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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架勢。于是容恒轉首看向段管家,說道:“沒什么,吃個飯而已?!闭f著,他再轉首看向自己的夫人,冷了臉色:“你吃你的飯,大清早的又要干什么?吃!”容嬸嬸轉頭看了段管家一眼,后者垂頭看地,一副低眉順眼的恭敬樣子。輕輕地哼了一聲后,容嬸嬸拿著包子就開始吃,嘴里還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就是個傭人,有什么好囂張的?!?/br>容恒立刻瞪了她一眼,再去看段管家,發現這位容家的老人好像并沒有聽見剛才的話。吃完飯后,容栩還是沒有回來,段管家讓王嬸給容栩留了飯,又去打電話。坐在客廳沙發上,容嬸嬸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說道:“那小畜生還遲到,容恒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居然讓長輩等,他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有娘生,沒娘教,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你沒教好。也不知道那個小畜生怎么搞的,去拍什么戲,前幾天劉夫人還和我說什么,她家女兒特別喜歡那個小畜生……”“你別老是一口一個小畜生,他是小畜生,那我是什么?!”容嬸嬸立刻坐直了身體,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不去教訓那個小畜生,你和我兇?容恒你要造反??!”“你……”“就等十分鐘,我約好了朋友去美容,那小畜生要是再不來,我……”“小少爺?!?/br>清脆的開門聲響起,段管家出聲打斷了容嬸嬸的話。因為突然被人打斷,容嬸嬸的臉上露出一個很搞笑的表情。她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抬步就往玄關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故意大聲說道:“喲,我們的大明星回來了。容恒,你快過來看看,你們容家出了一個戲子……哦不,一個大明星啊,快過來看……”聲音戛然而止,容嬸嬸僵硬地站在客廳與玄關中間的走廊上,雙眼睜大,目瞪口呆地看著大門的方向。容恒疑惑地看著她,見容二夫人干站著不說話,他奇怪地起了身,往走廊走去,一邊在說:“又怎么了,你整天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剛走到走廊,突然看見出現在玄關的兩個人,容恒張大嘴巴,啞口無言地看著。大門在兩人的身后關上,發出“咔嗒”一身脆響。容栩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因為炎熱的天氣,淺藍色的外套隨意地扎在腰間。細碎的短發染成淺淺的亞麻色,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遮擋了大半臉龐,只能看見一個白皙精致的下巴。到了室內,他也沒有摘墨鏡,而是隔著深色的鏡片,平平靜靜地看著容家叔嬸。容嬸嬸嗓門很大,那一句又一句的“小畜生”,站在門外都能聽見。和容栩不同的是,秦呈的墨鏡早已夾在了領口,于是此刻他正垂著眸子,遠遠看著那一臉驚怔的肥胖女人。他的目光冰冷淡漠,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看待一個死物。容家嬸嬸每次想要開口,可是看著對方,只能嘴唇不停地抖動,硬生生地沒說出一個字。雙方就這樣對視著,過了片刻,卻聽容栩低低一笑。他抬起漂亮的手指稍稍拉了拉墨鏡,轉首看先一旁神色淡漠的男人,問道:“秦呈,你剛才聽到有什么東西在叫嗎?”聞言,秦呈倏地一愣,他轉首看去,只見少年笑彎了眸子,拉下墨鏡看著自己。心中微微一動,秦呈順勢問道:“什么東西?”容栩直接將墨鏡拿了下來,他十分隨意地走進屋內,一邊走,一邊淡淡說道:“一條狗?!?/br>容嬸嬸立即瞪大了眼睛,氣得罵道:“你這個小……”“砰!”容栩正好走到容嬸嬸面前,忽然一掌按在了她的身側,狠狠地拍在了墻壁上。凌厲的掌風讓走廊的墻壁都震了震,也讓容嬸嬸張大眼睛,想說的話都咽在了喉嚨里。少年輕飄飄地收了手,垂眸看著那個又矮又胖的女人,微微勾唇,聲音冰冷地說道:“二嬸,我有娘生沒娘教,一不小心打了人,外頭人只會以為你老公教得不好。要是一不小心打得重了,打傷了,打殘了,打死了……也不知道你老公會怎么解決?”看著少年漆黑深邃的眸子,容嬸嬸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容栩已經走到沙發上坐下。秦呈邁步也向客廳走去,走到容二嬸和容恒身邊時,他停住腳步,看著這兩個人,微瞇了眸子。先是看著容恒,看了一會兒,他再低頭看向那個丑陋的女人,語氣低沉:“當著我的面欺負他……真當秦家是死的嗎?”說到最后,秦呈抬眸掃了容恒一眼,只見后者臉色發白,一聲不吭。一切好像全都變了。容栩和秦呈坐在容家大宅的客廳里,而容家叔嬸卻站在走廊上,像兩具僵尸,身體僵硬。段管家抬頭看了這對叔嬸一眼,默默地轉身進了廚房,給容栩、秦呈端上了茶水。他輕聲問道:“小少爺,廚房留了早餐,需要端上來嗎?”容栩笑著搖首,笑容燦爛,青春洋溢:“不用了,段叔,謝謝?!?/br>段管家點點頭,直接走開。有點像是鳩占鵲巢、反客為主,但又有點不像。容栩本來就是容家的人,此刻他大大方方地進了容家大宅,很隨意地坐下,絕對是理所當然的。至于容家叔嬸,那是他們自己站在那。但是無論如何,今天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秦呈讓容栩抬起手給他看看,容栩掙扎了一會兒后,還是無奈地抬起手。只見那手掌果然有點泛紅,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撞狠了。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隨口道:“旁邊不是放了個花瓶么,為什么要自己動手。直接把花瓶砸她身上,不就可以了?”這時容嬸嬸剛好走到客廳,一聽這話,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秦呈。容栩哭笑不得地說道:“那是明代的花瓶,爺爺的遺囑上,是屬于我的?!?/br>言下之意是:那是我的財產,你要我砸了它?兩人根本沒理會容嬸嬸,秦呈伸手拉住了少年那只泛紅的手,輕輕揉著,一邊淡然道:“那就拿旁邊的椅子好了。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是有些事情做了,還是沒太大關系的?!?/br>容嬸嬸氣得瞪圓了眼睛,剛想上前理論,容恒就一把拉住了她。容嬸嬸怒視過去,但是容恒這次卻強硬起來,拉著容嬸嬸就不讓她走。于是場面又演變成兩個“外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兩個“主人”卻站在旁邊,一臉尷尬。不過這一次,容栩并沒有一直晾著容家叔嬸。他抬起眸子,掃了容嬸嬸一眼,嗤笑了一聲后,道:“這次讓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沒事的話,我中午還有事,先走了?!?/br>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