人,不想給他買?!?/br> 說是盒飯,其實是江城某知名餐廳做的限量午間套餐。因為是米其林大廚掌勺,所以日常需要排隊兩小時才能買到。 歲歲將盒飯送到公司的時候,正值飯點。 研發三組的眾人看著豐盛的午飯,忍不住驚嘆:“哇,這個很難買到的!” 霹靂也跟著夸:“女神就是不一樣,買的盒飯都這么美味?!?/br> 大家在辦公桌前圍成一圈,興高采烈地吃著盒飯。 他們都似乎忘了,辦公室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唐煜生拿出五十米的大刀:老婆吃飯不帶我? ☆、第十顆糖 唐煜生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時,看見眾人正圍在一起說說笑笑。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每天這個點,大家一般都在食堂吃飯,今天是怎么了。 他皺著眉問:“你們還不去吃飯?” 霹靂轉過身,口中還塞著rou,脫口而出:“女神給我們買了午飯,老大你沒有嗎?” 太厚用手肘碰了碰霹靂,霹靂立刻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地打著圓場:“不是,老大……那個……” 唐煜生這才發現,組里人人都捧著盒飯,整個辦公室飄著一股鮮美的飯香。 而那個請客的人,此時正端著盒飯,一臉張狂地看著他。 得,讓小姑娘洗蚊帳,回頭人家就記恨上了。 唐煜生心中了然,沒再追問,轉身離開。 身后,霹靂笑得前仰后合:“你們剛剛看到老大的表情了嗎?好受傷的樣子!獨自一人去食堂的背影,好孤獨!女神你真囂張,還沒人敢這樣對老大?!?/br> 霹靂的話很密,駱蒙抿著唇笑,心里竊喜,終于狠狠報復了唐煜生一回。 等到唐煜生從食堂回來,徑直走到霹靂的工位上,云淡風輕地說:“下班前把實驗報告交給我?!?/br> “???”霹靂一臉震驚,“老大,你之前不是說周五交嗎?” 唐煜生面無表情地說:“情況有變?!闭f完轉身回了辦公室。 霹靂望著唐煜生的背景,忍不住問眾人:“我是不是做錯什么惹老大生氣了?” 太厚說:“大概是因為老大好受傷好孤獨吧?!?/br> “……” —— 雖然駱蒙剛來實習兩天,但她挺喜歡研發部的工作氛圍的。 不僅因為這里的人好相處,而且大家的勁都往一處使,有種同舟共濟的感覺。不像娛樂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在這里,找到了久違的學生時代的單純與輕松。 午休過后,組里眾人重新投入緊張的工作中,做實驗、看報告、記數據,忙得不亦樂乎。 駱蒙也不例外,忙著洗蚊帳。 天氣炎熱,縱使屋內開了空調,駱蒙還是出了一身汗。這簡直比健身房擼鐵還累。 她熱得難耐,這才想起包里還有幾片發熱貼,是之前歲歲放的。 她將發熱貼貼在額頭上,頓時感覺一陣涼爽從額頭傳遍周身。 霹靂路過水池的時候,走過來關心她:“女神,你是不是得罪老大了?老大平時不這樣的……” 駱蒙干笑一聲,辯解道:“怎么可能!我像是得罪人的人嗎?” 霹靂搖搖頭。 駱蒙又說:“我跟你說,我跟你們老大,關系特別好。昨晚我們還一起……” 話沒說完,身后覆上一道陰影,帶著冰冷的壓迫氣息。 駱蒙和霹靂轉頭,果然看見唐煜生站在身后,帶著冷峻的表情。 唐煜生倒不是偶然路過,他是特意過來看看駱蒙的工作進展的。 此時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水池。蚊帳亂七八糟地堆在水池里,地上到處都是水,整個一災難現場。 他不動聲色,轉頭對霹靂說:“還不去工作?” 霹靂對駱蒙眨眨眼,立刻溜之大吉。 駱蒙停下手中的活,嬉皮笑臉地對他說:“唐博士,你放心吧,我洗得特別好。能為科學發光發熱,貢獻一點微薄之力,我感到特別榮幸?!?/br> 她說話的時候搖頭晃腦,句句扎心,像是要極力諷刺他似的。 唐煜生知道小姑娘心里有怨氣,此時也沒說什么,轉而注意到她額頭上的發熱貼,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難道是洗蚊帳太累了? “你發燒了?”他問。 水池的水在耳邊嘩啦啦地響,她一時聽岔了,立刻懟了回去:“你才發sao!” “……” 唐煜生一手抄在褲子口袋里,長身而立地站在她面前,不茍言笑地說:“看來駱小姐連平舌翹舌都分不清了?!?/br> 駱蒙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什么,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她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不是太熱了嘛,貼這個涼快?!?/br> 說話間,一縷頭發垂在眼前。 駱蒙戴著橡膠手套,手套上都是肥皂泡。她不方便用手撥弄,對著頭發吹了好幾次,然而頭發冥頑不靈,始終一動不動地遮在她的眼前。 駱蒙正泄氣,唐煜生忽然向前一步,然后抬手將她的這縷頭發撥至了耳后。 窗外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