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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 “你家這小梧桐,小小年紀,偏偏喜歡做出苦大深仇的樣子,哪像個小姑娘,難得嚇她一嚇,可算有個孩子樣了?!?/br> 小叔叔踹了男人一腳:“幼稚?!?/br> 男人嬉笑著躲開:“別氣別氣,我請你們叔侄倆去吃好的?!?/br> “你又尋摸到什么好吃食了?” “淮河便新開了一家食鋪,湯品可是一絕,一定要去嘗嘗?!?/br> 小叔叔無奈搖頭:“一國之君,天天出宮就為了口舌之欲,你可真是出息?!?/br> 男人半點也不在意,臉上神情更顯出幾分自豪來。 “小叔叔…” 眼前的畫面忽然化為泡沫,她回頭看見男人陰沉的臉,火焰沖天而起,將一切焚盡。 “梧桐,活下去?!?/br> “不——” 蕭鎏霜驚醒,只見自己靠在榻上,手中的書卷滾落在地,竟是不小心睡著了。 溫暖明媚的陽光透過木窗撒在她身上,似乎能驅散一切陰霾。 葉棲梧,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了。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再喚她一聲梧桐。 “主子,宮里有使者前來?!笔裰g,門外有侍女通稟。 宮里?宮里來人做什么? 蕭鎏霜不解。她起身,將滾落在地上的書卷撿起放在桌案上,抬步上前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么么噠~ 蠢作者要發紅包騙評論了O(∩_∩)O 換了個文名,接地氣一點 ☆、第三十四章 教坊 宮里來的, 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 “是這么一回事,這不是貴妃娘娘的壽誕要到了么, 陛下吩咐了宴請百官。這樣的場合, 自然不能少了歌舞助興,宮中教坊為娘娘壽宴特意排了一曲歌舞, 誰知那譜曲的扈十娘染了病, 竟是一病不起了?!毙√O幾句話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只是這貴妃娘娘的壽宴可耽誤不得,我作為教坊的主事——”說到這里,小太監拖長聲音, 顯然有些自得。 蕭鎏霜明白,這樣年輕就做了教坊主事, 定然是不簡單的, 后臺定也不小。 “當然要想法子解決了。恰好相爺推薦了你們絳雪樓, 說這兒的主人,琵琶乃是一絕, 我這才來請你前去, 為歌舞譜曲?!?/br> 相爺, 溫如故? 聯系小太監方才的話, 蕭鎏霜可以肯定,溫如故一定與葉家滅門一事有關。她可沒有放出風聲說蕭鎏霜擅長琵琶,擅長琵琶的,是當年的葉棲凰。 溫如故一定是也把她當做了葉棲凰,才有此舉。他這么做,明顯不安好心。 因此, 小太監話音剛落,一旁的蕭子垣便冷聲道:“不行!” 小太監沉下臉,為貴妃娘娘獻藝,那是何等的榮耀,竟有人這么不識好歹?! “這是誰?” 蕭鎏霜在背后握住蕭子垣的手,笑道:“這是樓中的琴師,冒犯了大人,真是抱歉?!?/br> 小太監臉色總算好了些:“這地方是你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 “自然是我?!笔掱趟裆匀??!按笕朔判?,能為貴妃娘娘獻藝,我正是求之不得?!?/br> “知道就好?!毙√O冷哼一聲,“你收拾收拾,兩日后去宮中教坊報到?!?/br> 蕭鎏霜命人送他出去,還讓人偷偷塞了不少好處給他,小太監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室內只剩下蕭鎏霜與蕭子垣兩人。 蕭子垣難得對蕭鎏霜冷下臉,他掙開蕭鎏霜的手:“夫人,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br> 蕭鎏霜上前一步,再次握住他的手:“可還有一句話,不入虎xue,焉得虎子?!?/br> “可這顯然是溫如故的陷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蕭子垣冷聲問。 蕭鎏霜對上他的眼,認真道:“小叔叔的尸骨被陳國先皇帶走,無人知道下落,我本就要想法子去孔雀臺中一探,他這樣做,反而正中我下懷?!?/br> “他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為了他的尸骨,你寧肯冒這樣大的險!”蕭子垣皺著眉頭,很是不贊同。 “是?!笔掱趟难凵駸o比悲傷?!昂饫?,我一定要這么做?!?/br> “為什么?” “他是為我死的。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不會放那把火?!笔掱趟]上眼,任由眼淚落下。 蕭子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什么為你?不是嚴氏和尹氏圖謀逼死他的么?” “是??墒?,雖然當日葉氏私兵被調離,小叔叔身邊卻還有一支暗衛,足以護著他沖出葉府?!?/br> “可他沒有這么做,不僅是因為葉氏窮途末路,逃離之后也只會面臨無盡追殺,更因為心寒,如果沒有小叔叔相助,先帝嚴玉關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兩人兄弟相稱,他卻被這個人從背后捅了一刀?!?/br> “他放了一把火,活生生把自己燒死在火中。所有人都以為他懷中的少女是我,他這么做,只是希望我逃離陳國之后,能安安穩穩,沒有后顧之憂地活著。在所有人眼中,葉家三娘葉棲梧,已經死在了騅陽君懷里!” “衡郎,他是為了我選擇自焚的!” 蕭子垣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天下,哪怕是親生父親,也未必能為女兒做到這個地步。 “所以,我一定要為他報仇,一定要找回他的尸骨,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好?!笔捵釉闪丝??!暗乙隳阋黄鹑?!” “不行!”這回輪到蕭鎏霜反對了。 蕭子垣笑了笑:“夫人敢去冒險,我為何不能?” 蕭鎏霜急了:“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么?若是你在孔雀臺中出事,雍國怎么辦?!” 就算陳國可能沒有任何人認識蕭子垣,她也不愿冒這個險。 “那夫人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出了事,我怎么辦?” 蕭鎏霜語塞,最后只道:“這豈能混為一談!” “可對我來說,正是一樣的道理?!笔捵釉此难凵駵厝岫`綣?!澳氵€記得當初我們約定過什么?不論生死,不論何等艱難險阻,我們都不能放開彼此的手?!?/br> “是…”蕭鎏霜喃喃道,她的確答應過。 “那便讓我,陪著你?!笔捵釉ё∷?。 “好?!笔掱趟曇舭l啞。 念秋候在門外,再次暗恨自己耳力太好,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怎么主子和主上還這么黏糊。 * 一輛裝滿米面瓜果的驢車停在葉宅門口,趙宇上前敲門,沒過一會兒,老婦人便來為他開了門。 “趙郎君來了?!崩蠇D人橘皮一樣的臉上綻開一個笑,言語之間和趙宇很是熟稔。 每回趙宇來都會送上不少糧食,足夠他們葉宅上下吃上好長一段時間,老婦人看見他,自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