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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一開始釘的很緊,年久失修后難免有露縫。她趴在縫上,想由此觀察屋外的情況。 晚色里可能看不清什么,江淺淺坐好了心里準備。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會望進一片熒光綠中。 遠處,一陣拉長的嘹亮狼嚎響起。 江淺淺愣了下,卻見那片綠湖很快后撤,隨后皎潔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原來是有只灰狼不知是沒死心還是太過狡黠,竟直著身一直扒著窗縫想往里看。 “淺淺?!鳖櫷≈菹肓讼?,問道:“你的特質……有告訴你什么么?” 特質?江淺淺頓了一會,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可以使用特質的入塔者了。 真實之瞳的特質效果是什么來著?她回憶。江淺淺可以寫所有人的特質判詞,但肯定不能寫她自己的,她的要算塔“御賜”的。 醞釀了一下,她嘗試運用特質。其實說是特質,不過是將她本來能做到的事情換了一個美化的說法罷了。部分世界是她構建或修改的,從邏輯線到角色關系劇情發展都是她安排的,自然就能所謂見了開頭就猜到結尾,這可不就真實么。 這個副本是講什么的來著?福至心靈時,一幅畫卷在她眼前徐徐鋪展。入目是樹梢,樹梢頭翹著屁股嘰嘰喳喳的是一只藍尾喜鵲,喜鵲張來翅膀飛向叢林,穿越層層樹梢落在一座裝點著紅裝紅果,貼著紅雙喜的……墓碑上?碑上刻了字,卻始終看不清。 顧汀州:“喜鵲、喜事、墓碑?”眉梢一蹙,懶洋洋的疏懶便散去了,沉思里目中不時閃過的光芒自有鋒銳之處。 江淺淺很喜歡顧汀州這幅認真思考的模樣,所以微偏著頭,和他一起想。 那聲狼嘯后,就像聽見了集結號,群狼后撤再也沒撲上來過,隨后的夜晚也進行的很安靜。 天蒙蒙亮,日光微泛白的時候眾人就醒了,在院子里集合,視線落向的都是門戶大開的右邊第一間屋子。 雖然不過是早有的推測被證實,但看到零亂的床鋪紛亂的爪痕和被拖長的血跡時,在座都不由心頭一沉。鮮血這種東西最神奇的就是不管看多少都不會麻木,不管在它跳動時,還是干枯時。 “等等?!眰€矮的蘇芮開口:“昨天住這房子里的,是兩個人吧?” 血痕為什么只有一道。 另一個……是直接被吃了么?不對,現場沒有那么多血,再者就算吃也要總有幾塊遺骨留下吧,在他們發現遇害入塔者的尸骨前,尸骨絕不會被清理。 她這么一說,從短暫哀悼中的眾人馬上反映了過來。是??!昨晚聽著的,好像是只拖走了一個的聲音,說不定兩人中就有一個一個活下來! 那幸存者呢,不大的屋子一眼能掃遍,明顯是沒有人。有反應快的,開始講目光挪向旁邊的那道小側門,側門通的是魏巍的房間。一邊兩間房通過側門是連在一起的,蘇芮和四人隊伍住的左邊房子也是那樣。 顧汀州站在墻角打量了下:“不,他就在這?!?/br> 墻角有幾道又深又長的爪痕,爪痕的位置非常高,比顧汀州的頭皮還要高出一大截。 狼不算猛獸里體型大的那種,直立約等于成年男子的高度或稍高。 蘇芮:“那這痕跡……”怎么那么高? 顧汀州:“是狼在嘗試跳高?!?/br> 跳高的目的,當然是試圖夠到高處的東西。 一行人順著爪痕緩緩抬頭,看見天花板上,一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正注視他們。 第101章 花喜鵲3 空氣凝滯,對望無聲。 緩緩地,那遍布紅血絲的眼睛眨了一下。 “臥槽?!碧K芮直接就罵人了:“活著的呀,你活著裝什么死?” “還不趕緊下來!” 蝙蝠一樣貼著墻壁掛在上面的,是那個叫李強的肌rou男。黝黑的膚色下緊繃的肌rou和他白紙一樣慘白的顫顫巍巍表情形成異樣違和的對比。 被蘇芮這么一喝,天花板上的李強終于反應過來般抖了一下,木楞支手,如履平地般從墻上直接走了下來。 看見這一幕其他入塔者眸內劃過一道深光,情知這反重力攀巖的本事應該就是這男人的特質。 “昨晚發生了什么?”穿綠夾克,四人隊里看樣子像是領頭那個的叫宋哲的問道。 都第七層塔了,本事多少都是有的,雖然不可能人人都出的了塔,但正常情況下折損率攀高應該是在接近謎底的副本后期,怎么現在第一個晚上就出了人命。 李強還在,那出事的只有可能是昨天那個沒說話的女孩子,是這女生本來就實力不行,還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強咽了口唾沫,依舊一副心緒難平的模樣,看樣子昨晚的事給他留下很深的陰影。 “太快了?!彼?耳畔仿佛立體聲般環繞的都是呼哧呼哧的鼻息,眼前是撲上來的尖叫和四甩的口涎,饑餓兇殘的熒光綠眸是暗夜里游蕩的幽冥。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笨斓剿麄兏緵]有機會摸道具或反抗,他活下來不是因為恰好是體質型的特質,更因為恰巧……昨夜靠門睡的那個不是他。 曉玲被拖走收到攻擊時的尖叫驚醒了他,才給了他多兩秒的反應時間。 宋哲:“你們昨天沒鎖門?”狼群扒門那么大的動靜,第一下就醒了,哪可能睡的迷糊到狼上床了才反應過來。 李強:“我根本沒聽見撞門聲,悄無聲息它們就摸了進來?!拖耖T沒鎖一樣,但我昨晚真的是鎖了門?!?/br> 比起門栓壞,眾人心里都有了另一種推測。李強昨天進門的時候沒有等敲門,是破壞門板進屋的,然后到了晚上恰巧,他的門就壞了? 不能這么巧吧。 想到這里,眾人又將目光一起移向側門。昨天破壞了門的,有兩波人。 “魏巍,你在么?”蘇芮上前敲門。 門里沒有聲音,就當大家估摸著是不是出了事要采取點特殊方式進門看看時,門突然從里打開了,頂著兩個大眼圈的魏巍好生生站在門口。 “你昨晚,沒事么?”有人問。 魏?。骸皼]事我會頂著國寶的眼圈?”順著他指尖看去,室內除了床以外的所有家具都被堆在了門口,饒是如此,內門門框處還是有一道深深爪痕,像是有什么東西試圖伸進手來。 果然魏巍的門在昨晚也是關不上的,但因為之前山上發現太多野獸痕跡,為求心安他睡前特地堵了門,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接下來夜晚怕狼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他就一直沒敢睡覺,睜著眼一直到天快亮。他剛才沒出門不是故意不出現,而是實打實睡到現在。 “你們都起來了?”像是沒有發現他們中間少了一個人般,系著圍裙的房東奶奶招呼眾人去吃飯。 茅屋不光看著環境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