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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憤怒的塔獸撕了。叫了一晚上,看來法力深厚也不是什么好事?!?/br> 何詵詵:“他什么都不肯說是么?” 江淺淺:“他都說了?!?/br> 隨即,江淺淺把大長老知道的事情都說給了何詵詵。 “……塔獸?”一向面無表情的何詵詵都忍不住微訝。 何詵詵皺著臉:“塔獸可一般長得都滿特殊的。他是誰的孩子?” 江淺淺:“最棘手那個?!?/br> “淺淺姐你回來了,”正這時,不遠處帶著白色粗線手套剪樹上果子的姜林打招呼:“詵詵姐也來了!” 停止了談話,江淺淺小跑到姜林梯子下幫他舉筐子。有說有笑,金黃的柿子一個個往下掉。 忽然,江淺淺好像愣了下,她手上一停,柿子便擦著筐子的邊,直接落在了地上。熟的正好的柔軟果子,落地便摔了個稀巴爛。 姜林:“淺淺姐你怎么了?” “我來吧?!焙卧栐柨戳艘谎?,幫江淺淺接過了堆了不少果子,看上去微沉的果筐。 江淺淺微微偏頭,沒有說話。 “姜林!社長叫你!”金黃落葉盡頭,腳步聲響起,糖丸急促著小跑了上來。社長是顧汀州,唐紈那么叫,只有可能是正事。 “來了!”拍拍手,姜林直接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何詵詵皺眉,剛想拉江淺淺一起跟上去,就聽她緩緩道:“出事了,鐘斯羽……好像進了塔?!?/br> 何詵詵一瞬直起了身。 到了同光的客廳,發現顧汀州果然一臉嚴肅的看著電視屏上播報的時事新聞—— 一輛紅色轎車與運貨卡車在山路相撞,兩車雙雙翻進山崖。 轎車車主,就是鐘斯羽。 只顧得上簡單打了個招呼,顧汀州匆匆忙忙便要去樓上打電話。 鐘斯羽會進的是他自己的塔,第九層。毫無疑問是相當致命的一層塔,千般準備萬般考量都嫌不夠鄭重,偏偏鐘斯羽就這么意外直接撞了進去。 說能幫忙都只是虛話,顧汀州唯一能做的就是核實鐘斯羽到底在臨時情況下帶了多少道具進去,有沒有緊急保命的。估算他通關的可能,以及……做好他回不來的準備。 這種情況下,嘉世負責人的倉促更換,無疑會影響到盟友同光。 客廳里只剩姐妹倆,何詵詵轉身就往外走,卻被江淺淺一把抓住了: “他既進了塔,生死在塔,我們什么都無法做?!?/br> 何詵詵:“他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什么時候說要進塔?” 輕輕推來江淺淺的手,何詵詵平淡道:“我只是送你回來,現在你回來了,我自然要走?!?/br> 江淺淺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最終只是看著廳門緩緩關上。 一個人,她靜靜看小廳里陳列的排排相框。 黑白底色,海上升朝陽的同光,和月桂冠纏繞多角星的嘉世。 第98章 第七層塔 日影一點點收縮,云翦柳絮般清淡。 室光逐漸黯淡了下來,剔透的玻璃天窗攏上了一層蒙蒙的灰。 “怎么一直站在這里?”溫柔問話聲響起,江淺淺轉頭就看見樓梯扶手上下望的股汀州。 江淺淺搖搖頭:“也沒有站很久?!?/br> 其余人各忙各的事都在樓上,廳里就只剩下顧汀州和江淺淺兩人。 顧汀州:“吃晚飯了么?” 江淺淺:“不是很想吃?!?/br> 顧汀州不勉強。想了想,邊打開冰箱邊問:“那嘗一嘗云姐新作的米糕好不好,用燭園里陳樹自己種的柿果?!?/br> 米糕不算飯么?江淺淺想,卻沒有說出來。在餐桌邊坐下,看顧汀州拿出藍瓷小盞,切好了柿糕擺上了桌,又摸出一個玉白半透的小酒壺,酒壺里紅色的漿液在燈光下像閃爍的紅寶石,零星幾片山楂漂浮,像紅海里游蕩的船槳。 “自家做的山楂酒,沒什么度數,酸酸甜甜很開胃?!?/br> 一個透白的小酒盞推在了江淺淺的面前。 “不吃飯,對身體不好?!毕袷强闯鼋瓬\淺在想什么,趴在桌上的股汀州側首微瞇眼:“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br> 從善如流吃糕,江淺淺點頭:“老祖宗有大智慧?!?/br> 糕點很酥,入口就像是化在嘴里,香甜軟糯。 說是不餓,但江淺淺很快吃完了一片,她拿起了第二片,卻遞到了顧汀州的唇邊。 顧汀州抬了抬眼,就著江淺淺的手叼過了糕。一笑,他干脆坐直了身,也給自己找杯子倒了一杯山楂酒。 清酒淡糕,一頓簡餐。 江淺淺:“我會繼續?!?/br> “嗯?”顧汀州愣了下,隨機反應過來江淺淺究竟在說什么。將她鬢角的一縷碎發繞到耳后,他輕輕應:“嗯?!?/br> 江淺淺:“我們今晚再入塔吧?”鐘斯羽的事,除了白等外什么也做不了,最終的結果出來前,也沒法采取對應的措施,所以與其在塔外耗時間,不如再闖一層塔。 顧汀州終于露出微訝的表情:“淺淺,你——”江淺淺是很聰明,有天分學的快大概運氣也足夠好,不停不歇,過塔就像飲茶品水般流暢自然,她闖塔的速度,莫說整個同光了,大概在整個入塔者的歷史上都無人能與之媲美。 江淺淺是很淡的女孩子,不是不會傷心不會開心,可情緒卻似刻篆刻流水,轉瞬即逝。她塔內塔外的心態一直很穩,所以顧汀州在有所顧慮情形需要的情況下才默許了她的速率,沒有對江淺淺采取強制休息的措施。 江淺淺過塔快是顧汀州希望見到的,但她這么快反倒讓顧汀州微微有些擔心。似乎除了第一個世界里因為突如其來的入塔而稍稍露出惶恐表情外,江淺淺對于塔中世界的接受度一直很高。 對于看不出想法的人,你不禁要擔心,她是真的沒有什么事,還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顧汀州細細看江淺淺:“如果你有什么煩惱的事,我是隨時愿意聽你說的那個人?!?/br> 江淺淺:“你自己的煩惱事還不夠多么?”顧汀州和鐘斯羽兩人親近,不是真的關系有多好相處有多融洽,而是現在的情形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鐘斯羽出事,作用無異敲山震虎,弄的人心惶惶。同光和嘉世是最大的組織,不是唯二的,越這種時候便越生亂,投機倒把的,妖言惑眾的,干什么都有。 小樓之外,早已雨疏風急。顧汀州是社長,自然一切都壓在他肩上。所以他才越來越忙,在外的時間越來越多。 顧汀州歪在江淺淺的頸窩里,半闔眼,低喃自語般:“煩惱你在煩惱什么,不經意間就會成為我最大的煩惱?!?/br> 江淺淺沒說話。 在詵詵面前,她必須要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模樣,不然會惹她擔心。 但其實按照她所謂的“劇本”