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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裝東西,手足無措的?!笆菄獾捻椖?,管不了國內放不放假?!?/br>他一口氣拿了好多件衣服,看樣子要出門很久。景言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東西,陸謙站定了看他,以為他要發火。“我來幫你收拾吧...你衣服都弄皺了。要去多久呢?明天就走嗎?那我去北京之前你能回來送我嗎?”他不看陸謙,念叨著這些話,然而根本不等對方回答,又自言自語著。“在外面要注意天氣不要生病了,工作也不要太辛苦。除夕那天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嗎...或者我打過去也可以,我會挑你們早上不忙的時候?;蛘甙l微信吧,就說幾句話...”他根本不管陸謙有沒有回復他答應他,自顧自說著,手里快速地疊著衣服。陸謙受不了他自我封閉的樣子,握住他的手,把他輕輕拉進懷里?!皩Σ黄?,不能陪你過節了。明天晚上走,大概至少要兩三個星期吧?!?/br>陸謙挑了幾個緊要的回答他,景言在他懷里待了一小會。是這些天以來第一個擁抱,但他不敢停留太久,他退開一點,彎腰彎累了干脆跪坐在地上?!皼]關系。還有好多東西要收呢,你把褲子也拿過來吧?!?/br>第二天晚上他送走陸謙,表現得連他自己也要信了。沒有過多纏人的道別,也沒有失去共度一個重要節日的淚水漣漣。他如常地過自己的日子,復習,考試,查成績,放假。直到除夕那一天,景言翻著他們的聊天記錄,看每天自己發過去的幾句話和對方回應的一兩句。他不敢像以前那樣發得太多把陸謙的話刷過去,至少要一打開界面就能看到他的頭像在那兒。于嫂讓他來自己家過節,景言拒絕了,也不讓她留下來陪他。過了晚上八點,他算準時間打過去。他沒在凌晨新一年開始的時候撥通,那個時間紐約正是中午,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忙。陸謙可能起床有一會兒了,嗓音沒有晨起的沙啞,簡短問了問自己過得好不好。剛說了一會話,陸謙那邊房間的電話鈴響了,“新年快樂?!本把宰ブ謾C,在還沒有到時間的時候說了一句,他怕再晚點就說不出了。“你也是?!蹦沁叺碾娫掆忂€在想,景言很知道時機的要掛斷電話,“你那邊中午的時候再給我打一個好嗎?”陸謙好像答應了,他松口氣把發燙的手機丟在床上。從現在開始還有四個小時,景言終于知道原來等待也可以是一種讓人麻木的折磨。作者有話說:不管發生什么,以后請再給陸律師一個機會_(з」∠)_第37章“好,我知道了。外套都給他裝進去了嗎?”陸謙手里拿著喝了一半的咖啡,坐在機場候機室里打電話。一起來的同事大多提前幾天就歸心似箭地回了家,只有他留到最后一刻,把工作收尾才走。他一個人坐在機場,給于嫂打電話。景言上午就和朋友一起坐飛機去了北京參加學?;顒?,他其實明明可以在出發前就給他打個電話,但他硬是坐在椅子上看著表,等到北京時間的指針跳到九點半才打開手機。另一邊又說了句什么,陸謙壓低聲音,“是公司的事,我也沒有辦法提前...”沒等他說完,于嫂把電話掛了。他把手機合上,沒一會兒又打開。不再有“多余”的信息,景言每天像定時打卡一樣給他發早安晚安,也很少再說自己的事。最近一條是剛發來不久的“起飛了”,陸謙很想親自跟他說話,像他送走自己那樣提醒他記得穿好衣服,多吃蔬菜,注意安全。但他最終什么都沒做,把屏幕鎖上又按開,反反復復盯著那些會話框看。除夕那天總部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天假期,他哪也沒去,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同事邀請他出去吃飯,他也用身體不舒服的理由推掉了。這不是他獨自一人在異國過的第一個春節了,他早就不會被孤獨或思鄉的情緒所影響。他坐在窗邊看不進書,想著家里那個小人是不是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腿一個人看電視,把書放下躺回床上,又想著景言是不是握著手機在床邊等他。仿佛有一根線穿過海域和陸地,把他和景言的心思縫在一起。對方痛,他也痛,對方在想他,他也在想他。他能感知到這些天景言的每一點想法,越是了解對方,痛越有了實體。那些事情對陸謙來說像是他們中間的死結,線解不開,陸謙就硬生生把它扯開,把兩個人撕開。他帶著滴血的那一半往前走,可那些線在對方身上越纏越緊,逼迫得景言不斷用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方式往前追著自己。大廳響起登機廣播,陸謙把微信收藏夾里的那條語音點開。忘記是多久之前出差的時候景言發給他的了,“一路平安噢,要早點回家?!?/br>飛機落地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S市沒有直飛的航班,陸謙到了臨近的G市。他剛取到行李沒多久,方非給他打了電話?!俺鰜砹藛??我在出口這等你?!?/br>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方非一臉不耐煩地站在欄桿那?!澳阍趺磥砹??”“來接你啊?!狈椒且矝]想接過他箱子,轉身就帶著他往停車場走?!罢椅矣惺??你找秘書要的行程單嗎?!?/br>前面大步走著帶路的人停下來,不輕不重踹了陸謙箱子一腳?!澳隳懿荒軇e老問這種一聽我就想發火的問題?我還能特意來接你?是景言發短信非要我來我才來的。不然誰接你啊,自己滾回家吧?!?/br>兩個人站在接送大廳中央,陸謙很快回過神,“走吧?!?/br>從G市開車到S市不過一個獨立關口的距離,這條路他和方非上大學的時候也常走。車兩邊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景象,“這個會展中心是不是翻修了?”等紅燈的功夫方非指著旁邊問他。陸謙往那看了看,“好像是?!薄澳阌洸挥浀糜幸惶炝掷蠋煄覀儊磉@聽法律史講座,我們幾個都不愛聽那個主講老頭講話,溜出去隔壁大廈的酒吧喝酒了?!?/br>“記得,后來連老師自己也聽不下去,出來跟我們一起喝東西?!标懼t笑了一下,是一小段很有意思的大學回憶,也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幾乎唯一一次輕松的談話。可他們倆馬上都不約而同想到些什么,氣氛再一次變得沉悶僵硬。方非單手握著方向盤沒好臉色的開車,陸謙轉到一邊看著窗外。到了樓下,方非把車停穩,跟著他一起上樓。于嫂被陸謙放了幾天假,家里靜靜的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打開門的時候,陸謙甚至覺得還有些灰蒙蒙的。他把行李丟在客廳,轉身進廚房煮咖啡?!澳莻€房子裝修好沒有?”方非靠在書房門框上問他,“快弄好了。裝修完還要放幾天去去味道?!彼贿呎f著一邊不小心多倒了兩勺咖啡粉。咖啡機在廚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