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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花苞。 她湊近顧汀州,突然又揚起了一個無限甜美的笑意:“第一個問題,你應該問我,這是哪?” “然后第二個問題——”她的聲音像抹了蜜的糖,像北海灣里淺唱著聽不清旋律小調的海妖,隨時準備要把路過的水手拖進大洋深處陰影里,離開光掛陸離珊瑚斑斕的淺海,離開了溫暖的日光的照耀,露出深海的冰冷與戰栗,無聲的黑幕仿佛隨著她的話語被拉來。 淺淺一字一句道:“你要問我,到底怎么樣,才能活下去?” “你身上有個卷軸吧?你還沒看是不是,現在看吧?!眿蓩绍涇浀呐⒆?,命令起人來到毫不客氣。 顧汀州很快看完了卷軸,他似乎在一瞬感到了困惑,卻又很快放下般選擇了釋然。他這樣的態度,倒好像是圍觀著等著他害怕到哭出來,抱著她的裙角打哆嗦的女孩很是不滿。 “這是塔里?!迸詥栕源鸢?,回答他第一個問題:“記得吧,你撕開紅封,走近一座暗塔?” “但塔里有很多小世界,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也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毕窨桃馔媾?,她勾起小小的唇角:“我甚至不知道讓自己怎么活下去,又怎么告訴別人怎么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她等了好久。 顧汀州看著她板著的一板正經的小臉,瞬間靈機一動,反應過來般,從善如流開始擺出一副絕望架勢:“是這樣么?那真的……沒有什么其他辦法么?” 果然,女孩又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喘氣般轉折—— “官方的通關方法是有的,你現在被困在塔里,塔世界一旦進入,誰也無法擅自離開?!?/br> “觸發了死亡條件,就會有非科學因素對你們進行攻擊,至于攻擊的結果……相信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br> “離開方法和那些解迷游戲大差不差,找出這個世界角色里掩藏著的真正真相,得到鑰匙打開佛龕,通過佛龕一樣的生門離開?!?/br> 顧汀州:“真相?……就是找出我們中誰殺死了莊園主的女兒詵詵?” 淺淺頓了一下,重復:“我相信我的用詞是,【真正的】真相?!?/br> 這話,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至于這個卷軸,”她點點顧汀州手上的黃金小卷:“可以看做塔黑的新手禮包,關鍵時刻可以阻擋一次致命攻擊?!?/br> “不過這種保命的禮包,可沒有專屬性,被奪了是無能,要是愿意給別人,那給別人就是別人的了,自己的命沒了……也怨不到旁人身上?!?/br> “你說是不是啊,小哥哥?”呼聲親切,隨之奉上的卻是輪椅上坐著的女孩的冷冷一笑:“好心奉勸你,在這里,最好以后少做英勇救美這種蠢事?!?/br> 剛才還軟萌萌的叫哥哥,轉眼就翻臉。女孩子都是這般風一出雨一出么。 顧汀州故意講:“可是這次,救你的付出,明顯少于收獲?!彼麕退遣贿^舉手之勞,她卻為他指了一條活下去的明路。 “哦,活命守則最后一條?!睖\淺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話:“今天我告訴你的每一個字,你都可以相信,但今天之后,我說的每句話,你都最好不信?!?/br> “這樣,才能活的更久?!背醮夯栋愕哪橆a,又像初見時那般微微笑了起來。 “信我?不如信蔣長風?!?/br> 蕾絲的發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扔掉了,一頭不扎不束的長發如墨色的溪流般涓華下垂。 “這樣啊?!鳖櫷≈蔹c點頭,示意他知道了,隨即控制不住手癢般,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個動作其實并不過分親昵,就像鄰家的大哥哥對帶著一起玩的小meimei。 可當顧汀州的掌心真的貼上來那刻,兩個人身體都僵了僵。 顧汀州想的是,女孩的發絲,都這么軟的么? 江淺淺想的是,這個混蛋,他占我便宜,我爸爸都不可以這么摸我的頭發! “啪”一聲,心動不如行動,江淺淺直接狠狠打掉了顧汀州的手。 陰惻惻開口:“哦,對了,有一個現實問題,你是不是一直沒有意識到?” 本來不是什么特別的舉動,但江淺淺反常的自衛反應,倒讓顧汀州認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特別不合時宜,特別親近冒犯的舉動。聽到江淺淺的問話,他小吁一口氣,試圖態度自然的接話道:“是什么?” “塔,是一座亡者之塔?!苯瓬\淺刻意緩慢,刻意讓顧汀州聽清每一個字般說道:“所以只有死掉的人,才能進入塔?!?/br> 你已經死了。 這就是江淺淺的意思。 “七夜的噩夢,不是做過的么?那就是征兆?!?/br> 顧汀州:“的確是做過夢的?!笨墒沁@樣的夢做得太多,也就沒察覺到什么特別。 江淺淺:“你不驚訝?”一般人這種時刻,即使不崩潰,最少也要情緒激動上幾分鐘才是。 “并不是?!鳖櫷≈莸奶郑骸爸徊贿^……早有猜測?!?/br> 江淺淺:“怎么說?”即使明知明記發生了慘烈的意外,但當很多人發現自己可以在塔里往常般正常行動時,下意思大抵都會把那場意外當做一場噩夢或是幻象。 像顧汀州這般坦然從容的,她倒是真沒見過幾個。 偏偏這個姓顧的明明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顧汀州垂目,輕輕捂住自己的胸口:“因為,我不疼了?!?/br> 那種疼痛停止的一刻,顧汀州就猜測也許是已經發生了什么。因為這世上只有一種力量,可以將痛苦永遠剝離他的生命。 他說的模模糊糊,但江淺淺卻很快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背聊艘粫?,她說道。 * 當再次完成一圈偵查回到客廳時,蔣長風心中對這次的副本有了大體的推測懷疑。這是在玩游戲里的游戲,劇情里的劇情么? 他想著再去找那個淺淺,套一套口風,其實江淺淺說問她不問老管家是因為欺軟怕硬,在蔣長風這倒不是,而是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生知道的真相,也許遠比她說出來的多。 至于那個看上去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白發蒼蒼一眼就讓人覺得隱藏什么秘密的老管家……說不定只是一個矜矜業業的工具人呢? 蔣長風的直覺,向來好的離奇。 找到那兩個小的的時候,兩人正關系很好般,頭擠著頭湊在餐桌邊下國際象棋。 果然年紀差的少就是比較容易玩到一起去么?他暗想。 這其中一個,玩不玩使他管不著的,但這其中另一個……是個好苗子,夭折太快的未免有點太可惜。 于是他走到兩個小鬼身后,準備伸出他兇慘慘的“家長管教手”,結果到了身后看清了棋局,發現這兩個小的哪有他想的那么高端大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