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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的確小格走過時衣服上洗潔劑的味道重了點,生死關頭一般沒那么多講究,但也許小格是個特別愛干凈的? 何詵詵勾唇:“興奮狀態下的生殖細胞輸送?!?/br> 江淺淺也從門后走了出來:“就是交媾?!?/br> 鐘斯羽看著衣角翻翻,翩翩白蝶般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小格皺了皺眉,她的小男友喻景身份是病患,昨晚應該和他們一起病棟‘夜游’呢。 “算了?!辩娝褂鸩辉偌m結這些無關重要事:“這也沒什么不正常的?!鄙烂媲暗膲毫h超旁人的想象,命都要沒了,還有什么其他的好在意。 他又望了眼小格離去的方向,沒聽說哪個醫生晨起暴斃,那就說明醫生扮演者那邊好好的? 塔里的時間很寶貴,前期收集不到足夠的線索,后期的境地就會相當被動。 商量過后,鐘斯羽一行當前的首要想法是檢查病院,如果的確有神秘儀式進行,那么一定會留下痕跡,即使沒有,從各種小道傳聞中也可以不斷逼近主線索鏈。 外科診室和檔案室都在四樓。 “啊——” 鐘斯羽正通過正面游說側面逼迫等種種方式試圖讓看門的小護士交出他們想要的檔案時,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這叫喊撕心裂肺,伴隨“咔嚓——咔嚓”熟悉的金屬拖拽聲。 第一個夜晚被追捕的回憶立刻被喚醒。 這可是大白天!交換一個質疑的眼神,保險起見鐘斯羽和顧汀州還是各自帶著何詵詵和江淺淺后退了一大步。 看門的小護士憤憤摔下記事本,惡狠狠的看了眼佇病服四人組:“上帝,怎么能把瘋子放出來四處亂走!” 嘟嘟囔囔,蹬著白色小高跟往嘈亂發生的走廊拐角去。護士沖去的時候氣勢洶洶,然而白色的裙邊只消失在拐角一瞬,又馬上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嘎達。 倒退著,捂著嘴,瞪得大大眼瞼下睫毛根根倒立。緊接著,護士轉頭面向顧汀州等人,她張了張口,話語還沒從柔軟的紅唇中脫口,整個年輕的腦袋就那么掉了下來。 利斧的刀尖,冰冷的金屬從走廊拐角處探出頭。 顧汀州馬上反應了過來:“快走!” 他帶著江淺淺閃身進入了檔案室,鐘斯羽猶豫了下,跟著何詵詵進入了一旁的外科辦公室。 “來這!”江淺淺壓低了聲音對顧汀州招手,醫院用的也是那種直立的大鐵柜,上面一層一層,下面是整體堆放大儲物格,把儲物格上的擋板拆掉,人蜷縮著就能躲藏進去。 金屬刮地的聲音已經停在了門口,能感覺到手持利器的東西似乎左右猶豫了下,最后吱嘎一聲,檔案室的門被推開。 顧汀州和江淺淺的手緊緊抓著柜門栓,鐵柜算不上精工,底下閃著很大一條縫。顧汀州從一旁抓過一些紙檔案,堵在縫隙間隔比較大的地方。 沉重的摩擦聲越發接近,因為距離近反而聽到一些以往沒有發現的細節。在割裂地板的尖銳摩擦聲中,仿佛還夾雜著“嗒、嗒——”非常有規律,好像什么光滑面在互相敲擊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什么?為什么有種經常聽過的感覺? 江淺淺還沒想出什么,到了近前的金屬聲忽然停止了。停了很長時間,然后“嘟嘟”,鐵柜門忽然被敲響。 順著鐵柜縫隙向外望去,江淺淺看見好像病服裙的下擺,和一雙鮮紅的尖頭高跟鞋。 顧汀州搖了搖頭。 不知過了多久,紅鞋終于移開。 “咣——”鐵斧的剛才聲音消失,是因為有人把它舉了起來?,F在它又重回了地面。哧啦哧啦,金屬聲和腳步一起遠去。 江淺淺終于想起那“噠噠”的聲音是什么了,是鞋跟,是護士穿的四方跟高跟鞋。 所以……是女人? 外面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濃重的血腥夾在消毒酒精中,不必親眼看到就能猜測外面是怎樣一副煉獄景象。 外面那個存在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醫院里從來沒有人提及?如果這份可怕里的力量可以被人為控制,為什么除了入塔者外,她連醫院內的其他人員都要攻擊? 確定安全后,顧汀州推開柜門,然后反手把江淺淺也拉了出來。他們走過檔案架,架子上一本斜插的紅色病歷忽然掉了下來。 打開的第一頁掉出的是簽著醫生名的紙條—— “有具尸體不見了?!睆碾s亂筆跡里足能感受留紙條人心緒的焦急。 “找到她!” 正這時,門又再次被敲響,沒等到回應門把直接被扭開,探進來的卻是鐘斯羽有些嚴肅的臉:“快出來看?!?/br> 顧汀州不用出去看就知道鐘斯羽想讓他們看什么了,因為門口傳來有些尖銳的女聲,她叫喊著:“病人不可以進出這里!” ——是那個當著他們面被切斷頭顱的護士。她活的正正常常,精力滿滿。 她轉頭面向他們,眼角翻了一瞬白膜。再一眨眼,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光亮的瓷磚雪白,床單被褥都是最干凈的純白,走廊上沒有一絲鮮血,醫生和病患步履從容的來來往往。顧汀州留意到從護士交叉領口處,露出一小段新鮮縫合的痕跡。 “你們說,有奇怪拿著巨斧的類似惡魔的東西,砍斷四樓所有人的腦袋?”診療桌旁,透過眼鏡框醫生看了一眼鐘斯羽,又透過手邊回字樓的窗看了看對面四樓:“然后轉瞬,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醫生冰藍色的眼珠里很平靜,他很平常的聽說了這件事,然后轉頭在診斷書上又加了妄想癥三個字。 鐘斯羽還想繼續試探,卻被何詵詵捂著嘴直接拖了回來。 “你在畫什么?”醫生轉頭看向江淺淺。 江淺淺沒有理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一般,拿著黑色的炭筆涂涂畫畫。她筆下是霧霾籠罩的醫院,迷霧盡頭露出兩只尖尖的長角,白色的病裙,紅色的鞋子。 醫生站起來,看到江淺淺的圖畫后明顯愣了一瞬,下意識撫過右手邊的一個小抽屜,隨即反應過來般兇斥:“你們今天是不是都沒有吃藥!” 這一瞬的暴露已經夠了,江淺淺起身時搖晃了一下,手肘推到的花瓶正好砸在何詵詵腳邊,何詵詵看了一眼江淺淺,反手從醫生桌上拿了一個筆筒砸了過去,摔在沙發椅的扶手上。 沒人看到姐妹倆是怎么抱到一起的,等鐘斯羽反應過來江淺淺已經手扯著何詵詵的頭發,何詵詵死掐著江淺淺的腰了。一副不弄死彼此絕不罷休的架勢。 醫生在一旁高聲叫道:“護士,護士!” 護士聞聲撞進門,卻發現沙發上兩個人再正常不過的你梳我的頭發,我解你的辮子。和睦融洽。 “這太冒險了?!北晦Z出診療室后,鐘斯羽有種電椅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