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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讓他受傷,且他經脈中竟然還有余毒未清?!睂幱堇淅涞?,“我還未找你們要個交代,你們可倒好竟然想讓我給你們交代?諸位,這道理,你們覺得能說通嗎?”聽到林浮玉經脈中有余毒,除了宋鏡笙,眾人全都是衣服駭然之色,紛紛道:“不可能,小仙君一直住在寒淮川,有我們幾位長老輪流相護,不可能會有人給他下毒的?!?/br>寧虞又是冷笑一聲:“輪流相護?說的可真是好聽,那為何我聽說前些日子小仙君孤身入了禁地,險些被那惡獸傷得沒命?這就是你們說的,相護?”眾人一怔,面面相覷。宋鏡笙始終一言不發,但是眼神一直死死盯著寧虞,想要阻攔他卻又不知如何做的模樣。寧虞鐵石心腸慣了,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他一揮手,道:“就這么說定了,仙道大典一結束我就帶林浮玉回蠻荒,若是有人有異議,直接拿劍過來吧?!?/br>幾位長老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任誰眼睜睜看著一個外族人將寒淮川少主用強硬手段給帶走,想來心中都是十分不滿的。原本“劍尊”只是劍修修煉到了某種程度的階層稱謂,但是后來寧虞一劍平定四境魔修之亂后,便無人敢再用“劍尊”這個稱呼了。寧劍尊劍術天下無雙,就連歸鴻山掌教在他手中也過不了百招,更何況是寒淮川之人了。眾人險些被氣了個半死,但卻忌憚寧虞的修為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相互對視一眼,滿臉屈辱地同意了。寧虞瞥了一眼眾人,又將視線落在宋鏡笙身上,淡淡道:“宋掌門,你意下如何?”宋鏡笙寬袖中的手死死握著,強行壓制住自己想要開口的沖動,半晌后,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艱難道:“那……小仙君就勞煩劍尊照顧了?!?/br>一旁的南縱滿臉不贊同,他性子直來直去,不像其他人那樣考慮太多,正要開口拒絕時,宋鏡笙卻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臂。南縱皺著濃眉回頭,宋鏡笙臉色慘白地朝他搖搖頭,示意說太多無濟于事。南縱愣神的功夫,寧虞早已經拍板此事,終于說了句人話:“勞諸位跑這一趟了,請?!?/br>能讓寧虞說句“請”字——雖然只是逐客令——想來他也本能覺得這事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眾人被他稀里糊涂請了出去,南縱剛要說話,寧虞就滿臉冷漠地把門給甩上了。宋鏡笙臉色難看極了,旁人同她說話,她仿佛沒有聽到,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南縱險些被門給撞了鼻子,氣得要跳腳。一旁的長老拉住他,嘆氣道:“木已成舟,多說無益?!?/br>南縱怒道:“我只是想問,既然事情都定了,他還待在小仙君房里做什么?”眾人后知后覺這個問題,回頭看著已經滅了燈的房間,怔了好久。寧虞才沒有去管他們到底在想什么齷齪的事情,他走到內室將睡得四仰八叉的切云拎起來,強行讓他化為本相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又回到外室將易雪逢連人帶衣服單手攬著纖細的腰,將他“輕柔”地放在榻上。易雪逢一落到床上,后腦“哐”的一聲砸在床榻上,發出好大的聲響。寧虞:“……”寧虞有些心虛,看著似乎痛得想要醒來但卻因為藥怎么都清醒不了的易雪逢,伸著手在他后腦揉了一下,小聲道:“不疼吧?!?/br>易雪逢用緊皺的眉頭回答他。寧虞自顧自理解:“嗯,果然不疼?!?/br>直到易雪逢再次睡熟了,寧虞這才伸出手懸在他的眉心,伸出一道靈力探入他的識海中,緩慢將一根虛幻的麻雀羽毛勾了出來。羽毛在半空化為碎光消散,易雪逢強行沉睡過去的神識一點點回籠,很快就變成了正常的熟睡。寧虞在床邊看了他許久,才無聲嘆了一口氣。易雪逢一覺醒來,只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什么靈器揍了似的,一陣陣的隱隱發疼。他捂著頭罵起來,眉頭緊皺地在旁邊摸了摸,含糊道:“切云,你半夜打我了嗎?”切云也抱著頭蹲在一旁,滿臉委屈地抬頭:“爹,我還以為你打我了呢,我頭好疼啊?!?/br>易雪逢:“……”父子二人抱著頭相互對視一眼,滿眼都是對彼此的不信任,紛紛覺得定是對方趁著晚上睡覺時泄私憤揍了他一頓。直到易雪逢吃完了早飯,看著切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懷疑的。昨天切云化為本相直接被寧虞毫不留情地甩到桌子上,不光頭疼渾身都隱隱作痛,再加上易雪逢懷疑的眼神,他頓時覺得更委屈了。“爹!”切云捂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道,“我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鑒,你不能沒有證據就妄下定論!要是換了旁人被你這般誣陷,肯定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的,喏,前面就有個柱子,你再這樣看我,我等下就撞!跑過去撞!”易雪逢邊朝著夜芳草的住處走一邊回頭狐疑地看著他:“真不是你?但是除了你,沒人會進我的房間?!?/br>昨晚的記憶易雪逢已經不太清楚,只覺得昏昏沉沉間就睡過去了,之后便沒多少印象了。切云頓時一副心痛狀:“我的性子爹爹還不清楚嗎?如果我真的想要教訓一個人,一定會趁著他清醒的時候揍他,這樣才能泄憤吶?!?/br>易雪逢:“……”易雪逢不著痕跡往旁邊撤了半步,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兇器后,飛快跑了。切云:“……”切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快步追上去:“等等我??!你聽我解釋!”易雪逢重病初愈,沒跑多遠就被切云追上了。切云扯著他的袖子撒嬌:“爹,爹爹,真的不是我啊,而且你的房間也不只是我能進啊,你仔細想一想,有什么人是能膽大包天深更半夜潛入你的房間,而且還什么都沒做只是為了打你頭一下就離開的呢?”切云只是想給自己撇清嫌疑,證明自己沒那么幼稚記仇,但是話說出口后,易雪逢竟然還很認真地想了想。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旁邊傳來一串腳步聲,易雪逢轉過頭去,就對上了寧虞那張冷漠至極的臉。易雪逢:“……”切云:“……”還真有??!易雪逢早就不怕寧虞了,他直接走上前,攔住寧虞,開門見山道:“劍尊昨晚有去我的房間了嗎?”寧虞眉頭一皺,道:“胡說八道,我去你房間做什么?”他說完后,唇角往下微微一瞥,弧度十分細微,若是沒仔細看根本沒發覺,易雪逢卻是瞧見了,他心道:“哦,在撒謊,那就是他了?!?/br>大概是之前嘴里被寧虞塞草,他已經學會了控制了脾氣,易雪逢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