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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 詵詵:“一起?!?/br> 何詵詵不喜歡多話的人,顧汀州也不是喜歡多問的人,在用視線征詢江淺淺的意見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顧汀州點頭:“好?!?/br> 鐘斯羽的意識一直模模糊糊,他覺得他看到了很多東西,好像又什么都沒看到。 他是死了吧?這就是傳說中死前走馬燈? 視線朦朧,猛然著地后背痛的要死。 身旁有人把他扶上了病床。 然后那張臉緩緩湊近—— 鐘斯羽睜大眼:“詵詵?” 第118章 湯頓州立醫院 鐘斯羽以為自己真的是想心上人想魔怔了,沒想到那人影退后,淡淡應了一聲“嗯”字。 那冷淡至極的聲線在鐘斯羽聽上去都極其耳熟。他一愣之下去抓何詵詵的手,第一次沒有被打開的摸了個正著,入手冰涼卻質感很好,他甚至還捏了一下,果然是實體,手里的手掌骨rou均停。 鐘斯羽一邊沉思,一邊又捏了一下,沒有留意到身邊的氣壓驟然降低。 勉強撐起身,發現身上血跡斑斑,一動就痛的他齜牙咧嘴。 死人是不會痛的,這痛……反而說明他還活著?鐘斯羽抬眼打量四周,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彌漫,鋼架鐵床旁的醫療設備一閃一閃亮著紅燈,墻角有著斑駁發黃的銹漬,病床間的塑料門簾上還有褪色的黃斑就像是未洗凈的血跡。 摁了摁嗡嗡作響的額頭,鐘斯羽回憶他是遭遇了車禍被撞進塔,那層副本的難度很高,更艱難的是他遭遇到了死剎的追殺,生死一瞬的時候他抱著死就死了死了也不能便宜廣遙的心情全力發動了一次特質,緊接著……好像靈魂出竅般飄蕩了一段時間?再睜眼他就出現在了病房里。 眼前的環境并不像他進入的神經病院的副本,他難道陰差陽錯下逃離了出來? “我在……?”如果他回到了現世,送醫的話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病院?好歹他是堂堂嘉世的老大,不是高級私人病院也好歹找個公立三甲吧?看他身上木乃伊似綁著的止血膠帶,這是把他交到了哪個江湖郎中手里? 何詵詵:“塔?!?/br> 鐘斯羽僵了一下。 何詵詵簡明扼要:“你掉入了另一座塔里?!?/br> “江淺淺和顧汀州也在?!?/br> 所以這是另一個副本?鐘斯羽剛想開口,就看見何詵詵一臉警惕的直起了腰,耳朵尖甚至都微微立起??諝忪o了一瞬,緊接著聽見走廊上,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像是什么重鐵器,被拖著劃過瓷磚。 何詵詵捂住了鐘斯羽的嘴。 江淺淺睜開眼的時候,坐在冰冷的鐵椅上,手上纏著點滴針頭,眼看就要滴完了,細細的紅色血流被倒吸入透明的細管。 旁邊伸來一只骨節分明袖長白皙的手,摁著出血點,一把拔掉了針頭。 江淺淺抬頭,對上的正是顧汀州的目光。 他們所在的區域是輸液區,正對著護士臺,左右長廊都是病房,很明顯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家醫院。 門牌病床號是拉長的英文字符,所以應該還是家國外的醫院。 滴答的鐘表盤轉動,看時間顯示是深夜。病院的白熾燈通亮,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到沖鼻,然而觸目沒有一個病人或是值班醫生,像深夜里一切都陷入了安眠。 江淺淺和顧汀州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神色。不知何時起,副本內的行事作風變成上來就刷死亡條件,像感覺對沒用的人解釋背景都是在浪費口舌般,只有第一輪幸存下來的,才有資格進入劇情推理的環節。 所以這樣的環境下,現在會出現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友善角色。比起尋找線索,更重要的是存活下去。 顧汀州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他和江淺淺位于的其實是一個半開放的環境里,輸液區正好在走廊的拐角,這樣的好處是不管危險從左邊還是右邊來他們都可以率先發現,壞處就是不管什么東西從左邊或右邊來也會當先看見他們。 他檢查了一下衣飾口袋,發現穿著打扮都普通,身邊也沒有任何可以做防衛用途的工具。 顧汀州:“我們藏起來?!泵黠@運營中的醫院,一個人沒有肯定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因為剛發生過重大事故,那就肯定是里面的人掩藏了自己存在的蹤跡。 江淺淺沒有異議,她的問題是:“我們藏到哪里?” 顧汀州想了想,看了看走廊上掛著的病人需要休息,走廊內請保持安靜的的橫幅,開口:“我們先找個病房吧?!?/br> 江淺淺點點頭,剛踏出第一步,就明白為什么要特地強調保持安靜了。 醫院是這世上最血腥卻看上去最潔凈的地方,大部分醫院為了整潔明亮的感覺走廊鋪設的都是淺色的瓷地磚,光潔的瓷面,在極度安靜里,鞋跟輕敲落下回響的余音都能傳出老遠。 江淺淺皺了皺眉,直接伸手麻利的脫下復古的瑪麗珍皮鞋,赤腳踩在了微涼的地磚上。顧汀州見狀笑了笑,也脫了自己鞋,伸手牽過江淺淺的手。 江淺淺看了一眼他的鞋:“那個穿著沒什么聲音的?!?/br> 顧汀州搖了搖頭,沒說話。 按常理說,被安排坐著輸液的肯定不是什么重病患,靠著輸液區的也都是不痛不癢治感冒發燒之類的呼吸內科耳鼻喉科之類的,但令人詫異的是,兩旁的病區房間竟都滿滿的住進了病患。 不大的房間,面對面放著的雪白的六張床,病房內所有人都統一陷在沉睡的狀態里,連姿勢都是出奇的統一。 只有呼吸聲的房間里,彌漫一種異樣詭異的氛圍。 病房床頭柜邊放著一本黃色的小冊子,顧汀州抬手翻了翻,白紙黑字宣傳的標語竟然是死亡帶來平靜? 江淺淺忽然戳了一下顧汀州,示意他看柜臺上放著的臺式時鐘,時鐘的時間和走廊上掛表的時間一致,然而反常的是仔細觀察會發現每個病人病床邊的時鐘都是上了鬧鐘的,每個鬧鐘定下的時間都是午夜兩點半。 兩點半起來干什么?叫人上廁所么?上廁所也不用每個都叫吧? 這個地方不能久呆。 一瞬對視就統一了看法,顧汀州拉過江淺淺,小心往病房深處其他科室去。 這家醫院真的是反常,不掛醫療科普知識,不宣傳盡職盡責救死扶傷,反而一直在強調死亡的平靜和安定,晦暗的燈光下竟莫名充斥幾分異樣的宗教色彩。 顧汀州輕聲:“發沒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 江淺淺側臉等待他的回答。 顧汀州:“沒有十字架哎?!泵髅魇墙虝再|的醫院,卻沒有懸掛半個十字架。 “你說線索在哪里?”病房外走廊上突然傳來人聲,聲音有些飄,顯然距離他們還有一定距離。 “這個副本里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