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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來一個人。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他心頭一跳,驟然一回頭就瞧見秋將行不知什么時候已避開他潛了進去,他懷中抱了一個東西,貓著腰挨著墻正朝著往蹭。他竟然趁所有人都在制服靈獸時將山洞中的靈物給偷了出來。南境邊緣原本空無一人,易雪逢本是想馴化靈獸后再去取靈物,誰知道這小子偷雞摸狗的本事這么強。易雪逢幾乎被氣笑了,他反應極快,正要轉身前去阻截秋將行,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鈍器劃過空中的沉悶聲響,直直朝著他的后腦掄了過來。易雪逢瞳孔一縮,頭也不回地反手握著劍鞘往后一甩,險險擋住即將落在自己背后的鈍器。轟的一聲沉悶聲響,那鈍器竟然重的驚人,險些將易雪逢的手給震斷,他順勢往前沖了幾步,握著劍鞘的手在微微發抖,仔細一看,那手腕處竟然被那鈍器震出絲絲血跡。切云感覺到易雪逢受了傷,瞳孔一縮,鋪天蓋地的劍光驟然不穩。“爹!”他竟然直接將劍光撤去,本能地想要沖去易雪逢的身邊。拿著鈍器砸易雪逢的人竟然是歸鴻山那個看起來軟弱至極的醫修——也不知道他一個醫治人的修士成天拿著一個比腦袋大的錘子到底是什么用處。與此同時,歸鴻山劍修從黑暗中閃出,看也不看將手中長劍一分為二,呼嘯一聲刺入了地上拼命掙扎的靈獸。靈獸被刺中,驟然一陣痛苦哀嚎,將制住他的江即望直直震飛出去,后背撞在一處巨石上,猛地吐出一口血,生死不知。而在他靈獸眉心打算馴化的夜芳草也猛地被震開,刺入靈獸靈臺的馴化靈力也被反震了回去,整個人直直暈了過去。這一變故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寒淮川就已傷了三個。切云沒有去管其他人,直接飛奔到了易雪逢面前,捧住他滿是鮮血的手,纖細的手指都在顫抖,他聲音幾乎都劈了:“爹,爹!”易雪逢捂住手,慘白著臉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快去……”他還沒說完,那渾身是血的靈獸已經滿臉猙獰地站起來,朝著切云撲了過來。切云眼前的視線已經全被易雪逢手上的血填滿了,他見過太多的血,卻從不知道一個人的血竟然這般刺眼,令他呼吸都有些艱難。他呆呆地看著,在察覺到朝他兇狠撲來的靈獸,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輕聲道:“該死?!?/br>易雪逢懨懨抬頭看他,還以為他是在抱怨,正要開口讓他不要說臟話,就聽到切云用一種陰沉至極的聲音輕飄飄開口道:“他們,都該死?!?/br>易雪逢呼吸一窒。切云將易雪逢拉到他身后,轉過身朝著那龐大的靈獸以及正打算離開的歸鴻山幾人,一直冷冰冰宛如琉璃似的瞳孔倏地一晃,竟然變得猩紅一片。一道魔紋從他脖頸處緩慢往上爬,劃過他如雪似的臉頰,緩慢彎曲蔓延到了他左眼底。易雪逢直接怔住了。“切云?”作者有話要說:切云:哼,不能在我爹面前裝小可愛了,就很氣!看,就來!速度飛快哦,親!第32章還我“切云……”切云頭也沒回,聲音意外的冷淡:“你在此處等著,我馬上回來?!?/br>切云此時的模樣有些可怕,易雪逢不想他一時沖動去大開殺戒,忙抬手想要攔住他,但是切云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化為人形的靈體像是光點般消散在了原地。易雪逢的手直接撲了個空。下一瞬,一道威壓極大的劍光憑空出現,沒有絲毫預兆地朝著面前撲來的靈獸雷電似的閃了過去。靈獸依然在猙獰咆哮,劍光從它身體中央極速閃過,它竟然還毫無察覺地奔跑了幾步,不過只是一瞬間,它巨大的瞳仁驟然收縮,猛地發出一聲差點將山洞震碎的嘶吼聲,身體宛如泉涌似的噴出大量的血液。劍光落在它身后,再次化為了切云纖細的身影,他無情無感的看著渾身是血,轟然倒地不住掙扎的靈獸,身上小褂已浸滿了鮮紅血液,就連臉頰上還濺了幾滴血,被他漫不經心地抬手抹去。本來要被馴化的靈獸被切云一擊砍得奄奄一息,不過片刻就失去了全部力氣,倒在了血泊中,只有出的氣了。整個山洞中的人被他這一擊驚住了,就連逃跑的秋將行也愣在了原地,愕然看著渾身浴血的切云。切云靈體上的血液緩慢散發出絲絲白霧,竟然一點點的蒸騰消散,很快他便再次變回了平日里人畜無害的模樣。他抬手一揮,頭頂劍光從四面八方飛旋,山洞中太暗,他的劍光又太過刺眼,眾人的視線本能地跟著他的劍光看去。只聽到接連幾聲悶響,歸鴻山的四個人悶叫一聲,被切云劍光從四周直直挑來,轟的一聲撞在堅硬的石壁上,直直撞了個七葷八素。就連易雪逢都被切云驚住了,他愣愣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宛如厲鬼似的切云,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切云看都沒看他,施施然走上前,學著之前易雪逢的姿態一腳踩在那醫修的肩膀上,手搭在膝蓋上,猩紅的瞳仁居高臨下盯著瑟瑟發抖的醫修。他一偏頭,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方才你就是用這只手傷了我爹爹嗎?”醫修手中死死握著那把將易雪逢傷了的罪孽錘子,他雖然看著纖瘦,但是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雖然被這般壓制了竟然拼盡全力握住兵刃,朝著近在咫尺的切云狠狠砸了過去。易雪逢瞳孔一縮,終于回神想要上前:“切云!”“轟”的一聲巨響,那錘子直接砸在了切云的肩上,他也不躲,連身體都沒有一絲晃動,仿佛挨了無關痛癢的輕柔一撫,輕輕歪著頭看著他。末了他突然笑了。“你們就料定了他心軟不敢動你們嗎?”“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切云仿佛魔怔了似的,嘶聲道,“全都覺得他性子溫和,便可隨意侮辱……”“我爹脾氣很好,但是我就不一樣了?!?/br>切云抬手將落在肩上的錘子輕輕一揉,那堅硬無比的錘子竟然被他徒手搓成了一堆廢鐵,被他隨手扔在了一旁。醫修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實實在在的驚恐,他還沒有來得及求饒,右手一陣劇痛襲來,他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慘叫,低頭一看,切云竟然將劍光刺入了他的手腕命門。細碎劍光在他經脈中肆虐,頃刻間便將他的靈脈毀了。那劍光伴隨著醫修的慘叫驟然宛如一道利刃從他經脈中竄出來,帶著血光刺向一旁還在昏沉中的秋將行。江即望和夜芳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